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從甲板之上走過，目光看著前方。
“隨我來。”
腳步不快不慢，他從雲芝身旁走過，未曾看她，隻是輕聲道。
“……哦。”
雲韻微微疑遲了一下，握著劍的手不覺的收緊，再次見麵，總還是能夠讓她心跳加速。
她的模樣沒有變化，甚至穿著，一身素袍，難掩其凹凸玲瓏軀，似乎她的思緒和心境永遠都停留在了那一刻。
走到甲板最前方，蕭炎眺望著前方光暈流轉的虛無海。
“可還好？”
蕭炎問道，兩人之前的情愫，說不清，也道不明。
“嗯，你呢？”
雲韻低著頭，俏臉上並無什麼特彆的表情，沒有了當初的羞澀，二人相見，更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在相互寒暄。
“如你所見，我們所在的世界出現了問題，必須得解決，否則都將湮滅。”
蕭炎喃喃，時過境遷，好像什麼都變了，但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真是沒想到，竟有一日，你能成長到拯救世界，甚至我還記得，在那山洞裡，曾一劍便可殺你。”
雲韻嘴角輕輕一揚，似乎想起了令她感到為數不多快樂的回憶。
“一切都過去了，這麼多年，還是一個人嗎？”
蕭炎問道，看雲韻的模樣，似乎並不快樂，如同軀殼。
“一個人挺好，和梅鈴師尊學習劍道，如今也算小有所成，雖然……遠不及你，不過我也不算弱了。”
雲韻笑道，但蕭炎始終都沒有轉過頭來看向她。
“這麼多年了，我的心裡還是隻有……”
雲韻的話，到了嘴邊停住了，她不是不願表達，而是不想讓蕭炎為難。
“不過，現在我覺得已經不重要了，隨著實力的增長，感情其實也就那樣，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在時間長河之下，皆是塵埃罷了。”
“你當真這麼想？”蕭炎微微側頭，餘光看著這張記憶裡無比熟悉的臉龐。
“當然，梅鈴師尊開導過我，萬事萬物皆有因有果，錯便是錯，水火不容，是定數，早已注定好的。”
“如此便好，待一切結束後，我們再醉一場如何？”蕭炎喃喃道。
“我一個人倒是無所謂，你那麼多妻子，她們不介意麼？”雲韻笑著說道，如今再說這話時，沒有了醋意，倒是多了幾分玩笑之意。
蕭炎輕輕一笑，又何嘗不明白雲韻更深之意。
搖了搖頭後，蕭炎動身，掠離了這艘方舟，隨意尋了一艘盤坐而下。
看著蕭炎離開的背影，雲韻的笑容方才逐漸僵住。
“你那麼多妻子，為何偏偏少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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