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祥怎麼也沒有想到。
這個突然闖進自己屋裡的人。
竟然就是馬華。
“你怎麼會跑到我這裡?你沒有被控製嗎?”西門杠問道。
“你知道我是誰?”馬華慌張的神情安靜了下來,問道。
“當然知道!你的事情現在鬨的滿城風雨,附近的人,恐怕沒有不認識你的吧?”林祥問道。
“那,你能救救我嗎?讓我在你這裡避一避風頭,你看行嗎?”馬華說著,直接跪了下來:“就當我求你了,可以嗎?”
林祥沒有回應,而是說道:“先給我說說你的情況!”
馬華還跪在地上,抬頭道:“你想知道什麼?”
“全部,事情經過和原因,都講給我聽。”林祥:“當然,我不保證會救你,你先站起來說話。”
“好,我跟你說說,今天的這個事情,我實在是一時衝動,你不知道,那何師父說話,太氣人了……”
馬華帶著哭腔開始講述了起來。
經過和林祥猜的差不多,何雨柱裝逼裝大發了,把馬華給逼急了。
然後就一時衝動,犯下了大錯,咬了何雨柱的手指。
“你說說,這個事情,怪我嗎?我也是個人啊,我也有尊嚴的啊?天天被他這樣子罵就算了,今天還說給我加六年,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六年之後我都多大了?我真的是等不起了。”
“我救他,我拚命的求他,就差給他跪下來了,可是他就是不鬆一句口,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啊。”
馬華帶著哭腔說著:“現在,所有的一切都玩了,一切都毀滅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工作沒有了,人手也要毀了!”
對於馬華的遭遇,林祥不置可否。
雖然馬華這事做的太出格,但當時那種情景,沒有哪個有血性的男人,能忍得了。
“這個事,不能說對錯,情緒到那了,你發怒也是正常的。”
“後來呢,你是怎麼跑掉的?”林祥又問道。
馬華抹了眼淚,說道:“我咬了傻柱之後,就趁亂跑了出來,他們追了我一上午,我到處亂竄,跑了一上午,現在就竄到你這了,終於算是把他們甩開了。”
林祥:“那接下來你怎麼打算?就一直這樣跑嗎?”
馬華眼神迷茫,說道:“我也不知道!”
“我也隻能跑了!”
林祥:“你能跑到哪裡去?”
馬華眼看虛空,惆悵道:“跑到天涯海角,隻能浪跡天涯了啊!”
林祥:“這不是一個好辦法,這不解決問題。”
馬華:“可是事都已經這樣了,我能怎麼辦呢?我隻能跑了啊!”
“我求你了,你就留我在你這裡,躲上一下午,隻要到了天黑了,我連夜跑,我想好了,先出京,一路向南,跑到南方,然後再也不回來了。”
林祥:“那你家人呢?怎麼辦?一輩子不見了嗎?”
馬華:“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我隻能保住我自己。”
馬華這個人,其實不錯。
是個實在的人。
也是老實人被逼急了。
才做出這出格的事情的。
如果傻柱不逼他,大概馬華這種人,一輩子也不會與人主動發生衝突吧。
可是現在,就是這麼一個老實的人,竟然要成為一個四海流浪無家可歸的逃犯。
林祥不由得,有點唏噓。
想了想。
林祥開口道:
“先說結果吧,我救你,是不可能的。”
“雖然情感上,我支持你的行為,我為你敢去乾那傻柱這種行為,豎大拇指。”
“但是現在事情發生了,你跑,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你跑了之後的結果,就是逃犯,然後一輩子居無定所,很有可能跑了幾年,不是被抓。”
“到時候因為你有逃跑的這個原因,你不僅不減輕處罰,還有可能加重處罰。”
馬華:“那我應該怎麼辦呢?我也隻能跑啊?”
林祥:“我有一個辦法,不知你願意不願意聽?你要不願意聽,現在就可以離開我的屋子,想跑哪跑哪去,我會當做沒有看見你!”
“你說吧,”馬華已是走投無路:“不管什麼方法,你肯給我出辦法,我就已經感激不儘了,我現在也找不一一個人商量。”
林祥頓了頓,說道:
“行,那我就說了。”
“你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伏法!”
“你主動去投案!”
“你這罪,又不是死罪,最多算是故意傷害。”
“跑到最後,有可能被抓,你又何必呢?”
“你把這個事情的經過,以前當時一時衝動的真實原因說出來,在此的基礎上,如果還能取得何雨柱的諒解書!”
“我估計,你的罪行不會重了,也就是一到三年的量刑。”
“就按最高的三年判吧,你在裡麵好好表現,隻需要獲得一次減刑的機會,兩年多就能出來。”
“這比你一直逃亡,要劃算的很多!”
馬華聽了之後,咽了咽口水,說道:
“隻判一兩年嗎?不槍斃嗎?”
林祥笑道:“你想的太嚴重了,你這屬於打架,最多算是故意傷害。”
“又不是殺人放火投毒強見,怎麼可能判死刑呢?”
“另外你這事出有意,你又是一時激情衝動犯事,雖然造成的後果還挺嚴重,但社會危害性不大,法官不會給你重判的,就是三年的量期以內,我估計應該在兩年左右。”
“如果你家裡願意陪何雨柱錢,並且能取到他的諒解書,可能一年都不到。”
這時候的人,大多都是法盲。
聽說要進去,就感覺跟再也出不來了一樣。
馬華害怕,也情有可願。
甚至這時候有不少人,狂了一點小事,就因為對於牢獄的恐懼,而在逃亡過程中,再次犯下大罪。
最終落得一個萬劫不服的下場的,也大有人在。
“真的像你說的這樣?”馬華還是不敢相信,咽了一下口水,震驚道。
“咱們無冤無仇的,我為什麼要騙你?”林祥問道。
“可是……可是我也不想坐牢啊!”馬華說道。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隻能承擔責任,你不想坐牢,隻能跑,可是問題是,就算跑,你真的能跑的掉嗎?”林祥問道:“你跑就是抗法,罪加一等,很大幾率跑不掉,可能一年半年後,又被抓了,到時候判的更重。”
“而且,就算你能跑掉了,你這一輩子,再也不回京城,不見父母,所有親戚朋友都斷了,就一定值得嗎?”
“你的根在這裡,你一但逃亡,就是無根的人,你的生活將是無儘的流浪和漂泊。”
“到那時候,你的人生,才是真的毀了。”
“相反,你現在去自守,兩年左右出來,你一樣是一個正常的人。”
“對比接下來幾十年的無儘漂泊,和兩年的牢獄之災,哪個更劃算,你自己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