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知道太後叫薑含煙,她娘家自然姓薑了。
原來這人是太後的娘家人啊。
既然他已經報上家族,就不能不給他這個麵子。
本來祁修豫和太後的關係就很微妙,她不能給祁修豫找麻煩:
“你有啥事,說吧,我很忙的。”
年輕男人一指汪子真:
“真不知道你的掌櫃的是怎麼做事的,他難道沒和你說,我是來買曲兒的嗎?”
左景殊很乾脆:“不賣,你可以走了。”
“你都不聽聽我的價格嗎?”
“多少錢我也不賣。我還指著這個吸引客人呢,你買了去,我的損失你來賠啊?
你這不是從我荷包裡掏錢嗎?我又不是傻子,我是不會同意的。請吧。”
年輕男人索性坐了下來,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
“彆呀,咱們再商量一下。”
“沒得商量。”
男人眼珠轉了轉:“要不,咱們合作怎麼樣?”
“不怎麼樣。”
左景殊不想和薑家人有什麼牽扯。
“你彆一口回絕啊,先聽聽我的建議。
我叫薑棠,是薑家嫡係二房的,太後是大房的。
當初,本來嫁給先太子的應該是我的親姑姑,被太後耍了手段,她當上了太子妃。
我們二房和他們大房雖然不是仇敵,卻也不親近。
我知道這酒樓是祁修豫的生意,所以我才來的。
我呢,就喜歡看個景兒聽個曲兒,來過你們這裡幾次,感覺你們這裡的曲兒簡直就是仙樂啊,好聽得狠。
我不能不講道德把你們唱曲兒的人挖走,退而求其次,隻能買曲兒了。
你們沒了這些曲兒,還可以唱新的曲兒。
等你們唱一段日子,我再來買。你得了錢,我聽了曲兒,多好。”
左景殊沒想到,還能聽點兒薑家的秘聞。
聽了薑棠的話,感覺他也不是一個多討厭的人:
“你已經在我這裡聽過了,乾嗎還要買啊?”
“我這人,隻要條件允許,那是一刻也離不和曲兒的。甚至上茅廁都要聽。
這麼好聽的曲兒,我回家也要聽啊。和你說,我可是養了一個很不錯的小戲班呢,就為了能在家裡聽曲兒聽戲。”
聽到這裡,左景殊對薑棠提出的合作有些興趣了:
“說說你的提議吧。”
“就是嘛,啥事要慢慢談,彆一上來就扔人。”
左景殊眼一瞪,薑棠立馬改口:
“好好,我馬上說。我的意思是,我把小戲班帶來,白天跟你的人一起唱曲兒。
晚上我把小戲班帶回去,我就可以聽曲兒了。”
這主意不錯,隻是,左景殊不想讓薑棠覺得自己占了他多大的便宜:
“你想得挺美啊,你帶人來我這裡免費學了曲子,你回家就可以享受了。
要這樣的話,我還不如把曲子賣給你,我還能得些銀子呢。”
“那你賣嗎?”
“不賣。”
“我的戲班來你這裡,還幫你招攬客人了呢。”
左景殊:“沒有你們我們也有客人啊。要知道,來酒樓吃飯的人可是免費聽曲兒的。”
薑棠沒轍:“那你想怎麼樣?”
“你的戲班來酒樓帶著我的人,一起唱曲唱戲,戲劇你管,我提供曲子。”
薑棠皺眉:“那我不是很辛苦?”
左景殊一瞪眼:“你乾不乾?”
“乾。”
說完他撓了撓頭:“我還是覺得我虧了。”
左景殊笑了:“既然合作,我也不能讓你虧了是不?
因為咱們酒樓是免費提供唱曲兒服務的,所以,要唱什麼曲兒唱什麼戲,咱們說了算。
可是,如果有人想點戲點曲兒,那就得出錢,聽高興了沒準還有賞錢。
這錢,我不要,你可以打賞唱曲唱戲的,你留著也行。
另外,我中午提供你們一頓免費的午餐,當然不會是太貴的那種。”
薑棠很痛快:“行,成交。”
“你天天耗在我這裡,你家裡人不會有意見吧?”
“沒事,我娘說了,隻要我不打架,不去青樓,不去賭坊,做啥都行。”
左景殊心說,好吧,富人的世界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