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和鋪子裡沒什麼事兒,左景殊就練習畫畫。她勤奮練習的結果就是,空間裡的宣紙消耗得很快。
這天,她去了一個大書齋,買了很多宣紙和各種型號的畫筆,各種顏料,偷偷收進空間,她準備隨便逛逛。
“找死啊,跑這麼快乾嗎?撞壞老子的衣服你賠得起嗎?”
“抱歉抱歉啊。”
聽到聲音,左景殊一抬頭,一個身影很快地從她麵前跑過去。
左景殊認出來,是牧清廬的藥童伴雲。
左景殊追上前去,叫了聲:
“伴雲!”
伴雲回頭一看,是左景殊。他馬上跑到左景殊麵前,焦急地問道:
“左小……左少爺,你怎麼在這裡啊?”
左景殊納悶:“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在京城啊。”
伴雲一拍大腿:“可找到你了。左少爺,你跟我看看我們少爺去吧,他……他……”
左景殊一驚:“牧清廬怎麼了?”
“跟我走吧。”
伴雲前邊緊走,左景殊在後邊輕鬆地跟著。
來到一個小二進的宅子旁,伴雲看四周沒人,向上一躍跳進了宅子,左景殊也跟著跳了進去。
在一個房間外麵,伴雲停下了腳步,聽了聽裡邊的動靜,敲了敲門。
房門被打開,左景殊和伴雲走了進去。
看到躺在床上的牧清廬時,左景殊被嚇到了:
“天啊,牧清廬,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啊?”
聽到左景殊的聲音,牧清廬掙紮著要坐起來。
伴雲剛剛要上前扶起牧清廬,一旁的男人已經把牧清廬扶坐起來。
“丫……丫頭,你來了?”
聽著牧清廬虛弱的聲音,左景殊更驚訝了:
“牧清廬,你生病了嗎?”
牧清廬笑了,雖然他現在已經是瘦弱不堪,但笑起來還是很好看。
左景殊看著他有些塌陷的臉龐,深陷的眼窩,感覺很難過:
“牧清廬,你到底咋了?”
“沒事,胃口不太好,不想吃東西。”
左景殊一愣:“餓的?”
“恩。”
左景殊立即說道:“我做的飯菜可好吃了,你說說,你要吃什麼,我做好給你送來。”
“啥都行。”
牧清廬感覺自己現在很餓,應該能吃不少東西。
這時,牧清廬旁邊的男人說話了:
“你就在這裡做吧。”
左景殊很好說話:“行,你們等我回去拿些好吃的來。”
左景殊離開了,牧清廬臉上的笑容,自從見到左景殊就沒斷過。
他旁邊的男人-湛無秋看了伴雲一眼,伴雲識趣地退了出去。
湛無秋問牧清廬:“她就是你惦念的那個人吧?”
牧清廬點點頭。
湛無秋平靜地說道:
“我殺了她怎麼樣?”
牧清廬猛地看向湛無秋:
“一個人如果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情,沒有人能攔得住。
比如你要跟著我,比如你殺了她,我會去死。”
湛無秋知道自己無法勸阻牧清廬,因為一個人的執念一旦形成,真的很難改變。
這個他深有體會。
他自己都做不到,怎麼能要求牧清廬做到呢。
左景殊很快回來了,她拿來個簍子,裡邊都是食材。
左景殊直接去了廚房,伴雲給她打下手。
想到牧清廬現在脾胃比較虛弱,應該吃些清淡好消化的,左景殊做了小米粥,拌了兩個小菜。
她又蒸了兩盤喇咕,熱了五六個大饅頭和包子,拿出烤雞撕了一盤,炒了個青菜。
還有一罐野雞參湯,撇了油的,是她現到酒樓拿來的。
飯菜端上桌,牧清廬食欲很好,喝了一碗雞湯,吃了一小碗小米粥。還吃了左景殊給他剝的幾個喇咕。
湛無秋也給他剝了兩個,牧清廬不好拂了他的心意,也吃了。
湛無秋很高興,吃了四五個饅頭包子,害得伴雲都沒吃飽。隻得又喝了一碗粥。
飯後,伴雲收拾碗筷,左景殊牧清廬和湛無秋三人閒聊。
很多時候是左景殊在說,牧清廬和湛無秋在聽。
“丫頭,這麼說,你還要繼續在京城呆下去了?”
“是啊,這裡現在算是我的第二個家鄉了,我要在這裡打理我的產業啊。
我老家的地和豆腐坊,家裡的人也忙得過來,不用我操心。”
牧清廬笑了:“好,以後我也住在京城。”
“好呀。”
左景殊很高興,她又多一個朋友:
“我有房子,如果你沒地方住,可以到我那裡去。”
湛無秋說道:“房子我有,他就住這裡,不勞你費心了。”
左景殊覺得湛無秋有些陰陽怪氣的,她也沒在意:
“這裡離我那兒不遠,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牧清廬笑了:“好。”
湛無秋:“他要養病,需要安靜,你還是少來吧。”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左景殊看看湛無秋,又看看牧清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