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深吸一口氣。
這大陣未成,便有天地之變,顯然不是什麼普通的陣法。
所以,他自然不能讓這些佛門金剛如願布陣。
說著,他掌心之中,一枚水滴浮現。
“師父在書中描述的大殺器,我雖依樣畫瓢凝成了一枚,卻還不知道這水滴的威力如何。”
畢竟在師父描述之中,這一枚水滴可是破開三萬大陣,消滅了億萬萬人族的恐怖殺招,若非丁儀大帝橫空出世,手持大錘砸碎了那枚水滴,人族以及隕落在了一枚水滴當中。
因此,六耳可不敢在太虛天使用這枚大殺器。
這樣想著,他將這枚水滴祭出,水滴刹那間飛向了上方眾多金剛的麵前。
望著一枚精致的,水滴狀的奇怪東西橫空飛來,眾多揭諦、伽藍和金剛都愣住了。
他們從來沒見過如此古怪的東西。
這枚水滴,完全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氣息,似乎就是一點水滴。
隻不過這枚水滴能破空而來,似任何法力屏障於無物,直直朝他們飛來。
“快去請韋陀菩薩!”
那延羅吃不準這究竟是何物,連忙讓人去喊韋護。
一名伽藍踏雲而上,來到雲層中彈指而坐的菩薩麵前,告知了戰況。
韋護聽罷,麵露怒意。
這麼多的金剛伽藍尊者,竟然都拿不下一隻小小的妖猴,都是乾什麼吃的?
彆人丟來了一件法寶,結果一個人都不敢上,全都指望著他去查看,這還像話麼?
但他沒有立即發作,畢竟事關重大,即便他平日悠哉悠哉,不問世事,可對待重要的公務,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他駕雲而下,立即來到了擺出陣法的眾金剛麵前。
“現在什麼情況?”
韋護沉著臉問道。
他本來以為完全用不著自己動手,妖猴便被眾金剛滅了,誰知道會變成這番模樣,彆人祭出一件法寶,這些金剛一個個都怕成那樣。
“菩薩,他的法寶在那!”
那延羅指著前方緩緩飛來的水滴,驚聲道。
方才他們在場有不少金剛,都去試探了一番這枚水滴,結果所有的攻擊打在水滴之上,就如泥牛入海一般,絲毫不起作用。
有一位金剛動用降妖杵打了上去,結果二者相撞,頃刻間那降魔杵便被震碎了。
在場誰也看不出那究竟是個什麼寶物!
聽聞這番話,韋護看了一眼慢慢飛來的水滴,露出冷眼道:“你們……就是被這麼個小玩意嚇到?”
眾金剛低著頭,不敢質疑什麼。
韋護慢慢飄來水滴前,冷哼了一聲。
這樣一件寶物,看上去如此脆弱,竟然把這些金剛嚇成這幅模樣。
當下,他祭出了自己的降魔寶杵!
此降魔寶杵,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後天靈寶,拿在手中輕如灰草,傷人時卻重如泰山,在封神時期沐浴功德之力後,成為鎮壓邪魔護法三教之法寶。
他曾在戰鬥中,使此寶杵震傷了修煉八九玄功的呂嶽和袁洪,一擊將澠池守將的張奎打成齏粉,可見此寶杵威力之可怕。
其他金剛,也沒想到韋護菩薩竟然拿出了本命法寶!
在韋護菩薩修成正果之後,鮮少見他拿出這件寶物來,看來是動真格的了。
此寶一出,任憑這妖魔煉製的寶物再怎麼厲害,也斷然承受不了降魔寶杵的一擊之威。
韋護不想多此一舉,他直接祭出寶杵,要當著眾金剛的麵砸碎這看似詭異實則不堪一擊的水滴靈寶。
降魔寶杵狠狠地砸在了水滴之上。
叮!
一聲清鳴響徹,清脆而悠揚,如錘子砸在玉石構成的地麵上。
這道聲音刺破耳膜,久久回蕩在無儘的空間中。
韋護死死盯著降魔寶杵與水滴碰撞的地方,他赫然發現他的寶杵撞擊之處,多了一道肉眼可見的裂痕,並且原本散發著無量金光的寶杵,光芒已黯淡下去。
而那水滴之上,卻依舊光滑如鏡。
“怎麼可能!!”
韋護額頭滲出冷汗。
他原本散發著大量功德的寶杵,在這一擊之下,功德之力蕩然無存。
而且……還打出了一條裂痕!
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眼前這顆水滴的堅硬程度,超出他降魔寶杵百倍!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寶物撞擊之後的結果,頓時天地間一片死寂,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太乙金仙的本命靈寶,居然撞不碎一枚水滴。
這!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很快,韋護就反應了過來,他揚起雙手,聲嘶力竭大吼:“快——跑——”
隻比韋護晚了那麼一瞬,那延羅也頓悟了其中的含義,臉上露出絕望的麵孔,他大聲道:“諸位,速速運起佛門金身!”
可是,一切都已晚了。
水滴尾部,出現了一圈圈藍色的光環,如同水波一般開始擴張,原本極其緩慢的水滴開始加速,在光環的作用下迅速推進,速度快到神仙也看不清。
刹那間,水滴徹底洞穿了韋護手中的降魔寶杵,寶杵在其手中爆炸,並且沒有留下任何的法寶殘片,而是以白熾態在虛空中蒸發,迅速消失不見。
周圍的金剛從未想過,這堅不可摧的降魔寶杵竟然當場碎裂。
爾後迅速有人反應過來,開始運轉佛門金身。
然而在這枚水滴麵前,佛門金身也是突然,隻是眨眼之間,這枚水滴衝入人群之中,迅速洞穿了五六十名金剛尊者。
他們的佛門金身宛如紙糊的一般脆弱,水滴如同鋼針,穿透佛門金身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那顆水滴繼續在人群中穿插,一刻不停,洞穿了一具又一具佛門金身,即便祭出寶物,也是徒勞無功。
所有寶物祭出,都會在頃刻間被洞穿,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擋水滴前進。
整個方寸山的天空,宛如下起了一片佛血暴雨,滴滴滲透在下方的土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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