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山很氣憤地找到左景殊:
“主子,有人偷咱們大寶地裡的玉米,不是一個兩個人偷,而是兩個村子的人都在偷。
開始的時候,人少,我們還能嚇唬住,現在人多,我們說的話也不好使了。
你說,我們總不能真的把他們打死吧。”
左景殊想了一下:“磨盤村和史家村的人偷的?”
“是。”
“你說得具體點兒。”
“玉米開始成熟的時候,就有人三棒五棒的偷回家煮著吃。我們遇到了,嚇唬一下也就算了。
慢慢地,偷的人就越來越多。我們沒辦法,就輪班看著。
可是,地太大,騎馬跑一圈兒都要好一會兒呢。
這邊發現有人偷,我們進地趕人的時候,人家直接往玉米地裡一鑽,沒個找。
不等我們把這邊的人抓住,那邊又進人了。
他們就好像商量好了一樣,從不同的地方進地偷玉米。
主子,不是我們不儘心,實在是看不過來。
現在,除非有重要的活兒,要不,我們大部分時間都耗在地裡了。
就這樣,我們也沒抓到幾個人。”
左景殊問道:“咱們被偷走多少玉米?”
“很多,每個人偷一次,都能偷走半袋子。”
左景殊想了一下,對肖山說道:
“你們不用管這事兒,該乾嗎就乾嗎去,我想辦法收拾他們。
放心,很快就沒人敢偷咱們的莊稼了。”
肖山麵露喜色,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左景殊把祁修豫和駱居庸叫來,一起商量這事兒。
左景殊說道:“春天的時候,就有個磨盤村的女人告訴我,說他們的裡長,每年秋天都會聯絡附近的一些痞子,偷大寶地裡的糧食,暫時藏到山裡,過段時間再拿出來賣。
剛剛肖山過來說,不光磨盤村有人偷,史家村也有不少人在偷。
我請你們幫忙,抓小偷。”
駱居庸皺眉:“地那麼大,莊稼那麼高,看到有人在偷,不等咱們去抓,人家就鑽地裡跑了。
桃桃啊,這要怎麼抓?”
祁修豫笑了:“我們乾嗎抓人?直接去村子裡威懾他們就好了。”
左景殊也笑了:“我也是這麼想的。就怕咱們拿不出證據來,他們不肯承認。
所以,我們應該先拿證據,再嚇唬人去。
必要的時候,還需要使用點雷霆手段。”
祁修豫點頭:“行,就這麼辦吧。”
駱居庸沒聽懂這倆人的意思,左景殊推著他往外走:
“你啊,把你身邊武功好的人,多叫上一些,咱們今晚玩一個‘跟蹤追擊’的遊戲。”
駱居庸稀裡糊塗地走了。
左景殊對祁修豫說道:
“抓人的時候,恐怕得用不少衙役。京兆尹衙門有那麼多人嗎?”
“衙役不夠,不是還有駐軍嗎?
你放心,保證一次就嚇得他們不敢從你的地頭兒走。”
“哈哈,好。”
晚上。
在大寶的北邊,那條小溪南岸,埋伏著很多人,都雙目炯炯地盯著小溪北岸。
尤其是磨盤村和史家村附近的小溪上,那兩座通向大寶地裡的石橋,更是這些人關注的目標。
同時,在大寶的南邊和東邊,地裡和山腳下,都有人埋伏……
兩天後的一大早,開剛亮。
磨盤村和史家村,同時進入大隊的官兵和衙役,把這兩個村子圍得水泄不通。
磨盤村。
因為大批官兵的到來,村裡的百姓一個個的都膽戰心驚的。
自古百姓就怕官兵,因為麵姓在官兵麵前,向來隻有挨宰被打被盤剝的份兒。
百姓們不敢反抗,甚至都不敢有怨言,否則會換來更殘酷的壓榨和迫害。
“怎麼來了這麼多官兵?肯定是發生什麼大事兒了。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