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被帶到泰安殿外,準備拜見皇上的時候,心裡還感覺不太真實。
尼瑪,她隻是個小百姓,外使來訪關她毛事,把她叫來乾嗎?
進了殿內,左景殊目不斜視,來到大殿中央,跪下,規規矩矩碰地有聲,行了一個標準的磕頭禮:
“草民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祁修致很高興,在外邦使臣麵前,自己的臣民尊重他這個皇帝,讓他感覺很有麵子。
“平身。”
“謝皇上。”
左景殊站了起來,眼觀鼻,鼻觀心,挺直腰板,低垂著頭。
這裡不是講理的地方,沒有權勢,弄不好分分鐘會被拉出去砍頭。
必須小心謹慎才行。
看到左景殊的表現,祁修致滿腦門兒問號,這是野味居酒樓的管事兒?
這也太小了吧?他有十六歲嗎?
倒是挺規矩的,項深提議把他叫來,有什麼深意嗎?
祁修致向項深看去,項深緩步走到左景殊麵前,簡明扼要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然後說道:
“所以,我向皇上提議,請你來問問你們酒樓的情況。”
原來如此。
左景殊抱拳向項深行了一禮:
“多謝項大人抬舉。請問項大人,我可以向外使問幾個問題嗎?”
項深看向祁修致,祁修致點頭。項深說道:
“可以。”
然後項深把左景殊介紹給羊熱深和須賀托托,左景殊拜見過後,項深說道:
“她就是野味居酒樓的管事,叫左景殊。”
介紹完畢,左景殊看著二人:
“你們想到我的野味居酒樓居住,是吧?”
二人點頭。
左景殊高聲說道:“我的回答是:不-可-以。”
然後她看向項深:“項大人,我可以走了嗎?”
項深又看向祁修致。
祁修致心裡發笑,這小家夥怎麼這麼有趣呢。
祁修致還沒發話呢,羊熱深一雙蛇眼盯著左景殊問道:
“說出理由。”
左景殊倒背著雙手,圍著羊熱深轉了一圈兒,字正腔圓,鏗鏘有力地說道:
“‘嘉記’野味居酒樓,大東家是嘉親王祁修豫,也就是我們尊敬的皇帝陛下一奶同胞的親弟弟。
現在,天齊國和我大熙國邊境,正在打仗,嘉親王此時正在邊關軍營中。
你現在要住進野味居,你覺得合適嗎?”
天齊和大熙在打仗,祁修豫去了邊關,這已經不是啥機密了,所以左景殊才敢講出來。
羊熱深平靜地說道:
“沒什麼不合適的。”
左景殊笑了:“羊大人,我可是為你著想,你不要好心當成驢肝肺哦。”
“哈哈哈,這位小兄弟,我很想知道為什麼我們住進野味居不合適。”
須賀托托親王笑著問左景殊。
須賀托托身材魁梧,卻長了副特彆慈祥可親的麵孔。
如果你以為他是一個多麼慈祥的人,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慈祥的人能搞外交嗎?
左景殊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我們大熙兵強馬壯,有錢有糧,打你們天齊國,取勝是早晚的事兒。
你說你們住在大熙嘉親王的酒樓,又正好趕上你們天齊吃了敗仗,你們皇上如果是個明君還好些。
如果是個昏君,再有小人挑撥一下,說你們在大熙國國事訪問期間,住在嘉親王的酒樓,給大熙提供了軍事情報,這才導致你們天齊吃了敗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