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閒雲最心愛的自然大徒弟,除此之外,早早跟他的二徒弟感情也極深,再就是兩個小徒弟了。如今大徒弟叛變,女兒有了劍,再要鑄劍不給二弟子給誰?
其實薛閒雲肯定樂意,隻是他和二徒弟之間打打鬨鬨、彆彆扭扭的,肯定不會主動開口,徐終南要是想要就直接開口要,說不定還能緩和兩人表麵的關係。
徐終南歎道:“你不知道,我在國師麾下一日,就不會成為劍客。那是完全不同的路。”
湯昭好奇,哪就完全不同了?沒聽說國師是靈官啊?好家夥,大晉的國師要是大魏的標誌靈官,那還不顛倒乾坤了?
除此之外,不是劍客是什麼?天底下不同的路不就劍客和靈官?朱楊自己攢弄的那條還是鏡花水月呢。要是國師有一條其他的路,早就該天下皆知了吧?
而且,限製成為劍客,這應該是一種對屬下的控製吧?師兄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
徐終南歎了口氣,突然道:“我還是要回去了。在外麵太久了,怕回去有人把我位置占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啟程吧。”
湯昭想要勸他若是不開心就回家休息,但又覺得無需勸阻,隻道:“師兄常回家看看師父,他是很想見你的。”
徐終南道:“自然,你有機會也來京城看看師兄。京城有很多好玩意兒,來開開眼界也很不錯。”他低聲道:“若是雲州混不下去,就到京城來找我,有我庇護,高遠侯也不能拿你怎麼樣。”
湯昭笑著點頭,兩人一番道彆,徐終南也不耽擱,反正行李都是隨身帶的,說走就走,當下雇了一隻小船,沿著通陽河渡河去了。
一行同來的四人隻剩下兩人。湯昭身邊隻剩下危色了。
湯昭略感傷感,他在琢玉山莊四年,也隻有去劍州那次離開的時間長些,但也是旅途,而此時他終於要長久的離開家了。不隻是在訓導營掛職幾個月,以後還有更多的工作要做,更長遠的前途要爭取,就算再回琢玉山莊,也隻是如徐師兄一般,小憩一段時間,給自己回回血,終究要出門的。
他終於要入職工作了。
回到臨時下處,湯昭換上了更領的工作服,不是一般檢地司的武官官府,而是教官服飾,標誌著他已經成為檢地司訓導營正式的正六品教喻。
訓導營的級彆不低,山長掛副指揮使銜,底下有教學長一人,教喻四人,教師十數人,助教人數不定。其中教喻都是劍客和靈官,教官則是散人和劍生。
湯昭初來乍到,本來應該先入職教師實習一陣,再升為教喻。但他本來就是鎮場子去的,官職低了不利於威信,而此時訓導營教師還有幾人,教喻卻隻剩一個,再上麵就沒有了,現成的空缺不需要等。再者他實力也夠,便直接成了教喻,和留守的杏雨平級,同管訓導營。
此時危色也換了衣服,換成了助教模樣。湯昭為了方便,幫他請了一個助教銜。助教不值錢,基本上是老一屆的學生兼任,這幾日補了很多,也不差危色一個。其實以危色的身手,是不差於那些教師的,但教師太正式,必須是檢地司內的人,危色沒有興趣加入,便隻當了個助教。至少可以用訓導營內的測試設備。
危色可以隨意易容,本來他想易容成中年人,以年資幫湯昭壓壓場子,湯昭覺得還是算了。人家助教都是青春少年,二十歲也不到,你三四十歲當助教,並不覺得沉穩,反而顯得很廢物。
是以危色也易容成二十左右的少年人。本來這個年紀他以本來相貌示人也可以,但危色不習慣把自己的相貌展示給陌生人,還是稍作易容,變成了相貌平平的青年。
湯昭兩人在中午趕到了訓導營。
訓導營就在河岸邊上,占地極廣,外麵有一圈茂密樹叢能遮擋視線,從外麵難以窺視其中。
不過,湯昭能看得出來,這裡並沒有用符式做遮掩。想來也是,這裡是中天府左近,檢地司的大本營。訓導營就在高遠侯眼皮子底下,何等安全,防禦也是以防閒雜人等為主,不需要建成大堡壘。真有大敵還指望訓導營坐地死守嗎?
順著一條隻有自己人知道的路徑轉入樹叢,來到一道鐵門前。湯昭按照約定的方式敲響門口掛鈴。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帶著一個少年人出來迎接。
那女子看來二十六七歲年紀,彎眉鳳眼,神態安靜,書卷氣十足,想必就是杏雨劍。而另一個少年……
“啊,你是……”那少年不等湯昭說話,先一步驚異出聲。
湯昭一笑,沒想到一上來就碰到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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