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羨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變態。
因為他自認為生活積極,與人為善,跟同學同事老師都相處得不錯。
但他不知道怎麼回答慶銘提出的問題。
因為……
對以往的那些人,無論曾經關係多麼近,他似乎都沒有記掛到心上。
慶銘看著陸羨。
陸羨也看著慶銘,他好像明白了慶銘這次把自己叫過來的用意,自己這個師父,是真的害怕自己變成變態。
啊這……
慶銘把話題掀了過去,笑著問道:“對了!你跟那個喜歡穿道袍的丫頭相處得怎麼樣了?”
陸羨點頭:“挺好,這人不錯!”
慶銘白了他一眼:“你現在是跟人搞對象,你就用‘不錯’兩個字形容,不太合適吧?”
“呃……”
陸羨咧了咧嘴:“跟您說實話吧!其實我們也不是搞對象,就是我二叔給我硬拉的……”
說著,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慶銘抬了抬眼皮:“也就是說,你隻是收留人家,單純的戰友情誼?”
“哎!”
陸羨點頭。
慶銘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地看著陸羨,問道:“我聽有人說,你跟霜序大學的時候走得特彆近,是不是真事兒?”
陸羨:“……”
汗珠一顆一顆從他腦門上冒出。
霜序……全名叫慶霜序。
你品,你細品!
認識慶霜序的時候,慶銘已經調到仵令司了,所以他不太清楚兩個人的關係。
後來自己考仵令司,在慶銘手下混,也沒聽他提起過。
他的確跟慶霜序走得很近,最近的時候差點成為男女朋友,除了當時關係近的,幾乎沒人知道。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異國的時候,兩個人聯係越來越少。
慶霜序回國的時候,陸羨正忙著畢業實習,聽到她回國的消息,仍遲遲沒有聯係。
然後……就斷交了。
好像精神真的有些問題。
陸羨尷尬地直撓頭皮,愈發感覺自己好像有個什麼大病,因為那個時候,他好像失去了對慶霜序的概念。
看他這幅模樣,明顯是真事兒。
慶銘心中也生出了一絲怒氣,哼了一聲:“晚上來家裡吃飯,霜序也在!”
陸羨:“哎……”
慶銘瞪了他一眼:“馬上就晚上了,你還不回去準備準備?你打算穿成這樣見霜序?”
陸羨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有些發白的休閒裝,不由有些蛋疼。
“滾回家換一套新的來!”
“哎……”
陸羨趕緊站起身,跟逃一樣離開了仵令司。
……
“哎?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沈青梔盤腿坐在沙發上,詫異地看著陸羨。
“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