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你。快吃你的飯吧。”
從這一刻起,二人的感覺好像發生了什麼變化,想湊到一塊兒,又怕在一起,很陌生,也很微妙,心裡,卻是甜甜的。
祁修豫雙手捧著左景殊的小臉:
“小景,相信我,我不會成為你說的那種混蛋男人的。”
“祁修豫,我是不會被困在高門大戶的後宅,做什麼賢妻良母的。”
“你不用改變自己,做你喜歡的事情就好。如果我不能護著你,我寧可放你走。”
左景殊抱住祁修豫的腰,把臉埋進他的胸膛:
“祁修豫,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如果我的臭脾氣上來了,我也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兒。我受不了拘束,更受不了委屈。”
祁修豫輕輕拍著左景殊的後背:
“你不會受拘束,更不會受委屈的,相信我。”
“祁修豫,我們順其自然好不好?我們都不要承諾什麼,就這樣走下去,看看我們最後會走到什麼地步。
現在這裡就我們倆,天老大我們老二,想乾嗎就可以乾嗎。
等你進了京,等我回到我的家,我們都會遇到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如果經曆過這些,我們還能互相吸引,不改初衷……”
祁修豫接著說:“那我就跟著你,浪跡天涯。”
“好。”
左景殊從祁修豫懷裡抬起頭,擦了把不知何時流出來的眼淚,笑了。
她轉過身,望著遠處的群山,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邊:
“我們一起--浪跡天涯!”
祁修豫站到她身邊,學著她的樣子大喊:
“祁修豫跟著左景殊--浪跡天涯!”
喊完,二人對視,一齊笑了。
左景殊對自己說,不管結果如何,自己就放縱一回,談一場戀愛。哪怕最後自己遍體鱗傷,好歹本小姐也是談過戀愛的人了。
收拾停當,二人坐車轅上,狂飆不緊不慢地走著。
祁修豫向左景殊講了自己的身世。
他-祁修豫,今年十七歲,是皇上祁修致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被封為嘉親王,京城建有嘉親王府。
他的父親先太子,共有九子,隻有皇上和他兩個嫡子,皇上是長子,他是幺兒。
看著左景殊平靜的樣子,祁修豫問道:
“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有什麼好驚訝的,駱居庸是魯王世子,卻是你的跟班,你的身份你就是不說,我也能猜到幾分。”
“原來如此。小景,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五了。因為名字裡有個特殊的‘殊’字,家裡人和村裡人都叫我‘特特’。”
左景殊就把家裡的情況,主要是家庭成員的情況,介紹給祁修豫聽。
祁修豫:原來這丫頭已經十五了,他還以為她隻有十三四呢。
“到了京城,你住哪裡?要不,你到我的王府住吧?”
“打住。我有地方住,京城我有房子。就是沒地方住,我也不會去你的王府,我可不想成為大家關注的人物。
嘉親王外出回來,帶著個姑娘,住進了他的親王府。嘖嘖嘖,我什麼也不用乾了,每天就應付那些打探情況的人吧。”
“是我想岔了,把你的住處告訴我,有時間我就看你去。”
“我的住處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能去,我買了十來個小丫頭,跟著兩個繡娘學針線,你去了不方便。”
“你說啥?你在京城買了十來個人,你回來了,她們留了下來?”
“是啊。”
“你能保證你回去的時候,她們還在嗎?”
“這個……”
左景殊還真的不能保證,畢竟她離開京城也幾個月了。
“跑就跑了吧,算我認人不清。她們總不會把我的房子也拿走了。房契在我這裡。”
“小景,到了京城,我跟著你看看去。”
“好。不過,要悄悄的。為了你和我的安全,我們不要在你我的住處相見。”
“還是你想得周到。我在京城還有一個私宅,就我的幾個心腹知道,如果你要找我,就到那裡去,如果我不在,你可以留下書信。”
“好的。”
……
幾天後的一個黃昏,終於到了京城。
左景殊又是小子裝扮,祁修豫坐在馬車裡,左景殊趕著馬車,來到自家宅子的後門。
“砰砰--砰。”
“砰砰--砰!”
這是左景殊和錦六錦七約定的開門暗號。
左景殊距離宅子很遠的時候,就看到小廚房的煙囪在冒煙,家裡應該有人。
後院的一個房間裡,錦六和錦七正在研究花樣子,錦七忽然說道:
“我怎麼聽著有人敲門呢?哎呀,是小姐回來了。”
錦七說完就往外跑。
錦六緊跟在後邊,“你慢點,彆摔了。一會兒先問清楚,彆放了生人進來。”
“我知道了。”
錦七來到後門,輕聲問道:
“是小姐嗎?”
左景殊笑了,還好,她們應該都在。
“是我,錦七,開門吧。”
“錦六,是小姐,小姐回來了!”
錦七一邊說著,一這麻利地打開門鎖,拉開後門。
“小姐,你可回來了。”
左景殊把馬車趕了進來,對錦七說道:
“彆鬨彆鬨,馬車裡還有人呢。你快去把大門二門的鑰匙拿給我,你們做飯去吧,我可是早就餓了。”
錦七拿鑰匙去了,錦六叫道:
“我再去多做幾個菜。”
錦七跑出來,左景殊接過鑰匙:
“馬車你們先不用管,你忙你的去,我帶朋友到我的住處看看。”
“好的小姐。”
左景殊帶著祁修豫,打開宅子的大門和二門,把祁修豫領到自己居住的正院:
“看到沒,我住在西廂房。”
祁修豫大體看了下:
“房子不錯,看到你有地方住我也放心了。一會兒我就騎馬回去,我的私宅離這裡也不算太遠。我通常會住在私宅或宮裡,很少住在王府。”
左景殊點頭表示記住了。
祁修豫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
“你拿著,如果不夠用再來找我。”
“祁修豫,這個真的不用,我不缺錢。”
“拿著,就當我存在你這裡的。還有這個……”
祁修豫又掏出一塊玉佩,放到左景殊手裡:
“如果有人欺負你,就狠狠打回去,隻要不把人打死,不,就算你把人打死了,我也會給你兜著。”
祁修豫知道左景殊不是沒分寸的人,不會輕易動手的。
“這個玉佩,那些有權勢的人都認識。如果找不到我,拿出它來,他們就算再強勢,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左景殊把玉佩緊緊握在手裡:
“我都記下了,祁修豫,謝謝你。”
有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二人又回到後院,把狂飆牽出來,祁修豫又看了看左景殊,打馬離開了。
左景殊感覺臉上涼涼的,一摸,原來自己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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