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能說一竅不通,飛天窟原有一係列秘傳符式,她身為門主之女,倒也學得幾手,卻是三板斧,會就會了,懂卻不懂。把那正統的一千問放在眼前,隻能瞠目結舌,頭腦一片空白。
好在她武藝出眾,想到了利用規則抄題,因此一路上緊趕慢趕,提前三日趕到迷宮城,就是打算甩開膀子大乾一場。
哪知進了迷宮城,剛選了一間屋子進去,就見地上一灘血肉。雲西雁武功不凡,膽子卻不大,更怕這些古怪詭異的東西,嚇得一蹦三尺高,慘叫聲半條街都能聽見。
易知心在欣賞被嚇到的驚叫時絕不會想到,自己竟會栽在人家手裡。
雲西雁最好麵子,一來被嚇得掉了份兒,心中大恨,一路追索,才找到了易知心,卻把她抄題的正事給忘了。
好在時間還有。
雲西雁拍了拍湯昭,道:“湯兄弟,我看你這本事特彆適合偷題。要不咱倆合夥乾?你轉移人家的注意力,我上樓抄題。就憑我的本事,就是讓人發現了,誰能追得上我?一圈下來,滿分都不難。”
這個計劃……是不是有些耳熟?
這算是森羅之門二位組合的高配版吧?
湯昭忍不住笑道:“雲姐不是答應了為龍淵出手麼?出手一次一百題,這還需要去偷題麼?”
雲西雁道:“你彆笑話老姐,除非真有十個殺人魔,否則我的試卷還是堪憂啊。現在才抄到三百題呢。”
湯昭並不需要偷題,但偷題本來就是規則之一,他其實不排斥參加遊戲的。和雲西雁搭檔玩耍一番也沒什麼,畢竟他師兄還沒到,和這位姐姐合作也愉快。
但是……
鞠天璿透露的消息讓他心中不安,尤其是同門還沒到的情況下,他實無心悠遊。
當下他婉拒道:“恐怕沒辦法和雲姐同行了。這兩日我還有點私事,暫時無心偷題。”
雲西雁深感遺憾,她也並非一無所知,道:“是天璿跟你說的事?有人要找你麻煩?這可不行,我也來幫你。”
湯昭笑道:“暫時不必雲姐幫忙。我將我的老窩建造一番,一般的敵人都擋得住。實在不行再請姐姐出手。”
雲西雁道:“行吧。真要我幫忙,你可彆客氣。你說這鞠天璿,她透露就透露,怎麼還遮遮掩掩,說一半藏一半呢?問她是誰她吞吞吐吐,一點兒也不夠朋友。”
湯昭心想本來她也不是朋友,道:“可能她有顧慮吧。但正因為她有顧慮,我倒有個猜測了。”
雲西雁道:“是了,你自己的仇人自己知道。如今明暗顛倒,你來埋伏對麵的,想必不會吃虧了。那我先去了。你顧著防範敵人,可耽誤你抄題了。回頭我給你找幾個活答案來給你。最後咱們都往前坐。”
湯昭一笑,感念這姑娘豪爽,心想:我現在還沒在長卷上落筆,不知能不能給人分享答案?
這好像隻看靈使的判斷。
他家的龜爺估計能有靈活的道德底線,但雲西雁也有靈使,是正常的靈使,恐不能這樣配合。這事看來還需要再想辦法。
湯昭又提道:“要是雲姐有難啃的骨頭,我可以幫忙。”
兩人分彆後,湯昭回到了自己的根據地。因為街道變換,找自己的原來的房子可不容易。湯昭一路搜索,拐了三條街才找到。
進了屋,就見屋中安然無恙,龜爺正趴在屋中大睡,見湯昭回來,道:“你咋才來呢?哪兒去了?我這一天都提心吊膽的。”
湯昭道:“去抓了王八蛋,順便探聽了消息。現在終於可以做正事了。”說著他將房屋的整體防禦調整了一番,加以添加了很多。又埋頭寫題,以便儘早那道加持的利器。
龜爺見他安然無恙,也沒缺胳膊少腿,便縮了頭又要睡覺。
湯昭寫著寫著,用筆戳了戳它龜殼,道:“龜爺,你既然是龍淵的人,知道今年的祭酒是誰嗎?”
龜爺一怔,道:“我記得是個雲遊閒散鑄劍師。怎麼了?”
湯昭眼睛微眯,道:“我懷疑他對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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