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抹著眼窩:“沒事就好。餓不餓,娘給你熬點粥喝啊?”
左景殊搖頭,感覺自己有些蒙,還沒從夢境中醒來呢。
左聖通輕輕把左景殊摁倒在炕上,給她蓋好被子:
“我看咱閨女好像沒睡好,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兒,就讓閨女再睡會,我領著人乾活去了。你也出去吧,把門關上。”
看到爹娘出去了,左景殊查看空間,一小堆黃金映入眼簾:
“不是吧,難道我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回了一次現代?靈魂回去的?”
她從空間裡拿出一塊金磚,好重啊。看那一小堆,得有幾十塊吧?
“對了,圖紙!”
左景殊忙向自己存放圖紙的角落看去,那裡已經空空如也了。
原來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
也罷,圖紙和手機送了出去,害自己的人也會付出慘痛的代價,自己也算了了心願了,就在這個世界好好生活吧。
想到自己父親叮囑自己的話,她覺得,她永遠也不會像母親那樣,愛上一個男人愛到無法自拔。想讓我愛你,你也必須愛我,否則,哪怕我愛你如命,我也會驕傲地離去。
時候已經不早了,左景殊洗漱完畢,走出家門,告訴安氏一聲自己要上山,就騎馬走了。
現在家裡的活兒,已經不用馬了。
到了山腳,照例把馬收進空間,她上了山,開始瘋狂地練習昨天學到的輕功。
她找了一處懸崖峭壁,從上邊跳下去,再從下邊飛上來。
開始的時候飛不到三分之一就掉下去。
那就繼續練習,不成功絕不回家。
秉著這個信念,左景殊一次次從懸崖底向上飛。
三四米,五六米,七八米……
天快黑的時候,她總是還差二三米才能飛上懸崖頂。
我就不信我上不去!
左景殊跑了幾圈兒,又打了一套拳,舒活一下筋骨,準備以最佳狀態做最後衝刺。
她要求不高,能上去就行。
如果祁修豫在這裡,一定會說,你這才學了兩天的輕功,就要飛上近五十米的懸崖,你還說要求不高?
你知不知道,很多人學了半年,也隻能飛起三五米而已。
做好準備後,左景殊深呼吸,慢慢提氣,心裡默念“給我起!”
然後雙腳用力在地上一點,一股內力蓬勃而起,向四肢擴散,左景殊就感覺自己身輕如燕,一下子就竄到懸崖邊伸出的一棵小樹上。
她在樹梢上又一點,繼續向上飛去。
眼看著就要衝上懸崖了,可她感覺內力已經耗儘,要掉下去了。
“啊!”
左景殊大吼一聲,身上不知哪裡湧出內力來,仿佛腳下有東西托著她似的,“嗖”地一下,她就飛上了懸崖。
站在懸崖向下看,底下淡淡的暮氣繚繞著,她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
“我是從那裡上來的?”
反正已經上來了,說話算話,回家。
左景殊下了山,放出馬,騎著回家了。
……
雲台縣縣衙,一間很講究的房間裡。
祁修豫坐在椅子上,腰板挺直。
駱居庸隨意地坐在另一側:
“修豫,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感覺到,找到那個左景殊,你就能想出辦法來?”
祁修豫沒說話。
“有了這些銀子,皇上都不用發愁了。那丫頭也是厲害,都沒來到現場,光是憑借想像,就幫咱們找到銀庫。
其實,如果你當時進了小銀庫和那茅廁,肯定也能看出問題來。是我硬攔著你,覺得我自己能行,把事情給耽誤了。”
祁修豫斜了他一眼,不想聽他再自責:
“你有這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麼安全地把銀子運回去呢。”
“修豫,我還是覺得請皇上派人來押運比較好。這裡到京城千裡迢迢,如果銀子少來少去地,還沒什麼。可這也太多了,萬一路上出點意外,咱們可擔不起啊。你可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咱們哪。”
聽了駱居庸的話,祁修豫又瞄了他一眼:
“我已經送信回去,請皇上派軍隊來,沒準能派你爹來呢。怎麼,你們爺倆還僵著呢?這親父子哪有隔夜仇。”
“我是看著那娘仨就管不住自己的拳頭。”
“行了,你家那幾個,可不是蠢貨,沒事彆招惹他們。可彆你吃了虧,還得請你舅舅給你收拾爛攤子。”
“我才懶得理他們呢。彆把我惹急了,否則,我把他們打出去,他們才知道我的厲害。”
祁修豫隻看見駱居庸的嘴巴在動,根本沒聽到他說了些啥,他在想,那丫頭今天不知道有沒有去山上練輕功,會不會又拿把板斧砍大樹。
小丫頭砍大樹,想想那畫麵,就有些好笑。
“嘿嘿。”
他也真的笑了出來。旁邊的駱居庸見了鬼一般瞪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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