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離火劍的劍象,而是暘穀劍的劍象。它能夠降臨,說明湯昭手中這把劍已經不再是離火劍,而是暘穀劍。
離火劍身上,正籠罩一層金色的光,光影交錯,讓它的外表看起來與之前不同,已經是另一把劍的模樣。
所謂擬持,持的不是眼前劍,而是譜上劍。
此時湯昭心中一片清明,隨著紅日的出現,他已經完全掌握了這把劍,譜上的一切都在他心裡。隨著他的心情,不隻是劍象,哪怕是劍法、劍術甚至……神通,他都可以放出來。
隻是他有預感,那神通他想要放出來,恐怕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法器可能會碎裂,他自己也難以全身而退。
雖然他不敢放,但是放出來的鑰匙確實就在他手中,區彆隻是要不要打開那扇門。
這就是掌握一把劍的感覺嗎?
不過,他還是感覺到有種微妙的不同
之前的離火劍他能掌握,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親近感,甚至和手中的劍在主動交流,哪怕法器不是真的劍,湯昭依舊能感受到劍對他本身的接納,那是一種舍我其誰的關係。
而此時,他並沒感受到這樣交流和交融,取而代之的是絕對的掌控,那把劍就是他的武器,是他的手。頭腦隻會手腳是絕不會跟手腳交流的,手腳也沒有喜怒哀樂,就算有,對頭腦也毫無意義。
這種感覺,很像是……權劍?
此念一起,湯昭茅塞頓開。
這不就是權劍?劍客是彆人,劍也是彆人的劍,力量直接加持,劍術、劍法都是人家練得現成的,隻需要一個條件就可以直接使用。
也是他之前持那把權劍時,劍還被封印著,許多能力不能使用,他其實沒完全成為權劍使,所以不好比較,不然他一開始就該反應過來了。
這麼說,持譜上劍的條件就是,眼前劍和譜上劍要有比較高契合。
或許是七成?
這條件……不難吧?
雖然七成契合應該不低,但劍譜上可是有七八十把劍呢,就算有些很偏門,但方向多了,撞上的幾率應該不低吧?
所以他現在是隨身帶著七八十把權劍,而且是極強大的權劍?這個掛……似乎比分析注釋什麼的還大得多了?尤其是他得到幾把確認可以擬持的法器,就等於在身上帶著幾把絕對可用的權劍了?
哎呀,這麼強麼……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湯昭嘿嘿笑著,在深秋的山林中獨自暗爽。
紅日突然閃了閃,仿佛要消失,湯昭感覺到一陣疲憊。
這比他第一次拿那把殺人劍時堅持的時間短多了,這還是在他本身素質大幅提升的情況下。
也就是說,這把劍比真的權劍消耗大?是因為這把劍本身更強大,還是因為擬持這種方式代價更高?
可能是後者吧?
湯昭總覺得擬持太神奇,有限製才是正常的。
那麼,就這樣結束?
湯昭還有些意猶未儘,思索著要不要實驗一個劍法?
看看這暘穀劍的劍法比離火劍如何?
那三個劍法看起來都挺強的。
哪個好呢?
因為有了絕對掌控,他不但知道這些劍法的名字,還知道它們的用處,在這個狀態下,在權限上他幾乎就等於劍客。
金光普照,是個絕招,群攻。
金烏融雪,用於解毒,療傷。
瑞彩霞光,關乎氣運,似有好運加持。
似有?
劍法這麼虛麼?
湯昭想了想,又釋然了,氣運啊,這麼虛無縹緲的東西豈是區區劍法能夠觸及的,能摸到邊就不錯了,可不隻能“似有”了?
那就是這個,我試試好運降臨的感覺。
湯昭這麼想著,心念一動,劍刃處光華由金色轉紫,一道紫色帶著彩色拖尾的光綢飄飄然揚起。
那光綢帶聲勢並不浩大,比湯昭之前放出的朱雀火差遠了,就像仕女身上的披帛,柔和地纏在他身上,溜溜地繞著,映得他臉頰紫紅。
繞著繞著,光綢消失了。
一切異象都消失了。
完了?
湯昭頭腦一沉,疲憊上湧,腦海中的紅日消失,劍譜也合上了。離火劍褪去了金色,回到了本來的模樣。
擬持,結束了。
湯昭說不清是什麼感覺,興奮有之,疲憊有之,但最撓心的還是那股悵然。
運氣,到底加上了沒有?
怎麼看出來呢?
他又給自己寬慰——眼前沒災沒病的,加運氣也沒大用啊。
不管是不是真的加上,他決定在進魔窟前還是給自己來一下,至少得個口彩。
瑞彩霞光,真吉利。
收起離火劍,湯昭回去吃了頓晚飯,安心練了會兒劍法,回房休息。
夜裡,他還睡那張小床,薛姐姐自有自己的大房間睡。
半夜,突然聽見鈴聲大作,湯昭猛然驚醒。
鈴聲報警,不是好事!
就聽薛姐姐叫道:“罔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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