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
郭宗誼不禁再次打量羅彥瓌,這位是曆史上陳橋兵變的重要參與者,曾拔刀脅逼範質等人,擁立趙匡胤為帝。
此時羅彥瓌不過三十上下,相貌平平,留有髯須,郭宗誼將他職務記在心裡,勉勵幾句,便打發了。
命人將戰俘押來,郭宗誼厲聲質問:“城中還有多少兵馬?”
眾俘皆閉口不言,郭宗誼向海進使了個眼色,這蠻漢獰笑一聲,抓起一人便錘。
卡拉一聲裂響,那人頭骨儘碎,鮮血噴湧,未及慘呼便軟塌塌倒了下去。
郭宗誼隨手指向一人,喝問道:“城中還有多少兵馬?!”
那人麵色慌亂,支吾不能言,郭宗誼手一揮,海進又是一錘。
郭宗誼又指一人,還未發問,那叛軍急忙開口:“城中已無富餘兵馬!城樓上的內牙兵和我們這兩個指揮的騎兵,便是作預備之用!”
郭宗誼這才點頭,又問道:“你們管軍的是誰?”
叛軍一指前方跪著的黑甲漢子:“是他!慕容老狗的親信,內牙兵副都指揮使李鹹。”
郭宗誼撥馬來到李鹹麵前,問道:“你可願降?”
李鹹無奈歎了口氣,恭敬道:“罪臣方才便想降來著。”
郭宗誼點頭,又道:“既如此,便請你重整旗鼓,帶我們去城南大門!”
周邊人訝異看著這小殿下,居然想詐開兗州城門?
李未翰左顧右盼,見眾人雖麵帶異色,卻皆不言語,便指指上頭,疑惑問道:“咱們不攻這段牆了嗎?”
郭宗誼含笑搖頭:“若能詐開城門,又何苦在此鏖戰?”
抬眼看了看仍舊城牆上方,喊殺聲經久未絕,張永德似還在苦戰,他命令道:“命張瓊率部上牆支援,讓他告訴張永德,拖住敵軍便好,不要做無畏犧牲。”
轉而又顧曹彬:“命還能戰的騎軍換上兗州軍的衫巾,我們去城南叩門!”
兩軍鎧甲基本相同,唯有袍衫、頭巾有差,換之無二。
曹彬領命而去,郭宗誼又問羅彥瓌:“卿可願隨我走一遭?”
羅彥瓌求之不得,忙道:“臣願為殿下前鋒!”
“卿不必為前鋒,你裝作追兵,遠綴在後,但見城頭旗倒,便率軍殺進城。”
“惹!”羅彥瓌領命,麵色略顯激動,沒想到還能撈個大功。
正在此時,向訓的支援人馬業已趕到,郭宗誼命其與羅彥瓌兵合一處,作追兵隨其後。
一切準備停當,馬軍能戰者不到二百人,李鹹執銳上馬,郭宗誼便令郭守文、李漢瓊、馬仁瑀三人貼身跟從,以防不測。
李、馬二人為殿前司殿直,身手了得,適才混戰時護衛郭宗誼身邊的便有此二人。
掃視一圈,郭宗誼覺得還缺個重要俘虜,但自己又不能上,略一思索,他看向了李未翰。
見郭宗誼不懷好意望來,李未翰心頭一顫,倒退兩步,支吾道:“表……表弟,你想作甚?”
郭宗誼解下身後赭黃繡衫,輕輕一抖,便披在了李未翰的身上,李未翰登時嚇得魂不附體,帶著哭腔,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啊。”
親自給他係上,郭宗誼滿意點頭,朝郭守文努努嘴,道:“綁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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