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很小聲,可她身邊的祁修豫還是一字不落地聽到了。
他抿著嘴笑了。
“哼,先讓你猖狂幾天。”
左景殊突然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哎呀,這話可是大不敬啊。弄不好,是要被砍頭的。
左景殊假裝跪得不舒服,挪了下位置。
她悄悄躲在祁修豫身邊,想看看是哪位大神說的這驚世之語。
可是,地上密密麻麻地跪了這一大片人,她又低著頭,根本沒辦法找人。
“大家起來吧。今天是皇家學院的周年慶,孤正好有時間,就去參加慶賀了。”
哇,聲音清朗溫潤,真好聽。
左景殊被祁修豫扶了起來,她偷偷看向停著的大輦,終於看到了裡邊坐著的人。
哇塞,美人耶!和牧清廬有的拚。
看左景殊一直盯著天齊太子,祁修豫把她的頭轉了過來:
“知道天齊太子長啥樣就行了,他的東宮肯定各種風情的女人有的是,你不用太可憐他,這是他必須要麵對的。”
啥?
左景殊感覺腦子沒有轉過彎來。
不久,左景殊輕笑出聲,自己男人這是又醋了。
哎喲,樂死她了,她男人怎麼這麼可愛呢。
他不就是想說,人家天齊太子女人有的是,環肥燕瘦的,他都寵幸不過來,叫自己不用惦記了。
虧他能說得這麼婉轉,哈哈。
天齊太子接受了百姓的朝拜後,搖搖晃晃地回東宮去了。
左景殊猛然想到剛剛的人還沒找到呢,她立即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對主仆引起了她的注意。
主人身材高瘦,滿臉的滄桑,一雙鷹眼目光如電。
那個跟班,卻很圓潤,一臉慈祥的樣子。
“老爺,咱們回吧。”
一直盯著太子遠去的“老人”,轉身“嗯”了聲,主仆二人漸漸遠去了。
“哎喲,嚇死我了。這羊家家主啥時候來到我身邊的,你們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哪敢啊,如果讓他聽到了,看你一眼,你肯定得做半個月的惡夢。
阿四啊,快快快,扶你家大爺我站起來走走,舒散舒散。”
“大爺,您老慢點。”
百姓們早都站了起來,正三個一幫兩個一夥地,對剛剛遇到太子的事情表現得十分興奮,並津津樂道。
左景殊卻偷偷指著剛剛那個“老人”,對祁修豫說道:
“剛剛那人你注意到沒有?”
祁修豫:“我看到了。”
那人氣場那麼強,他怎麼會看不到。
左景殊又說:“他就是羊熱深的親大哥羊熱罡,羊家的現任家主。
算算年齡,他也就四十七八的樣子。
雖然現在四十多歲算老人了,可這也太老了點吧?”
“那有什麼奇怪的,據說羊家的家主,是個精於算計的人。
天天想這想那的人,能不老嗎?
你看看我皇兄,朝廷政務,他是能不管就不管,天天清閒得不得了。
今年三十三了,看著是不是和我一樣年輕?”
左景殊回憶一下祁修致的模樣:
“還真是。也不知道他怎麼保養的,感覺他那皮膚,好像比你的還光滑。”
祁修豫說道:“那是因為,他的那些女人們,不希望他變老變醜有皺紋,都積極替他保養。”
左景殊一雙媚眼盯著祁修豫:
“就是說,你的女人我,沒有替你保養了唄?”
祁修豫:我隻是回答你的問題,我是那個意思嗎?
可他不敢這麼回答,陪著笑臉說道:
“我知道你不喜歡男人太過精致,那就沒爺們氣概了。”
左景殊一拍祁修豫的胳膊:
“算你說對了。本姑娘就喜歡有爺們氣概的男人。所以,祁修豫,你可不要變成個娘們唧唧的人啊。”
祁修豫笑了:“放心,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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