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帳,區區一個巡撫,這才幾年的功夫,竟然搜刮了這麼多民脂民膏啊!”
祁修致猛地想到了什麼,他盯著祁修豫:
“你們兩個就沒做點什麼?”
“我和小景商量以後,怕接手的官員見財起意,我們就把這些錢財收了,給皇兄帶回來。
小景說了,她的錢有的是,這些錢她不要。
不過,既然是她幫著弄回來的,這錢給誰,她說了算。”
祁修致不樂意了:“她要把朕的錢給誰?”
祁修豫就把左景殊的打算說了一遍。
當然,左景殊說想留下點辛苦費,這話祁修豫沒說出來。
其實,左景殊是不是留下一些,祁修致根本不在乎。
他知道,左景殊既然已經答應把這些錢財捐出來,肯定會捐出絕大部分的。
就是她留下些,也無傷大雅,算作給她的酬勞了。
左景殊對錢財的分配,祁修致很滿意,他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些。
剛剛他很生氣的樣子,就是裝出來的。
他知道,祁修豫和左景殊做事,從來就很有分寸,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們很清楚。
祁修豫看到祁修致臉上有了笑模樣了,他也露出了笑容。
還是小景說得對,皇帝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他的臉就和小孩子的臉一樣,說變就變。
自己還是他親弟呢,看看他剛剛的態度。
其實宋實這事兒,他也可以不說,因為夏元莫肯定會說。
他怕到時候祁修致想歪了,以為自己不說,是心裡有鬼,祁修致再懷疑什麼就不好了。
唉,伴君如伴虎真的不假啊。
以後這皇宮,還是少來為妙。
趁著皇上心情好,祁修豫馬上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皇兄,我們帶回來的那幾個秀才,有幾個想繼續科舉,請皇兄允許他們在京城參加鄉試。”
“準。”
“皇兄,小景的哥哥弟弟,考上秀才後,會進京考皇家書院。
小景希望他們也可以在京城參加鄉試。”
“準。”
這也不是啥大事,祁修致樂得送人情。
“皇兄……”
祁修致有些怒了,豫兒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了?
但他嘴上沒說,臉上也沒表現出來。
“小景給她的哥哥弟弟們準備了一個大書房,為了鼓勵哥哥弟弟們努力讀書,她想求一幅皇兄的墨寶做書房名。”
祁修致開玩笑似地說道:
“朕的潤筆費可是很貴的。”
祁修豫笑了:“小景說了,人家是‘一字乾金’。
皇上的墨寶豈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的,怎麼也得‘一字百萬金’才行。”
一字百萬金?不錯。
“哪幾個字?”
“品墨居。”
祁修致拿過紙筆來,一揮而就。
祁修豫等墨跡乾了,急忙珍而重之的收起來。
方忠進來了,說是海蟹蒸好了。
祁修豫告退準備離開,猛然想起了左景殊的托付。
他叫來方忠,把左景殊交代的關於養雞鴨豬的話,當著祁修致的麵兒,和方忠說了一遍。
然後,他拿出左景殊寫的注意事項,給了方忠,他才離開。
祁修致把這張紙要來看了又看,還給方忠:
“他們對你倒是不錯。”
方忠笑了:“老奴是沾了皇上的光了。左小姐常常對老奴說,讓老奴好好服侍皇上。
她說,我是皇上身邊伺候的人,她是嘉親王的身邊人,而嘉親王是皇上的親弟。
隻有皇上你過得好,龍椅坐得穩,我才會好,嘉親王才會好,她才會好。
所以,我們大家都努力讓皇上舒心,讓大熙安定,我們就可以快樂地生活,高枕無憂了。
老奴覺得左小姐說得太對了,也就私下把皇上的難處對他們說說,也收了一些左小姐給的東西。
比如這次的海鮮,以前的花酒等等,還請皇上恕罪。”
方忠說完,很虔誠地趴跪在地上。
“起來吧。”
“遵旨!”
祁修致心說,豫兒兩口子真的是活明白了。
他們除了愛錢愛吃愛玩,彆的啥也不稀罕啊,那他還有啥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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