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老者居貫說道:
“老張看到有人作畫就心癢癢,恨不上馬上看看才好。”
張汝昭的眼睛一直盯著涼亭上的少年:
“你們也知道,我天分有限,畫得不好,可就是喜歡看。
不管人家畫得好壞,我都能看下去。”
方午不作聲,小船慢慢前行,他專心欣賞眼前的各色荷花。
居貫悄悄對張汝昭說道:
“你彆心急,遊船一會兒就要靠岸了。
我看那少年不時把畫廢的畫稿撕碎丟在地上,你叫人找個打掃之人前去打掃,拿一張過來,不就能看到了。”
居貫和張汝昭是好友,看到張汝昭心癢難耐,他就給張汝昭出了這麼個主意。
方午這些日子住在小竹屋裡,畫畫,寫詩,彈琴,會友。
他對居住環境特彆的挑剔,卻對眼下的生活很滿意。
居貫和張汝昭,都是陪著方午住在這裡的。
他們經常在荷園各處走動,看花賞景,自然看到那少年天天在那裡畫畫。
彆的且不說,就這份執著認真的勁頭兒,張汝昭就很佩服,他特彆想看看這少年畫得怎麼樣。
遊船又在荷塘裡轉了半圈兒,等方午幾個人在這邊上了岸,已經離那個少年作畫的涼亭很遠了。
張汝昭看了涼亭一眼,幾人陪著方午向另一邊走去。
路上遇到一個荷園穿灰色褲褂的小子,張汝昭把他叫到近前,說了幾句話,那小子走了。
方午幾人回到涼爽的小竹屋,洗漱一番,換了衣服,感覺特彆舒服。
消了汗,方午來了興致,拿出他的瑤琴,彈奏起來,張汝昭居貫等人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一個灰衣小子輕輕走到門口,張汝昭看見迎了出去,給了賞錢,從灰衣小子手裡接過一張紙。
打開,“好,畫得好!”張汝昭忘形地大叫道。
琴聲嘎然而止,張汝昭轉頭看去,見方午正對他怒目而視。
張汝昭忙陪著笑臉道歉:
“方老,對不起啊,看得高興一時沒忍住。”
方午的目光盯在張汝昭手中的紙上,向他伸出手。
張汝昭馬上把紙遞過去。
方午看著那張紙,好一會兒才問道:
“這是那少年畫的?”
張汝昭回答:“是。”
“你確定?”
“那小廝應該不會騙我吧。”
居貫也湊上來看,紙上一朵荷花,一片荷葉,畫得很傳神。
方午琴也不彈了,決定會會畫畫的少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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