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們母女說話的聲音,左聖寶走了出來:
“特特啊,你族長爺爺叫我來找你。”
左景殊跟著左聖寶來到左作鬆家,左聖娃也在。
左聖寶已經把媳婦和兩個兒子接了回來,他送的禮物老丈人非常滿意,叮囑他,如果再打短工,就再把他媳婦和孩子送去。
左作鬆看到人齊了,就說道:
“今天,當著裡長和特特的麵兒,我給你們哥三個把家分了。這樹大有分枝,要分家是早晚的事兒。趁我還在,分了吧,省得以後你們哥幾個為了分家鬨矛盾,叫彆人笑話。”
左作鬆看左作平和左作太都分了家,人家現在的日子過得都不錯,他也跟他們學學。
左大和左二一聽就急了:
“爹,我們不分。”
左作鬆歎了口氣:“隻要你們都好好乾活兒,以後的日子差不了。你看看咱們溝塘村,今年哪家的日子都不錯。
你們也不懶,分開了自己過日子去吧,用不著還在一個鍋裡攪馬勺。”
左大左二不說話了,爹沒有怪他們就好,他們以為老爹是生他們的氣才要分家的。
左作鬆繼續說道:“我跟著老大,家裡的房子老大老二平分,土地你們哥三個平分,糧食按人頭平分。
聖寶沒房子住了,他今年打短工賺的錢就不用上交了,我再補貼他十五兩銀子,看看他是借房住,還是要買房蓋房,老大老二就多幫幫他。”
左聖寶三兄弟都沒有說話,各人打各人的算盤。
老大想的是,老爹跟自己過,老爹是裡長,肯定會有不少便宜占的。
再說,老爹現在住的可是三大間房子,雖然是左景殊出錢蓋的私塾,左景殊蓋的時候就說,這房子她不要,以後說不得要歸他了。
老二想的是,家裡現在不算做私塾那三間房子,還有六間房子,他和大哥平分,自己家就能分上三間,三間啊,他兒子娶媳婦不用蓋房子了。
左聖寶想的是,自己這一年,賺了差不多有五兩銀子,老爹再補十五兩就是二十兩,自己蓋上三大間房子也缺不了多少了。
再說,老爹已經說了,讓自己接他的班做族長,自己不能回為一點小利,和兩個哥哥計較。
看三個兒子不說話,左作鬆又說道:
“老三出去也十幾年了,如果他回來了我還在,我住的房子分他一半。如果我不在了,家裡的東西就沒他的份兒了。
再說說錢,今年咱們家,可以說是賺錢最多的一年。在特特豆腐坊乾活,老大老二都沒少賺。雖然交上來不少,你們自己也攢了不少,這個我心裡有數。
家裡的外債是早就還完了,現在我手裡,除了給聖寶的十五兩,還有五十多兩銀子。你們哥三個,一人十五兩,剩下的我留著零花。
我手裡有錢,我也就不和你們要養老費了。我就想到這些,你們哥三個看看有什麼說的沒。”
左聖寶說道:“我聽爹的,明天我就搬出去,過完年我就蓋房子,大哥二哥可要多幫忙啊。”
左大左二表示肯定會幫忙,他們也沒啥意見。
哥三個就寫了契書,裡長左聖娃是見證人,簽字畫押。
左景殊聽了半天,一腦門兒問號,你們分家關我什麼事兒,把我叫來乾嗎?
左作鬆看兒子們沒啥意見,他很滿意,對左景殊說道:
“特特,請你來是想確認一下,我現在住的那三間房子的事情。現在說明白了,以後省得麻煩。”
“裡長爺爺,那三間房子,當初蓋的時候我就說過,是你的,隻是暫時借給族裡當族學。
現在,咱們村生活好了,明年上學的孩子肯定會增加很多,我已經選好了地方,準備蓋新的族學,這房子你說了算。”
左作鬆笑了:“好,好。”
他看了眼二兒子,身邊的三個兒子中,二兒子兩口子最是憨厚,很少計較什麼。正因為這樣,他更不能叫二兒子吃虧:
“雖然我現在住的三間房子,以後可能是老大的,老二,其實爹也沒虧待你。當初給特特家賣豆腐的時候,我就替你們二房多爭取了一個名額,你家今年應該比你大哥家賺得多。”
左二點頭:“我知道。”所以他才沒爭。
“你們哥們要齊心才不會被欺負,怎麼說也是親兄弟。”
三兄弟表示會友愛團結,不叫老爹操心。
左作鬆給兒子們分了家,他感覺很輕鬆,等左景殊和左聖娃走了以後,他對左聖寶說道:
“明年你要蓋房子,就蓋大些,你現在兩個兒子,以後說不定還會再生,蓋小了怕不夠分。”
左聖寶有些為難:“爹,蓋大了怕錢不夠啊。”
“今天我把特特叫來,就是為了你。你要蓋房子可以找她借錢。”
左聖寶很不解:“爹,你叫我和特特借錢?你沒說錯吧,不是應該找左聖通借錢嗎?”
左作鬆笑了:“你剛剛回來,他們家的事情你不知道。我有些累了,叫你兩個哥哥講給你聽。”
左作鬆說完就休息去了,左大和左二就給弟弟講了左景殊怎麼當家的事情……
聽完了,左聖寶感歎,原來這丫頭這麼厲害。
左二說了一句:“那丫頭有見識,有啥事兒找她準沒錯。”
左大點頭:“如果我們今年不是跟著她,家裡現在不說吃了上頓沒下頓,也差不多少了,沒準還得指望你賺的錢回來過年呢。”
左聖寶想著,哪天找這丫頭好好談談,看看自己應該蓋個什麼樣兒的房子,以後左家族應該怎麼更進一步。
左景殊回到家裡,正好看到左作平趕著小驢車進院了。
“爺爺,我怎麼感覺好幾天沒看到你了,你乾嗎去了?”
左作平一邊卸車一邊說道:
“你這丫頭,每天早出晚歸的,哪裡會看到我。我今天去了小豐村,嘿嘿。”
左景殊感覺這名字有些耳熟,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
“爺爺,你去了王爺爺家啊?”
王寬家,在高台縣小豐村。
左作平笑了:“是啊,我和他們哥倆特彆聊得來,這哥倆種地都是好手,這次你算是找對人了。”
左景殊故意找茬兒說道:
“爺爺,那你說,我哪次找錯人了?”
左作平沒理她這話茬兒,繼續說道:
“今天中午,我在他們家吃的飯。回來了他們還給我拿了禮物,你來看看。”
左景殊看到左作平拿下來一個大背簍,就打開蓋子看了看。
隻見裡邊有好幾個大饅頭,真的是“大”饅頭,一個怕是有小盆兒那麼大,饅頭上還有“花兒”,還有大棗和花生。
“花饅頭?”
左作平瞪了她一眼:
“什麼‘花饅頭’?這叫‘花餑餑’,給了三個,咱們三家一家一個。”
左景殊想了半天,記憶裡和印象裡都沒有見過這東西啊。“”
“爺爺,這有啥說法不?”
“這可是好白麵蒸的,不是相處得很好的人家,他們是不會給的。我們聊得來,他給我了,我就拿著了。”
“爺爺,那你準備給他們什麼回禮啊?”
“這就是他們的回禮,我去他們家的時候,給他們帶了豆腐,豆渣,鹵肉。”
左景殊:還有我給的細糧和整隻豬。
不過,左景殊並沒有說出口,爺爺高興就好。有了這兩個朋友,爺爺又多了兩個說種地經的人。
左景殊回到自己房間,就進了空間,她要把今天收進來的花兒都釀成酒,按照以往的經驗,在酒壇子上標上釀酒的日期,不過用的是阿拉伯數字,反正她能看懂就行了。
空間裡酒壇子太多,不標注上是什麼酒,哪天釀造的,如果酒沒發酵好就打開喝了,多可惜。
出了空間,左景殊來找左景溫:
“大哥,你們的冰燈應該凍完了吧?把小桶和茶缸子還我吧。”
左景溫笑了:“特特啊,你是不知道啊,你哥他們這些小子看到這茶缸,非要拿去再冰些小冰燈不可。你去倉庫看看,一倉庫的燈,也不知道他們要乾嗎。”
左景溫把一摞鐵皮水桶還給左景殊,他也沒問這水桶哪裡來的。
“茶缸啊,你找你哥要去,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用完了。”
左景殊還在想,她哥凍那麼多冰燈,有啥用。
“特特,在家沒?”
聽到李小花的聲音,左景殊把水桶收起來,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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