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我也就是隨口一說,”易中海老臉一紅:“沒往那深處去想,老太太您彆生氣啊。”
“……”聾老太太翻了個白眼,她當然不是生易中海的氣,她是在林祥的氣。
“怎麼了老太太,看你這樣子,好像有點不開心呀?”易中海趕快解釋道:“你不會真生我的氣了吧?哎呀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說一進一出,是指你進去了,然後出來了,是說你處理林祥處理的快,真不是那個意思!!!”
“哎~~~,我現在哪有功夫很你的氣呀。”聾老太太長長歎息一聲。
“不生氣的話,那你給我說下,你剛才是怎麼樣收服那林祥的吧?”
“那林祥最後怎麼說的,諒解書寫了沒有?有沒有答應給我道歉?”
說到這,易中海就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畢竟在易中海的視角,這聾老太太出馬,還沒有搞不定的事。
所以壓根易中海都沒有想過其他的可能,甚至他都準備起身,去見林祥,然後讓林祥道歉了。
然而,麵對易中海充滿期待的眼神,聾老太太卻隻是擺了擺手,說道:
“罷了!!!”
“這個事啊,還是暫時,就這樣算了吧!”
此話一出,易中海猛的一愣:“算了????”
“什麼算了?怎麼算了?”
“老太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沒聽明白!!!”
聾老太太說道:“這還不夠明白嗎?”
“我是說啊,林祥的這個事,先暫時,不追究他了。”
聾老太太說的明明白白。
易中海也聽的清清楚楚。
可是下意識,易中海還是簡直不敢相信。
就這麼算了?
就這麼放過林祥了?
真的假的?
這是從聾老太太嘴裡說出來的話嗎?
易中海震驚的看著聾老太太。
“我沒聽錯吧老太太,就這樣放過林祥了?”
“你當然沒有聽錯,暫時就先這樣吧。”
“到底怎麼了老太太?林祥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你是不知道啊,我一進屋子,那個林祥,就掏出這麼長一根針,然後他跟我說……”
聾老太太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講給易中海聽。
聽完講述,易中海整個人也是一驚:
“醫死人?”
“醫死過很多人?”
“我還真沒聽說過事啊。”
“這林祥確實是個庸醫,倒經常聽說他用錯藥,但真沒聽說過醫死人這個說法。”
聾老太太:“是的,我也不太確定他說的是真的假的。”
“不過看林祥那個表情,說起話來那眼神看起來很毒辣。”
“而且我一進去,他就直接把我攆出來,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
“我看他這個樣子,倒也有點像能乾出這事的人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說的真是真的,那這事就麻煩大了。”
易中海:“所以老太太,您打算就這樣放過了林祥了?不再追究了?”
聽到這話,聾老太太這才緩緩一笑:
“當然不是!”
“我的意思是說,表麵上,先假裝不理這林祥。”
易中海:“然後呢?”
“然後嘛,”聾老太太露出極其和藹的笑容:“然後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男防,咱們再想一些其它的辦法,不知不覺的,讓這林祥,付出代價!”
“我懂了!!!!!!”易中海歪嘴一笑。
“你聽我跟你說啊,我想到一個辦法,”聾老太太壓低聲,說著:“那個棒梗啊……”
易中海聽的眉飛色舞:“懂了懂了,這就安排,這招好,肯定能行,絕對可以。”
說著,易中海就出了屋子,徑直來到秦淮茹家裡。
現在賈張氏跑到外麵藏起來,隻有秦淮茹一個人在家。
加上秦淮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所以這陣子,易中海天天往秦淮茹家裡跑。
易中海是個熱心腸的人,不僅對賈張氏極外熱情,對賈東旭的遺孀秦寡婦,也是格外的熱情。
天天過來噓寒問暖,說說笑笑,甚至易中海都跟秦淮茹約定好。
“將來你病好了,你頂東旭的班,我親自來帶你!”
易中海每每說起這話,秦淮茹就打心眼裡,覺得這易中海人不錯。
自打賈東旭死後,易中海光錢都出了六七百,並且忙前忙後,處理賈東旭的喪事。
可以說,賈東旭的後事,算是易中海一手操辦的,也不為過。
而且電閃雷鳴埋葬賈東旭的那天,易中海哭的最響,那仿佛蟬鳴般的響亮哭聲,讓秦淮茹覺得——
這易中海,是真的心疼賈東旭。
正常的鄰居,誰能做到這樣?
就是親戚也做不到這樣啊?
甚至秦淮茹心裡都有點懷疑,這賈東旭有沒有可能,是易中海跟賈張氏所生的了?
當然,這些隻是心裡一閃而過的念頭。
秦淮茹隻知道,這易中海是真的不錯,沒少給賈家幫忙。
外加上易中海是個八級鉗工,每月工資九十九塊錢。
這讓秦淮茹覺得,更應該跟這易中海搞好關係。
畢竟賈東旭死了,賈張氏又好吃懶做,棒梗小當槐花都還小。
一家子的重擔,全都壓在了秦淮茹的肩上。
將來難免有難處的時候,到時候讓這工資九十九的易中海接濟下自己家,怎麼想,也是一條不錯的後路。
“一大爺,您來了。”
看到一大爺進來,秦淮茹露出熱情的笑容。
說著,秦淮茹看著易中海的兩手,看到這易中海兩手空空的,秦淮茹的笑容也逐漸散去,變成了一絲絲失望。
“啊哈,”易中海看出來了秦淮茹的小表情,當即伸出在口袋摸出一毛錢,遞了過來:“這是一點錢,雖然不多,但你也拿著用吧,你也知道,我因為之前調查的事,罰了不少工資,這月真不富裕,你彆嫌少。”
“哪能啊,”秦淮茹一把接過錢,雖然隻是一毛,但也總比沒有錢啊,臉上又露出了笑容:“一大爺您真是太客氣了,幫我們家這麼多,怎麼還好意思收您的錢呢,進來坐進來坐。”
說著把錢裝進了口袋,熱情的招呼一大爺易中海進屋。
“最近怎麼樣子?好點了嗎?”易中海問。
“好多了,恢複的還行,精神各方麵,一天比一天好。”秦淮茹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咱們都是鄰居,以後有什麼事,都跟我說,我來幫你。”易中海說道。
“還彆說,一大爺我還真有事,想跟你說呢,就是不好意思開口。”秦淮茹說了一半話。
“什麼事?隻管說!”易中海擺了擺手。
“就是啊,”秦淮茹說道:“就是啊,傻柱最近不是進去了嘛,以前的時候,都是傻柱從食堂帶飯菜到家來,現在他這一進去,家裡就斷了糧了,我這也做飯也不方便,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畢竟就算我能湊合,這三個孩子還正長著身體呢,天天吃窩頭青菜的,實在是太寡淡了點。”
“這個啊,”易中海眼神一眯,他接濟秦淮茹,可不是純幫忙,易中海有自己心中的盤算,隻是現在還不是開口提要求的時候,畢竟秦淮茹還沒出月子呢,有些事情不方便說,易中海當即說道:“這個我儘量給你想辦法,不過這事不能急,要等個幾天。”
“沒事沒事,等幾天也沒事。”秦淮茹說道。
“好好好,”易中海把這事敷衍過去,當即問道:“棒梗在嗎?”
“棒梗應該在裡屋玩吧?”秦淮茹說著,提了提嗓子:“棒梗!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