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他一揮劍,司立玉沒了,然後又一揮劍,司立玉又出現了。
最後一次好像是劍術不成功,後來那劍客嫌棄的說:“太重了……”
湯昭絞儘腦汁,把他注意到的細節一一複述,看著司立玉。
司立玉目光轉動,似在思考,但時不時會變得茫然,顯然不能集中精神對他分析判斷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你怎麼看?”
最後,司立玉不得不無奈的問湯昭。
我其實是想用眼鏡看。
但看司立玉狀態越發有崩潰的趨勢,湯昭還是道:“他這應該是幾個不同的劍術吧?”
司立玉道:“當然是,正式的劍客肯定有不同的劍術。推測具體劍術是沒有意義的,要往根源上推測,所有的劍法都是劍意的延伸,劍術又是劍法的延伸。至少要推斷到劍法一級。哼,他隻是個劍客,可能還沒有劍法,還是推測劍意。”
湯昭沉吟道:“劍意的話,我覺得可能是掠奪?”
“掠奪?”
“你看每一劍你都損失了一部分。第一劍,他掠奪了你劍術中的能量?第二劍他掠奪了你的……是不是魂魄?我記得他那招劍術叫‘失魂’。”
司立玉搖頭道:“區區劍術,焉能觸及魂魄?他叫失魂可不是真的失魂。劍術名字都是自己起的,叫毀天滅地也行。”
湯昭反應過來,道:“是了,可能是取‘失魂落魄’之意。精神恍惚,意誌渙散,他可能掠奪了你的意誌,第三劍你人都沒了,他便掠奪了你這個人……”
等等,那還能叫掠奪嗎?
司立玉揉著太陽穴,道:“你用掠奪,這個詞包含著損人以利己的意思。但是看來,他並沒有把掠奪的能量也好,意誌也好給自己用,而是貯藏在劍裡。”
聽到“貯藏”這個詞,湯昭愣了一下,想到了平江秋。
如果劍意同樣是貯藏,那他入室奪取罐子是有什麼意義麼?
掠奪?
司立玉道:“拿過來,關起來,包括人。與其說掠奪,不如說綁架。”
湯昭回過神,道:“綁架也有交贖金這一環呢,照你這麼說,不以勒索錢財為目的,不妨說他是非法拘禁。”
司立玉瞪了他一眼,顯示是覺得他無聊,道:“我們先這樣猜測,他掠走了彆人的東西,存在他那把劍裡。包括我的精神……”
湯昭嗯了一聲,道:“要奪回你的精神,需把他的劍折斷?”
司立玉道:“你要能做到也行。”
湯昭道:“您繼續。”
司立玉道:“他嫌我重,就把我放了。說明他劍裡能藏得東西有限。之前他吸收了我的攻擊,也即刻放出,想是為了不增加負擔。”
湯昭明白了,道:“那就需要讓他拘禁些更貴重的東西,把空間占滿,就能把你的精神還回來了。”
等等,白發人的空間小嗎?
平老頭的罐子空間可是很大呀,藏起東西來簡直無窮無儘。
這麼想想,他很危險啊。
難道劍意相近的劍客之間真會有什麼殘酷競爭麼?
還有一個湯昭沒說出來的憂慮:最好白發人不想得罪死檢地司,或者覺得司立玉有利可圖,沒把司立玉的意誌隨手丟棄。
不管怎麼說,總算看到了一絲希望,湯昭勸道:“咱們已經找到了方向,現在不妨先撤一步。你狀態不好,我又沒趁手的家夥,計劃也沒製定好。咱們也逃出去再從長計議。”
司立玉道:“我出去,你留在房間裡往哪兒藏?”
湯昭目光斜斜看向角落裡一個罐子,道:“我身材小,哪裡不能藏?”
司立玉也看見了罐子,若有所思,接著也不廢話,果斷道:“也好,你先藏起來,我去去就回。白發劍客……我要他死。”一伸手,將劍握在手裡。
湯昭一陣茫然。
他乾什麼來著?
緊接著,他看到了那個罐子。
對了,他偷偷溜進來找老朋友來的。
來到罐子旁邊,他仔細端詳,是平江秋沒錯了,還是之前藏在他床底的花盆一樣的造型。
如果說有什麼不同,似乎是……
瓶口多了一圈白色的細絲?
那是什麼?
白色的……頭發?
湯昭謹慎的沒有去碰觸,輕聲道:“先生,我方便進去嗎?”
這時,一個紙團從罐口跳出。
湯昭登時想起了兩人初次見麵時的紙團邀請,微微一笑,打開紙團,上麵寫了幾個字:
“找……判官……救我?!”
湯昭雙目圓睜,手指收緊。
這時,外麵忽然喧鬨了起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