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怕嚇到楚氏,先給楚氏打預防針:
“娘,無論以後怎麼樣,發生什麼事情,我永遠是你的親閨女。”
楚氏和左聖通快速對視一眼,左聖通問左景殊:
“特特啊,你是不是聽誰說什麼了?”
左景殊笑了,她抱著楚氏的胳膊:
“爹,娘,你們一直很疼愛我,包括我哥。
爺爺奶奶和家裡的其他哥哥們,也對我很好,他們並不知道我的身世,當我是親妹妹親孫女。”
楚氏睜大眼睛:“特特,你……都知道了?”
“娘,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我不是你們親生的,因為有人告訴我了。
我當時特彆恨我的親生父母,他們把我扔了,不要我了,害得我過苦日子。
所以我也就特彆依賴你們,儘我的所能幫家裡的忙。我乖巧懂事,就是希望你們喜歡我,能多疼愛我一些。
我並不喜歡吳德,可他家出的聘禮是最高的,奶奶又需要錢治病,我怕你們心疼我不讓我嫁,我才故意說我喜歡吳德的。
後來看到吳德那個死德性,再看到家裡的情況,我就發誓,要變強,變厲害,讓你們跟著我過上好日子,來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
現在,家裡的日子好過了,我也退了親,我感覺很幸福。
我並不想認我的親生父母,既然他們沒有養育我,我為什麼還要念著他們。
但是,我卻非常想知道,我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他們又為什麼扔下我。
如果這裡麵有什麼仇恨,有合適的機會我會報仇去,不為彆的,因為我小時候吃過太多的苦,我要討回來。
這次進京,我找到我的親生父母了。
確切點來說,是親生父親,因為親生母親已經不在了。”
於是,左景殊簡單地介紹了駱驍一家的情況。
當然有些她沒說,比如駱居庸和祁修豫的關係,她和祁修豫的關係,她怕左聖通和楚氏理解不了這裡邊的彎彎繞繞。
楚氏聽到這裡,一把把左景殊抱在懷裡:
“特特啊,你跟著我們受苦了。”
左景殊笑著說:“你是天下最好的娘。”
楚氏也笑了:“你也是天下最好的閨女。”
左景殊一揚頭:“當然,我肯定是最好的,最最好的。”
“哈哈哈。”
左聖通看閨女這傲嬌的小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
楚氏問道:“特特啊,是誰告訴你這件事兒的?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左景殊皺起了眉頭,想了一會兒:
“娘,是個女的,好像就是咱們村的,可是後來我一直沒見過這人。”
左景殊就把左景豔撿到她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她沒提左景豔的名字。
楚氏和左聖通點頭:
“這就對得上了。”
左景殊問楚氏:“娘,我和你們說這些,沒有彆的意思,我就是想拿我小時候的東西給駱驍看,證明我沒有欺負他們。
他和他兒子在京城也算有些權勢,還有我的親舅舅,也是個不小的官。
我哥他們將來是要進入官場的,如果沒有人幫忙,將來他們就是當了官,沒背景沒靠山,有時候也不好過。
我希望確定了我的身份以後,他們扔了我很愧疚,我如果求他們幫哥哥們,他們應該能幫忙。”
左景殊護著左家,同樣她也會護著駱家。
左聖通想到家裡讀書的那幾個,那可是左氏家族崛起的希望。
特特這孩子,真的是太懂事了。
“特特啊,你進京城,沒吃虧吧?”
“我不叫彆人吃虧就不錯了,誰敢給我虧吃。”
左聖通點頭:“我閨女就是厲害。”
“那是。”
楚氏打開櫃子,拿出一個小包裹,打開。
左景殊看到裡邊的東西,一個緞子繈褓,一個小紅緞子襖兒,一塊綠色小玉佩。
左景殊看過後,收了起來。
“爹,娘,咱們家還有誰知道這事兒?”
左聖通說道:“當裡撿你的時候你大伯在場,我們回來後,告訴了你爺爺,你奶奶我們都沒告訴,其他人都不知道。”
左景殊嚴肅地說道:
“那就這樣吧,維持現狀,你們也不要告訴爺爺我知道這事兒了,怕他心裡難過。
爹,娘,我就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不過,以後你們可能要多個兒子了。
就是我的親生哥哥,他人很好的,因為能打仗,被封為魯王。
他和我是一母所生,母親沒了,父親也不疼愛他。我說了,要讓我的爹娘也認他當兒子,他就有人疼了。”
左聖通點頭:“行,方便的時候你帶他來咱們家,我和你娘認他當乾兒子。”
左景殊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好。”
左景殊回自己房間,拿了幾匹“西子紗”給楚氏:
“娘,這東西是南邊產的,很珍貴,夏天做外衫特彆好看。”
左景殊把紗披身上晃了晃,讓楚氏看看效果。
楚氏驚叫:“哎喲,這一動起來,感覺像煙霧似的,真漂亮。”
“好看吧?娘,這個紗好幾種顏色呢,彆人都沒有,你隨便做著穿,想送給誰你就送給誰。”
左景殊覺得,以後送禮也不能一視同仁,親戚還有遠近呢,何況是自己父母,她要讓左聖通夫婦有優越感。
楚氏果然很高興:“好,娘知道了。”
她心裡已經在盤算,要送給誰了。她特彆討厭左景良媳婦,就不給她,哼哼。
左景殊又從懷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遞給左聖通,這是她前世的東西:
“爹,這個給你,讓我娘給做個套子裝著,你帶身上,遇到危險也能防身。”
左聖通接過來,試了試匕首的鋒利程度,大喜:
“哎呀,還是我閨女好,知道我喜歡這玩意兒。”
是男人就沒有不喜歡刀劍的。
“她娘,一會兒你就幫我做個套子。”
楚氏答應著,就去翻自己的針線。
左景殊告辭出來,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在門口,遇到了趙易憐,左景殊把她讓進屋子。
“表嫂,你可是有話說?”
“我聽說你們家族有族學,不知道能不能讓孝言進去讀書?”
“沒問題啊,這個族學還是我開起來的呢。”
趙易憐笑了:“你可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