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早已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也不能總是讓你們等我啊。”
祁修豫遞給左景殊一個小包:
“看看,喜歡不喜歡?”
左景殊打開小包,心裡就是一動。
小包裡是兩件帝王綠的首飾,一隻簪子和一隻鐲子,翠綠翠綠的,瑩潤剔透,應該是同一塊玉料做的。
在所有種類的首飾中,左景殊最喜歡的就是玉和珍珠。雖然喜歡,卻是不能收。
“這太貴重了,再說,我就一個小農女,上山下河的,戴身上一旦弄壞了,還不得心疼死啊。你快收起來吧。”
祁修豫看出左景殊很喜歡這兩件首飾,他把小包重新包好,放左景殊手上:
“沒事,戴壞了我還有。”
反正母親光首飾匣子就幾十個,好東西多的是。
“那也不行,你有再多也是你的。我還是那句話,無功不受祿。”
祁修豫笑了,“倒是這話提醒了我,我母親吃了你的參,寒症好了很多,大夫說,以後隻要不是罕見的冷天,都不會再犯了。
這首飾,算是我母親給你的謝禮,收下吧。”
左景殊想了想,那棵山參,可是很值錢的。
“好,這謝禮我就收下了,回去替我和你母親說聲謝謝,我真的很喜歡。”
祁修豫從駱居庸手中拿過一個包裹,笑著遞給左景殊:
“也是謝禮。”
左景殊打開一看,是一雙短靴,淡灰色,皮質麵料,做工精致,靴幫上嵌著三顆白珍珠,實在是漂亮。
左景殊下意識地就看了看自己腳上的靴子,姑娘家應該穿繡花鞋的,因為她經常上山,穿的是靴子。
腳上這雙已經很舊了,右腳上的那隻,前頭還有個地方綻線了,腳趾馬上就要露出來了。
“換上吧。”
左景殊瞪了祁修豫一眼:
“有你這麼敗家的嗎,在山上穿這麼好的靴子?”
既然這也是謝禮,已經收了兩件,再收一件也沒什麼壓力了。
左景殊接過來,小心地放到一塊大石頭上。
祁修豫很高興:“小景,來,你把鞭法練一遍我看看。”
“好。”
駱居庸一看,又沒自己什麼事兒了,不如找那兩隻老虎去,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能拐來一隻。
他找老虎去了。
左景殊從腰間解下鞭子,甩得呼呼生風,一套鞭法打下來,如行雲流水一般瀟灑自如。
祁修豫指出兩個小破綻,左景殊重新又耍了一遍,祁修豫點點頭。
左景殊趁機說道:“祁修豫,我家裡哥哥們都在讀書,我想讓他們鍛煉一下身體,順便學點武功自保。
你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劍法,教我一套,我回去教他們?讀書人還是使劍才符合他們的身份。”
祁修豫想了想,撿起一根樹枝:“你看著。”
左景殊也撿了根樹枝,祁修豫演練完之後,她練了一遍。
祁修豫點頭,這丫頭的天賦也是沒誰了。
“這套劍招要慢慢來,要漸入佳境才好。”
“我知道了。”
“嗖!”
烈一不知道從哪裡跳了出來,嚇了左景殊一跳。
“主子,京裡急報:邊關有異動,魯王受了重傷。”
剛剛回來的駱居庸大叫:
“什麼,我父王受傷了?修豫,我要馬上回去看看。”
“一起回去。”
祁修豫看了看左景殊,似乎想要說什麼,最後卻沒有開口,轉身帶著駱居庸離開。
“等一下。”
左景殊追上他們,從懷裡把空間裡最大的那隻山參掏了出來:
“帶上吧,也許用得著。”
祁修豫點頭,駱居庸很感動:
“我替我父王謝謝你。”
左景殊說道:“邊關安穩,老百姓才有好日子過。你們保重。”
“你也是。”
二人說完,就消失在林子裡。
左景殊:駱居庸是魯王的兒子。
《大熙名人考》續篇裡記載:
“魯王駱驍,武功高強,勇猛善戰,擅長排兵布陣。
在皇上還沒有登基時,就是皇上忠誠的擁護者,為皇上鞍前馬後立了不少汗馬功勞。
皇上登基以後,被封魯王,是皇上封的唯一一個異姓王。一旦邊關告急,他就領兵上陣。”
看駱居庸和祁修豫的相處模式,祁修豫如果不是官職比駱居庸高,就是身份比駱居庸貴重。
祁修豫還不到二十歲,官位再高能高到哪裡去,那就是他身份高貴了。
因此,祁修豫的身份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左景殊笑了,感覺心裡很輕鬆。
自己高攀不上的存在,也不用再費心思,挺好。
左景殊把首飾和靴子收進空間,想到這裡離爺爺他們砍樹的地方不遠,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左景殊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因為左景殊很少往這個方向來,她想看看,能不能遇到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