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官員呢,也不是沒能力,也不是災情太大控製不了,人家是不想出這個力。”
左景殊一邊說,老爺子一邊點頭:
“丫頭說的大部分都是實情,很多官員就是這麼當官的。
他們如果自己救災,可能救得了,也可能救不了,救不了不是出力不討好嘛。
那他們乾脆不冒這個險,直接向朝廷伸手就好,確實省事兒。”
祁修致:……
左景殊偷偷看看祁修致的臉色,發現他沒有太大的抵觸情緒,她就繼續說道:
“皇上,你恕我無罪我才敢說的啊。說錯了,你可不能怪我。
祁修致:“你說。”
他估計左景殊下邊的話,可能會冒犯他。
“皇上,記得那次羊熱深來,妄想下毒,讓我大熙瘟疫漫延嗎?
因為他知道,如果下毒毒死皇上,國不可一日無主,百姓們絕對會再推選一位皇上,大熙還是大熙。
可如果百姓得了瘟疫死光光了,大熙何在?”
“放肆!”
祁修致暴喝一聲。
“撲通!”
左景殊就跪下了,用大家能聽到的音量,小聲嘀咕著:
“是你說的恕我無罪的,早知道我就裝聾作啞好了。”
祁修致氣樂了:“你說錯了話,朕還說不得你了?”
左景殊跪在那裡,揚著小腦袋:
“你恕我無罪我才說的。再說了,我哪句話說錯了?
不是有句話叫‘要得天下,先得民心’嘛。
除了皇上,其他人都是臣,是民。
皇上得了臣民們的愛戴,才能安安穩穩地坐在龍椅上,皇上靠的是百姓的扶持。”
祁修致不說話,看左景殊還能說出啥來。
“一心為百姓的皇上,才是好皇上。
皇上在百姓心裡,那就是龍,是神,代表的是上天。
為什麼老百姓有了冤屈,拚死也要進京告禦狀?
因為他們覺得,皇上是向著他們的,會給他們一個公平公正的交代。
就說乾旱吧,如果京城或彆的什麼地方土地絕產,百姓們過不下去,你們說,他們最想去的地方是哪裡?”
老爺子說道:“哪裡?肯定是京城啊。”
左景殊:“對呀,他們肯定會拖家帶口的來京城。
乾嗎呀?找皇上,找他們心目中的神,求求神給他們一條活路,讓他們活下來。”
左景殊說完,低垂著頭裝死。
這丫頭可是真敢說啊。
祁修宸看看皇兄,又看看皇伯伯,雖然皇兄臉色不是太好看,也沒有多生氣就是了。
過了好一會兒,祁修致說道:
“你起來吧。”
“謝皇上。”
“讓士兵幫百姓擔水抗旱,好像沒有這個先例吧?”
“皇上,凡事都有第一次,然後不就有先例了。
那些擔水的士兵不當兵了,最後大部分人還是得回老家種地。
他們擔水的時候肯定會想,以後我回家種地,遇到乾旱也不怕了,皇上肯定會派兵來幫我們擔水啊。
這麼好的皇上哪裡找去,以後,我要好好保護皇上。
皇上就是我冬天裡的那把火,乾旱時候的那盆水。”
“噗嗤!”
祁修宸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看到左景殊憤怒的小眼神正瞪著他呢,祁修宸笑得更厲害了。
祁修致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左景殊悄悄蹭到逸王爺身邊,貼著他的耳朵,大聲地說著悄悄話:
“祁伯伯,咱們回去吧?”
老爺子咧開嘴角,看了祁修致一眼:
“好,咱們回去。你再給伯伯做一桌好菜,我早就餓了。
真是可惜了,這麼多的好酒好菜呢。”
老爺子說著,把左景殊給他剝的兩隻喇咕,拿起來送進嘴裡。
“好吃。”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好酒。”
祁修致好笑地看著這一老一少:
“你們兩個行了,彆耍寶了,吃飯。”
“稍等會兒啊。”
左景殊馬上跑出宮殿,叫人把幾個菜熱了重新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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