嘖,太離譜了呀!!
曹操麵皮猛然抽動了幾下,這世上真的有人這麼無聊啊?
這,莫大的英雄名號居然是這種理由拿!!
唉喲……麻了。
曹操頭皮發麻,一把捂住了額頭,真的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等人。
誌才都不至於這樣。
“唉,”曹操深深的歎了口氣。
曹憲則是頓生關切,“父親,為何歎氣,這有何不妥?”
“文伯兄長可做英雄,他定然有辦法救冬災!你可知,大兄與二兄都是對此十分苦惱,每每聊起,心中多是疼痛但是卻無可奈何。”
“但是文伯兄長有辦法呀…”
曹憲天真的表情中,看得出眼眸裡有希冀和光明,“他真的有辦法。”
曹操眼睛一眯,沉聲道:“正因為如此,荀瀟才會有麻煩。”
不過話雖如此說,曹操卻已經阻止不了了。
或者可以在荀瀟這件事上,暗中做點什麼。
曹操冷哼了一聲,對曹憲道:“你這所謂的文伯哥哥暗中謀劃是吧?”
“唉,此次他若是麻煩,還得我在暗中謀劃。”
“真的??”
曹憲頓時懵亂了一下。
這能有什麼麻煩??
“拭目以待吧。”
曹操篤定的說道,同時心裡已經在思索謀劃了。
荀文伯,你不肯真心歸附,既如此,這一次就讓你真心實意的拜服在我的麾下!!!
……
數日之後。
戲誌才的病情已經基本上有了好轉,但是腎水缺損這等事情,說出去多少有點丟人。
所以一直沒出門見人,同時叫荀彧特意回府邸囑咐了一下荀文伯,這件事千萬彆說出去,要臉。
這一囑咐,把荀瀟直接從家裡囑咐來了。
也是夜晚。
戲誌才正準備睡覺的時候,荀瀟就來了。
他雖然不是老頭,但是現在是熬不起了,畢竟身體虛弱,家境貧寒,就是不知道荀瀟什麼時候告辭。
“誌才兄長,你也不想你腎虧的事情被全許都知道吧?”
荀瀟直接開門見山。
戲誌才差點一口氣內上來。
全許都就過分了吧?
你他娘要去貼告示說我腎虧嗎?
他麵皮瘋狂抽搐,盯著荀瀟看得口乾舌燥,恨不得衝上去給他狠狠地來一口。
“文伯,你要乾什麼??你手底下的人還不夠嗎?”
“趙子龍,典韋,甚至公達都是向著你,你哪一次大功,沒有公達在暗中相助??你還要什麼?”
“那不行,你治好了之後,自然會去領校事府,奉孝來了也隻能為祭酒。”
“你們二人各自一職,大家都活得長不好嗎?”
“你什麼意思!!”戲誌才頓時一愣,旋即怒火中燒。
“你說我便是了,奉孝難道也要咒他早死?”
“我聽說你們之前在潁水,就是個葫蘆,劈開之後一人一瓢,一個瓢到東,一個瓢到西。”
“能不病嗎?”
“嘖,這話就過分了!”
戲誌才老早就被荀瀟罵過,當然明白瓢是啥意思,但是現在變著法兒的罵就更過分了。
“你這小混賬!!”
“咋,還要人身攻擊嗎?”
荀瀟眉頭一皺,戲誌才登時就頹唐下去。
算了,打不過。
“好!我給你寫一封書信!!對外就說我——”
“操勞過度,勞苦功高,要靜養。”
荀瀟直接接過了他的話茬,沒好氣的把話說完。
戲誌才一時氣結,但沒辦法,這是最好的說辭了,畢竟他的公務確實比荀瀟多了幾十倍,不耗費巨大的精力是絕對沒辦法完成的。
他累垮身子完全是因為這麼累了不休息,還要酒色財氣沾身。
“書信我會送於穎川,但至於他來不來,我便不知道了。”
“奉孝心思一向難猜,連袁本初那些人,都被他痛罵一頓然後遠離。”
戲誌才言下之意,乃是告誡荀瀟勿謂言之不預,他已經是有言在先了。
若是一封書信之後,荀瀟乃是自取其辱,那就沒辦法了。
畢竟他更加了解郭嘉,那人不是心思難猜那麼簡單,甚至是心高氣傲。
“多謝兄長了,兄長既然活下來了,日後當愛惜身體,好好等待盛世。”
“否則真的這時去了,還是可惜的,這時走和那時走,有千秋之彆。”
戲誌才:“……”
荀瀟轉身離去,但在他眼中,這背影仿佛已經變得截然不同了。
要高大了許多。
好像肩膀也壯實了很多,他身上所承載的太多了。
這小子,心性好似一直在變化。
……
夏過秋來。
天氣逐漸涼爽了起來,北方幽州與冀州之爭,從界橋大戰之後,公孫瓚的白馬被瓦解,已經開始敗退。
而袁紹沒了迎天子這等事拖累,開始了大舉進攻幽州,同時派兵鎮壓冀州各地之亂。
在冀州大軍大部分去往幽州之時,公孫瓚隻能祈求於黑山白波等當年亂軍來對袁紹襲擾。
後方襲擾之下,百姓開始南逃,去往天子門下。
這時候,在徐州南部繼續領懷陵一帶的劉備,接到了調令往許都,曹操打算讓他得以麵見天子,再安排新官職。
一切都是極其安定,按部就班。
百姓逐漸享有亂世之中極其珍貴的寧靜。
秋收即將到來時,荀瀟也終於要迎來一次大豐收。
……
是夜,守在後院的典韋忽然被他驚醒。
露出狐疑的表情,“怎麼了?”
“去軍營,家裡實在是太凶險了。”
“凶險什麼?!”
典韋茫然的眨了眨眼。
荀瀟沉默不語。
再來幾次,我必然流連忘返!沉醉其中!!
在內院臥榻之上,身穿紗衣的女子沐浴在月光下,宛若白玉一般。
忽然偷笑了幾聲。
這君侯當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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