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看了看這些冰燈,凍得都不錯,左家兄弟都很聰明能乾。
“特特,你不知道,這冰燈,老四老五他們,每人也做了不少,說是要拿縣城去送給先生和同窗,隻是為了增加感情,這也不算是賄賂。”
左景殊笑了:“不錯啊,增加同窗間的感情,對他們有好處。大哥,看你和二哥這麼清閒,是不是家裡的豆腐做得少了?”
左景溫把手裡的小凍燈掛起來,說道:
“是啊,這離年越來越近了,家家該準備的也準備得差不多了。現在豆腐的需求量不大。”
左景殊想了想:“大哥,你叫上我二哥,拿塊豆腐到我這兒來。”
左景殊說完,回自家廚房去了。
左景溫左景良拿了塊豆腐來了,左景殊正在燒火,鍋裡放了不少油。
“你倆誰洗洗手,把豆腐切成這麼大的小塊。”
左景殊教兩個哥哥炸豆腐泡和烙豆腐乾,這個很簡單,一學就會。
“你們倆回去跟我大嫂二嫂配合,多做些出來,然後去縣城酒樓裡賣去。多少錢一斤,你們自己算一下,要價稍微高些也沒關係,因為咱們這是獨一份兒,他們彆的地方買不到。
這豆腐乾和豆腐泡,做好了和肉差不多,特彆適合牙齒不太好的老人吃。賣的時候,你們要說明這一點。”
兄弟倆一邊做一邊聽,都一一記在心裡。
然後他們回家就開始挑豆子,準備明天多做二三十盤出來,做成豆腐乾和豆腐泡。
左景殊在自己房間裡,剛剛畫完一幅畫,李小花就來了。
“特特,我和你說哦,又讓你說對了,左景賢的懶男人賺到錢了。”
左景殊去給李小花弄了杯糖水。
李小花喝了兩口,繼續說道:
“他這回還沒少賺,說是有五六十文呢。”
左景殊也很驚訝:“這麼多?”
“是啊。說是他一開始吧,也不知道要到哪裡找活兒乾,就到處閒溜達。走到一家醫館門口,聽到裡邊傳來哭喊聲。
他聽了一會兒才知道,原來那家有個癱瘓老爹剛剛去了。
然後這懶男人就守在醫館門口,想著這人不在了,家裡人可能要忙,沒準就有用人的地方呢。
他蹲在醫館外麵好久,聽到裡邊吵起來了。聲音很大,他聽明白了。原來那去世的老人,生活不能處理,身上的衣服連屎帶尿的,味道特彆惡心,家裡的兒女誰也不想給老人換衣服。
這懶男人就衝了進去,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孝順兒女,可平時你們也沒接觸過這樣的事情,一時不知道怎麼辦。你們要是放心,就把老人他的衣服交給我,我來幫老人家換衣服。’
老人的兒女大喜,交給他,事情做好後,大不了一家攤上幾文錢,不用他們動手,就答應了。
這懶男人也會辦事,在醫館要了盆溫水,在老人兒女的注視下,把老人清洗得很乾淨,換上了壽衣。
最用還把老人換下來的衣服洗乾淨了,說是讓兒女們一人拿一件回去做個‘念想兒’。
老人的兒女們給了工錢,還給了賞錢,因為這活沒有白乾的,工錢是工錢,賞錢是賞錢。還把他洗乾淨的衣服也賞給他了。
衣服還是濕的,他直接拿到估衣鋪給賣了。就這樣,他賺了五六十文。”
左景殊感覺很奇怪:
“小花,這樣的事情,我估計他本人應該不會到處宣揚的,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還這麼詳細?”
“特特,你可不知道啊,左景賢第一次見自己男人賺了這麼多錢,高興得差點沒瘋了,吵得人人都知道了。
彆人問她這錢怎麼賺的,她又死活不說。雖然賺了錢,可這活兒也太臟太惡心,還讓人犯膈應。
我二嫂以為是什麼俏活兒呢,就偷偷叫我二哥去問懶男人,他倆關係好。後來我二哥回來,就告訴我二嫂,我二嫂告訴我大嫂,當裡說得挺大聲的,我在屋子裡都聽到了。”
原來如此。
“哎喲,說起閒話來,我差點把正事兒給忘記了。特特啊,你幫我畫點花樣子唄,我繡出的東西,如果花樣好,哪怕繡工差一點點,估計也能賣個好價錢。”
“你說得不錯,小花,你等會兒啊,我給你找找,我還真的幫你畫了不少花樣子呢。我看你現在忙著繡嫁衣,就沒給你。”
“嫁衣要慢慢繡,有時候繡累了,我可以乾點彆的啊。我拿了花樣子回去,可以事先搭配一下顏色,分分繡線,裁裁料子。”
左景殊很感動,李小花現在可以說是很忙,卻還要來給她說村裡的故事聽。其實不是李小花愛嘮叨,她在自己家裡話就不多,主要是,她怕左景殊離村裡遠,不知道村裡的事情。
再說,她也怕左景殊太悶,她經常來說說笑笑,給左景殊解解悶。
“小花啊,你想想,你要成親了,除了家裡給你準備的,你還缺啥,我看看能不能幫幫你。”
李小花想了想:“錢有了,嫁衣有了,特特,我現在也不知道缺啥,等我成親後再告訴你行不行?”
她想看看婆家還缺啥,得是能幫家裡賺錢的東西或物件兒。
“行。這摞花樣子你拿著,彆借給彆人,如果你是獨一份兒,你繡的東西就好賣了。我大嫂最近養胎呢,也在繡花。我看你的配色不是太出色,有不懂的你可以問她。”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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