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果然還有賊!”
眼見突然出現的人,誰也沒有看清,他是怎麼消失的,眾人還是沒看清。
但有人出現,這是沒問題的,而這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國師的雷電力量沒有拿下他,也是確鑿無疑的。
顯然這就是那幕後黑手的後手,不然哪有那麼巧,這邊剛剛平息,就又傳來一人?這不是一夥兒的是什麼?
既然還有敵人能源源不斷的來,這坐實了剛剛那一場變故是虛張聲勢,不用等郭明凡去擎天寺回來,就已經分出了答案。
並不是國師的力量太強,讓黑手毫無還手之力,而是對方虛晃一槍,把他們都給騙了。
領頭道士怒發衝冠,道“好啊,這麼快就卷土重來,這把我們當傻子了吧?覺得我們會保衛一次王府之後立刻離開,他們好殺回馬槍嗎?我們今天還就不走了,就在純王府,守上一天,守上十天,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蹲守幾天?等過了這段時間,國師騰出手來親自出手,任他們是哪裡來的邪魔外道,都要死。”
“……”
他說的自信滿滿,旁邊那個黑衣道士卻欲言又止,他隻想問“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守在這裡,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呢?”
“會不會人家根本就不是衝著純王府來的?”
“之前的預告都卡得恰到好處,唯獨這一次竟不能及時趕來,等咱們擺開陣勢來他才姍姍來遲,被一擊即潰,真不想想其中緣故嗎?會不會就是因為這是聲東擊西之計,純王府隻是太顯眼了,當做明麵上的目標呢?這個時候不應該考慮彆的要害地方的安危嗎?”
“畢竟要拿純王府做幌子,那他們的圖謀可不得比純王還大嗎?”
雖然他想得很清楚,但是他可不是郭明凡。他隻是個未入流的弟子,甚至不能稱得上這些嫡傳弟子的正經師弟,人微言輕。要說郭明凡在這裡,那是個聰明人,自己對郭明凡說話還有用,郭明凡不在,自己貿然進言,對方也不會聽吧?
最後,他隻是說“師兄……何不把郭師兄叫回來?大夥一起商量?”
那師兄沉吟一下,道“不用,他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去通知一下山上吧。讓宮裡再多派點人手,不光是這裡,最好把整條街都封鎖了。不管敵人從哪個地方來,咱們全都有十足的準備,叫他們插翅難飛。”
他若有所思道“有一件事奇怪,雖然剛剛沒看清,但好像後麵突然出現的那個人也不算很強啊,也就是個劍俠的樣子,這種人能來單槍匹馬的滅純王府嗎?難道又是個棄子?這些惡賊太狡猾了。”
他們這裡分派任務,卻不知道那個郭師弟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
就在他們兩條街以外的一處死胡同裡,一戶平常人家門口堆著一堆雜物,雜物中有一個破罐子。
“刑總?”
湯昭正在罐子裡。
剛剛他本來被派去擎天寺,但剛出門又重返回來,悍然出手從國師的雷電力量手裡救人,可謂千鈞一發,是冒著極大危險的。
他本來不想冒險,可是不能不冒險,因為剛剛從純王府冒出來的是刑極。
看到刑極的時候,湯昭腦子都是懵的,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遠在雲州的刑總會出現在這裡。但是事實上他沒時間思考,立刻出全力把刑極救了下來,攜著他一路穿過兩條街道,找了一處隱蔽地方放下罐子,和刑極一起藏了起來。
刑極正在嘔吐。
他臉色蒼白,神情疲憊,看起來狀態奇差,幾乎一停下來就開始嘔吐,也吐不出什麼東西,嘔出的都是胃裡的酸水。
“刑總……怎麼了,生病了還是受傷了?”見此情景,湯昭憂心忡忡。到了劍俠境界,生病已經很稀罕了,難道是受了傷?剛剛被誰襲擊了,還是國師的雷電力量侵體,留下了暗傷?
“不是……我頭暈。”
……
是刑總說話沒錯。
湯昭卻不能放心,追問道“怎麼會頭暈呢?”
難道是腦震蕩?
刑極擦了擦嘴,道“晃得。無論是誰一天之內發配上千次也會頭暈。”
上千次?發配?
發配當然是指刑極的劍法,是一種不定向的空間跳躍劍法。用來逃命是很好用的,但是用來定點傳送,那就是坑。湯昭以前愛用,自己有了光速之後就不用了。
刑極一天之內傳送上千次次,就是在空間中跳躍了上千次,每一次扭曲時空都有消耗,就算一次消耗不大,但連續上千次,一定是非常難受的,這也是為什麼他臉色那麼難看。
可是發配要是為了逃命,一次就夠了,最多轉個兩三次,上千次是瘋了嗎?
湯昭心中一動難道說他在試圖選擇目的地?一次次傳遞隻為了碰巧傳到某個特定的地方?比如說純王府?
在暴力窮舉?
要真如此,可真是個笨辦法,全靠運氣怎麼靠譜?但凡有其他方法,絕不應該這樣操作的。幾千次能找過來絕對算是運氣好,理論上幾百萬次都可能找不到。
“難道說,您是來找純王的?又或者……是來找我的?”
湯昭有些沉重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