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比鐵甲結實,難道還能套著罐子上戰場不成?
雖然湯昭的體形也不是做不到。
現在隻是特彆結實,格外不好處理罷了。
“這……不會是法器、術器吧?”
湯昭之前見過的東西除了刑極那裡的劍,就是法器最神奇了,而且據說不拘形態,有個罐子法器也不稀奇。
“來,叫我看看你是什麼東西。”
戴上眼鏡。
湯昭看向罐子,鏡片掠過一行字。
“劍:未知。”
……
???
什麼東西?
湯昭懷疑自己看錯了,忙繞了半個圈來到另一個方向再看。
“劍:未知。”
這回他看得更清楚了,上麵的字一點兒沒變。
難道說是罐子裡藏了一把劍嗎?
湯昭難以置信,判官特意來興師問罪了,罐子裡外自然早翻過多少遍,哪能連藏著一把劍都看不出來呢?
難道說,劍被藏在罐壁裡麵嗎?
他比了比厚度,否定了這個猜測。裝不進去,平著都不夠。
這就費腦筋了。
倘若不是這東西太占地方,湯昭本不必這樣著急處理,就放著等閒時再考慮也可以,但現在他還在黑蜘蛛山莊,這罐子彆管多稀奇,長得可是和黑蜘蛛山莊天牢裡的刑具一模一樣,讓任何一個外人看見了,渾身是口也難分明,必須有個章程。
再檢查一遍,看裡裡外外還有什麼疏漏,事關性命,如果真無處安放,彆說是劍還是斧鉞鉤叉,就是傳世珍寶也得先砸了。
外頭是沒什麼異常,湯昭隻能往裡麵找。
這罐子的設計是可以塞一個人進去的,湯昭更身材未足,爬進去還可以翻身,隻是他實在抵觸,寧可伸手進去摸索。
罐子很深,他用手難以探到底,又拿了一個術器木劍去探。
一點點將手伸進去,一直伸到胳膊根,湯昭小心轉動木劍。
奇怪……
雖然罐子很深,但木劍加胳膊長度足夠了,這一探也該探到底了,怎麼好像一路向下,沒碰到任何東西?
他這個姿勢是看不見罐子裡麵的,隻得左扭右扭,向各個方向試探,始終碰不到邊界,仿佛伸進去的不是個罐子,而是個無底洞。
湯昭心中奇怪,又不是特彆奇怪。這現象雖古怪,但考慮到罐子必是奇物,出現這等異象也在情理之中。
摸了摸,湯昭不得要領,隻得收回手。
伸手出了罐子,湯昭突然一愣,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張了張手指,這一回沒什麼“消失”的狀態乾擾,他立刻驚覺:
我的術器——去哪兒了?
無聲無息就脫手沒了!
他立刻翻回頭去看罐子底部,入眼隻見罐子底和一層蜘蛛網,空蕩蕩彆無他物。
一切如舊。
他心裡有點發毛,難道罐子裡蜘蛛網後麵藏著一隻怪獸,趁他不注意,把術器一口吃了?
要是那怪獸口再大一點兒,是不是連他手也吞下去了?
他越想越可怕,把自己嚇出一身汗來。
緊接著,他又暗罵自己:乾嘛自家嚇唬自己?無論如何,這罐子一沒從外皮上長一張嘴,二沒從底下伸出四隻腳,尋常罐子而已,有什麼可怕?
嗯?有什麼可怕?
……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湯昭道:“我就不信,你一個破罐子有什麼威風?就砸爛了你怎麼樣?”
說著,兩手一伸抓住罐口,雙手一舉,將罐子舉過頭頂,往地下砸落。
咕咚——
罐子倒砸在地,發出一聲悶響,咕嚕嚕滾到牆邊停下。
毫發無損。
湯昭氣息急促,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臂,剛剛那一下出了全力,把氣勢打出去,現在倒好像心平氣和、索然無味起來。
他豎起指頭,比了個拇指,道:“我服了,奈何不了閣下,看來是我輸了。稍等,我出去挖一個龍穴,清閣下入土為安。等來日有有緣人把你挖出來,才是你驚世駭俗的時候。”
突然,罐子口一動,噴出一物。
湯昭伸手一抄,抓住了一個紙團,打開紙團上麵寫了兩個字:
“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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