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河邊。
蔣亞萍和林祥一邊走著,一邊聊著。
聽完蔣亞萍的講述,林祥笑了笑:
“一大媽平空消失了,找不到了?”
“像賈張氏一樣消息了嗎?”
“這麼說來,這個事有意思了。”
蔣亞萍說道:
“是啊,我和王姐下午到處找一大媽可能去的地方,可是就是找不到她的身影。”
“我們就在想,這一大媽,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林祥搖搖頭:“雖然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一大媽存在危險的可能性不大。”
蔣亞萍:“為什麼這樣說?”
林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們打聽一大媽娘家人,他們怎麼說?”
蔣亞萍:“他們說,一大媽一大早就回去了,沒想到會失蹤。”
林祥:“一大媽回來了,然後易中海受傷了,一大媽又不見了。”
“這很明白,一大媽的消失,肯定和易中海被割,有關係!”
“是!”蔣亞萍說道:“一開始我們也這樣想過,隻是覺得又不太可能,畢竟一大媽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傷害的了易中海?而且還是這種程度的傷害,易中海如果反抗的話,就很難做到。”
“所以說,易中海並沒有反抗!”林祥說道。
“????”蔣亞萍還是第一次聽這方麵的說法,愣了一下:“嗯?不反抗?你的意思是?”
“就是不反抗啊,他是夫妻,很容易做到吧?”林祥問道。
“很容易做到?不可能吧?這麼大的傷害,本能的,也會反抗的啊?”蔣亞萍吃驚的神情。
看著這個平時英姿颯爽的蔣亞萍,突然變得小女人一樣,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
林祥笑了笑,問道:“請問蔣亞萍同誌,你沒有結婚吧?”
這一問,蔣亞萍突然臉蛋一紅,原本嚴肅的眼角,也不自覺得上揚了起來:“怎麼……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林祥:“怎麼,這個問題不方便回答嗎?不方便回答的話就算了,我隻是隨口一問。”
“啊不是不是,不是不方便回答,”蔣亞萍仿佛搶答一樣的語速,紅著臉,說道:“我沒有結婚,我還沒有對象呢。”
說完這話,蔣亞萍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林祥,似乎在等待著林祥會說出來什麼。
“恩,你沒有結婚,所以你不懂,我也能理解。”
“兩口子之間,這種事情,很容易做到不防備的。”
“換句話說,隻要一大爺和一大媽還有那方麵的需求,一大媽就有一百種辦法,讓一大爺露出來!”
“隻要露出來,一大媽就有機會,趁一大爺不注意,直接哢嚓!”
“搞定!”
林祥說著,在空中比劃了一下手勢。
蔣亞萍紅著臉,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一大媽就是凶手?”
林祥說道:“這個可能性不小。”
蔣亞萍雖然不懂夫妻方麵的具體事情,但是對辦案,她還是很了解的。
她很快就發現了漏洞:
“可是一大媽沒有理由這麼做吧?”
“他們兩人是夫妻,有多大的仇,會做的這麼絕?”
林祥說道:“往往最能傷害一個人的,就是最親近的人。”
蔣亞萍頓了頓:“隻是,這個手法也太狠了,他們就算是吵架,也不至於此吧?”
林祥:“所以說啊,這裡麵,有奸情!”
蔣亞萍臉蛋又一紅:“奸情?”
林祥:“對,我就隨便瞎猜幾下吧。”
“我猜啊,大概念是一大媽回來,發現了一大爺和誰有奸情。”
“然後一大媽就把一大媽剪了。”
“至於這個剪的具體過程和細節,大概跟我剛才說的那些差不多吧。”
“我就不說了,將來逮到一大媽的時候,你們可以再審。”
“當然,我也就是憑直覺,瞎猜的,也有可能出現差錯。”
蔣亞萍想了想:“你的這個想法雖然很大膽,但也有可能。”
“我回去了,再把這個想法報上去,看下同事們怎麼說吧。”
林祥:“行,對了,你們可以把這件事,結合到賈張氏失蹤的事,一塊調查。”
“如果不出我所料,這兩件事,很有可能有關係。”
蔣亞萍:“為什麼這樣子說?”
林祥:“賈張氏是個寡婦,男人早就死了。”
“前不久,她突然懷孕了。”
“後來廠裡調查,懷疑她與易中海可能存在不正當關係。”
“然後賈張氏就消失了,你細想一下這個事。”
蔣亞萍眼神一眯:
“嘶!”
“這樣看來,似乎就通了!”
“我懂了!這個可能性,真的不小!”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林祥發現這個蔣亞萍,很聰慧。
不管聊起什麼刁鑽的角度,蔣亞萍都能一點就通,然後馬上配合著往這個方麵去深入探討。
本來以為,第一次接觸直愣愣聊案子的事,溝通起來應該會很費勁,但是在蔣亞萍絕對信任、和很高的思考下,總是能一點就通,一通到底。
幾乎林祥想什麼,她一下子就能懂。
蔣亞萍也因為林祥的思路,而心喜。
剛才還是困頓中而有點堵的蔣亞萍,一下子就被林祥給疏通了。
回到家,蔣亞萍整理著這個思考,做了一個簡短的記錄。
第二天一早,直接來到局裡。
就把這個可能性,彙報了上去。
講完之後,蔣亞萍最後做了個總結陳述:
“所以,這也就說得通,為什麼易中海什麼都不願意說的原因。”
“因為他一說,不僅他的婚姻破裂,他的發妻要坐牢。”
“最最主要的是,易中海與賈張氏偷情的事,也有可能敗露。”
“這樣對於易中海來說,不益於是滅頂之災,所以他不能實話實說,也不也實話實說。”
聽完這話,與會人員都是一驚。
‘易中海被剪事件調查組’主要負責人孫強聽完之後,也是一驚,當即拍手:
“果然還是你亞萍!”
“你的這個思路,非常大膽,思維嚴謹,脈絡清晰!前因後果都講的清清楚楚。”
“這個可能性,非常之大!”
“就按著亞萍的這個想法,立即開始調查。”
“當然,在這之前,我對蔣亞萍同誌,提出表揚,大家都應該向蔣亞萍同誌學習,勇於猜想,大膽推測!”
“這個案子要是能破了,你有很大的功勞。”
孫強一誇讚,所有人都向蔣亞萍投來羨慕的目光。
蔣亞萍站了出來,身子筆挺,她說道:
“誇獎我就不必了,我這個思路,也是受彆人啟發的。”
“我隻是摘了他的果實而已。”
一聽這話,孫強一驚:“受彆人啟發的?那個人是誰?是其它部門的民警同誌嗎?你告訴我,我去表揚一下他!”
“不是的。是我的一個,”蔣亞萍想了想:“是我的一個很好的朋友。”
“哦,原來是朋友啊,你這個朋友腦子不錯,有機會了帶她來,我也表揚表揚這個勇於為破案做出線索的好群眾。”孫強說道。
“行,有機會了一定帶他來。”蔣亞萍笑道。
在這個年代,大家還是很保守的。
第一時間易中海發生這種事,所有人想到的可能性很多,都各不相同。
但有一點,是相同的。
所有人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凶手,一定是個男的!
不僅是男的,而且還是一個十分強悍,能輕易製服易中海的。
所以大家往這個方向去猜,去查,去忙碌。
最終沒有找到結果。
聽到蔣亞萍的這個角度,所有人起初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