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江辰就注意到,三頭牲畜想要從季予手中逃命,但是卻被他單手牢牢抓住,可見這位大將軍也是天生神力,張宣文的父親如今隻是一具乾屍,本身並沒有太大的力量,被將軍捏著動彈不得。
巫竹心走上前,從衣兜裡拿出一顆黑色的丹丸,塞進了乾屍的嘴裡。
丹丸被塞進去後,乾屍很快就停止了掙紮。
“你父親剛複活,身體還沒有恢複,隻有攻擊活物的本能,但是隻要讓他在棺材裡呆一段時間,身體就會逐漸長回來,到時候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隨意傷人了。不過能恢複多少記憶,我就說不準了。”巫竹心對張宣文說道。
張宣文擦了把頭上的冷汗,問道:“那請問要把他埋在地下多少時間?”
“我用了三牲祭祀的手段,將會大大縮減複活的時間,大概七天左右就會讓他的身體長出來,這段時間你可以讓他呆在一處照不到光的靈堂,棺材不需要封死,等他醒來的時候自會從棺材裡離開。”巫竹心說道。
“明白了。”
張宣文讓人將他父親的棺材放置到了附近一處無人的居所,並且將門窗用黑簾封死,派了一些士兵看守,讓他們有動靜就通知他。
就在張宣文以為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一夥黑衣人偷偷摸進了泉鎮,他們悄無聲息的解決了鎮子上巡邏的士兵,然後向著大帥府摸去。
“情報很清楚,鬼兵雖然不怕受傷,但是腦袋被打中一樣會死,想必那個長平公主也是一樣,行動利落一點,明白嗎?”黑衣人頭目說道。
“是!”
頭目做了個手勢,這些晴國的精銳立刻翻牆闖進了大帥府,見人就殺,殺完就拖進隱蔽處藏起來。
正在練功的江辰微微睜開眼睛,隨後拿起寶劍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恰好此時幾個黑衣人摸進院子,看到江辰,二話不說就拿著刀衝了過來。
他麵無表情的迎上去,猶如一條虛影在人群中閃過,劍光閃爍,血濺四方,這些人還沒有來得及出招,就已經倒地身亡,隻剩下幾具屍體躺在那裡。
江辰收劍入鞘,走向對麵的房間,一把推開房門。
阿詩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聽到開門時,立刻摸到床邊的廚刀坐了起來。
黑暗中,他看到江辰拿著寶劍站在門口,對她說道:“有敵人闖進來,你先跟我離開這裡。”
阿詩立刻起床,穿上衣服,將廚刀插在後腰,跟著江辰離開了小院。
就在這時,大帥府內響起了槍聲,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時間槍聲大作。
江辰覺察到槍聲是從張宣文的院子傳來,他並沒有去管張宣文,而是帶著阿詩飛上旁邊的屋頂,帶著她一路飛出張家大院。
路上也有黑衣人看到江辰想要向他開槍,但是因為距離太遠,幾槍都放空,並且看到道士如同鬼魅的身法,也都看呆了,畢竟這時代又哪來這樣的武功高手。
江辰將阿詩放在一條小巷裡,對她說道:“你找個地方躲起來,他們是來殺張宣文的,你躲在平民家應該不會有危險。”
“那你呢?”阿詩問道。
“我要回去。”
阿詩一把抓住江辰的胳膊:“不要走。我們離開這裡吧,不要再牽扯到軍閥的事裡去了,不會有好結果的。”
“你說的對。但這就是我想要的。”
江辰甩開阿詩,轉身又飛向旁邊的屋頂,最後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當中。
阿詩則默默流下了淚水,低著頭走進了旁邊的一處宅院,縮在了水缸後麵。
聽到房間裡沒有任何動靜,黑衣人對著手下擺了個手勢,隨後幾個人就向著張宣文的臥室摸去,地上躺著兩個士兵,廂房的房門上和窗戶上全都是彈孔,可見當時交火的激烈,當然,也可以說是張宣文的守衛被這群黑衣人壓著打。
前去探路的黑衣人一腳踢開了房門,隨後將手中的手電筒照向房間內,床上似乎躺著一個人,鮮血從床沿滴落下來,滴落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音。黑衣人小心的走過去,將蓋著被子的人翻過來,卻發現是一個死不瞑目的女人。
按照他們得到的情報,張宣文就應該住在這間屋子,這時黑衣人仿佛有所察覺,他抬起頭,看到一個穿著單薄衣服的男人正坐在房梁上。
男人看到他,立刻舉起槍,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槍。
槍聲驚動了屋外的黑衣人,他們立刻舉起手中的槍,對準屋子的房梁。
張宣文飛身從屋梁上跳下,隨後手中的手槍連發數槍,將門口的兩個黑衣人也擊倒,與此同時,房間外小院裡的十幾個黑衣人立刻舉起手中的槍,對著張宣文的房間拚命掃射。
又是一輪掃射,將廂房打的木屑橫飛,張宣文隻能抱著頭縮在床底下,即便如此,也依然有流彈穿透了他的肩膀和小腹。
“媽了個巴子的,老子今天要死在這裡了?”
這時,天空烏雲散去,一輪明月下,黑衣人的首領突然看到屋頂憑空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道士,手中正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寶劍,在月光下散發著奇異的紅色光芒。
明明是一把寶劍,應該散發寒光,為什麼是紅光?
黑衣人首領沒來得及思考,道士就已經如同鬼魅一般飛了過來,那些士兵此時還在對著張宣文的臥室開槍,沒人會想到有人會從天空飛來,自然也就沒人向江辰開槍。
不過黑衣人首領反應卻很快,他立刻抬起槍口,對著飛來的道士扣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