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聽了趙易憐的話,頓時感覺不好了:
這個孟至騰,大老遠的來到雲台縣,聯絡縣學的先生,想找考中秀才的學生,還要名次好的,他要乾嗎?
不管他要乾嗎,可以肯定的是,他要做的絕對不是啥好事。
自己家可是有六七個在縣學讀書,準備參加明年院試的學生呢。
左景殊感覺事態嚴重,必須儘快弄清楚這件事情。
“表嫂,我知道了,你放心,既然這個孟至騰是你的仇人,那也是我的仇人,我不會放過他的。”
趙易憐很感動:“特特啊,量力而行,彆吃了虧。”
“謝謝表嫂,我知道。
表嫂,和孟至騰說話的人,你看清他的相貌沒有?”
“沒有。那個人好像有意隱藏長相似的,把臉包得很嚴實。
不過,那人身材不高,略胖,說話聲音有些像女人,讓人聽著特彆不舒服。”
趙易憐又囑咐左景殊幾句,就走了。
左景殊想了想,就到縣城去了。
在二道街的宅子裡,左景殊把剛剛下學回來的左景恭叫走了:
“三哥,你們縣學裡,有沒有一個身材不高,微胖,說話像女人的先生?”
左景恭頓時睜大了眼睛:
“特特,你問他做什麼?”
左景殊也沒有隱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左景恭講了一遍:
“三哥,這個先生和那個孟至騰,都不是什麼好人。
我想問問他是誰,一來想弄清楚,這兩個人到底要乾嗎。
二來,也是想讓你們提防一些,過完年不久,院試就要開始了。
這可是關鍵時刻,對很多人來說都很重要,可不能出一點紕漏。”
左景恭抿著嘴唇:“特特,你說的人是刀先生。”
左景殊對這個名字還有一些印象:
“是不是一直想要乾掉蔣先生,他好取而代之的那個刀先生?”
“對,就是他。
也不知道為什麼,從我們進縣學開始,他就看我們不順眼。
小火和葛敏拜入蔣先生門下,他對我們更加沒有好臉色了。
明裡暗裡,縣學內外,他沒少給我們使絆子,甚至挑唆一些學生與我們為敵。
幸好蔣先生沒有離開縣學,否則的話,縣學肯定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
左景殊原地轉了兩圈兒,問左景恭:
“三哥,會不會是因為他與蔣先生不和,所以才看你們不順眼?”
“不知道。這個人特彆的陰險狡詐,平時在縣學抓不到他什麼把柄,但是,我們就是能感覺到他的敵意。
還有,他經常威脅我們,說什麼蔣先生早晚有離開縣學的一天,那時候,就是他出手的時候了。”
聽到這裡,左景殊很生氣:
“三哥,這事兒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乾嘛?你為了家裡,為了我們,已經付出很多。
我們自己能解決的事情,不想給你添麻煩。”
左景殊哼了哼:“那這個刀先生的問題,你們解決了嗎?
恐怕連他的敵意來自哪裡,你們都不知道吧?”
左景恭低下了頭。
“三哥,最近這段時間,這個刀先生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有。”
因為刀先生對左家兄弟很不友好,左景恭就吩咐弟弟們,平時一定要注意刀先生的舉動,防止他再出什麼幺蛾子,對自家兄弟不利。
“老五和我說,前兩天,他想吃烤雞,就自己拿了錢到烤雞鋪子去買。
結果他看到刀先生鬼鬼祟祟地和一個男人在一起說話。
刀先生包裹得很嚴,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根本認不出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