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玲屋小姐你的意思就是,子彈重量形狀,或者是內部火藥調整過了對嗎?難道那個狙擊手是在這裡調整的?不能在其他地方弄好子彈,再帶過來嗎?”
伊藤良樹皺了皺眉。
春日淩呼吸一頓,眼神堅定,篤定道,“那個家夥,一定是第一次用這把槍,絕對不了解,是臨時抱佛腳來修改的。”
這是來自黑色子彈這把槍,曾經的主人的直覺。
“依我猜測,那個家夥連踩點都沒有,直接找到這個地方,現場改造子彈,然後再打出這一槍的。
他,是對自己槍法有著絕對的自信。
無論他是更換發射藥還是氣爆藥,又或者是磨了子彈頭,在天台上絕對有殘留的粉,人眼幾乎看不見。”
伊藤良樹聽的雲裡霧裡,但是並不影響他猜到少女已經看出了很多細節。
“我們要怎麼抓到那個人?”
聞言,春日淩閉了閉眼,整個天台地麵細節,對方的狙擊動作,實力,在她腦海中一一浮現,越發清晰。
僅僅憑借一個狙擊現場,對方已經被她猜透了。
這種手段,已經不是普通人能感受出的,硬要說的話,或許超能力更加貼切。
這是她原先女裝時天賦達到一個極其恐怖時就感覺到並且能使用的能力,曾經抓連環殺人凶手用過一次。
“抓不到的,上麵估計很快就會通知,我能說的隻有。
那個家夥,似乎是一個女人,身高165到170,左撇子。”
說著,春日淩目光流轉,她摩挲下巴,眼中泛起興趣。
女人?
又是和庫拉索一樣的狠將嗎?
但是這份熟悉感又是什麼?我感覺到了,那個代號嵐頌酒的人,好像在特意模仿我的樣子。
“可惡,這麼危險的人,居然放任她嗎?”伊藤良樹顯然很不滿。
“抓她一個人簡單,連根拔起難,抓了也關不住。總而言之,這種事情讓上麵的人去煩惱。”春日淩投去一個眼神,似笑非笑。
伊藤良樹摸了摸鼻子,有的時候少女的謎語,他還真聽不懂。
……
與此同時。
東京。
某個地下停車場。
黑色的保時捷356a接到了一個少女,車燈打開,車子發動。
“嵐頌,阿膩給問你話呢,怎麼也不吱一聲。”
伏特加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車後座,這個與曾經卡慕大哥有幾分相似的少女。
聞言,少女低低一笑,與發色相當的眸子顧盼生輝,如有淬星火,“這個我會啊,吱吱吱吱吱~”
“你要是不想說任務情況,我可以理解為你失敗了嗎?”琴酒深邃墨綠色寒眸閃過一絲暴戾意蘊。
“剛剛打電話不是老琴你說要我閉嘴的嘛。這年頭話多嫌煩,不吭聲也不行。”嵐頌幽怨嘀咕了句,手指繞著淺粉色發絲打圈圈。
隨即。
她又鏗鏘清脆之音,粉色本是水靈的眼睛看起來卻有些暗淡。
“放心好了,沒有失手,姐的冷酷,零下八度!”
雖然少女聲音清脆如天籟,有曾經卡慕幾分形似,但是伏特加怎麼聽怎麼不習慣。
琴酒臉色稍微緩和,半年過去,他比以前更加冰冷,附近幾米如同時時刻刻展開著生人勿進的領域。
“少說話,多做事,我最討厭話多的人了。”
他沉聲道。
嵐頌毫不在意,眼中盈著笑,搭起二郎腿,黑色的馬丁鞋勾了勾腳尖。
“嗨嗨~我知道了,但是我任務圓滿完成了誒~。”
“接下來還有一個目標交給你。”琴酒冷笑一聲,他對任務完成不錯的人確實還有一點容忍性。
少女欣然點頭,美滋滋靠在後座位子上,抬起左手比作槍,指尖隔著空氣輕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