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丈也被陳江流的凶狠給嚇住,但怎麼說也是見過大世麵,家養成精的妖怪,便連忙大聲喊道:“刀斧手何在,護駕,護駕!”
朝堂兩側衝出一群軍士,身披堅執銳護在了國丈與國王的身前。
國丈沉著臉色,大聲嗬斥道:“唐僧,汝想要謀逆不成?”
陳江流反笑一聲,“想要謀逆的不是貧僧吧,而是你!”
“莫不是以為有這些軍士保護,便以為貧僧殺不了你吧?”
國丈眼睛一瞪,“汝乃佛門弟子,難道還敢屠戮人族?”
“悟空!”
唰!一道利索的身影飛上正殿。
孫悟空單手一指,喊道:“定!”
“妖怪,吃你孫爺爺一棒!”孫悟空施展法術定住了軍士,揮舞起金箍棒向國丈打去。
國丈看著猴子身影,眼底明顯露出忌憚,“孫悟空!”
國丈知曉孫悟空厲害,也不敢與其交手,原地轉了一圈,化為一縷黃煙向大殿外逃去。
duang!
一聲悶響,國丈逃跑時一頭撞在了豬八戒的大肚皮上,被彈飛砸在了正殿上。
“哎呦喂,你這妖怪是想撞死老豬啊?還好老豬皮糙肉厚。”豬八戒揉著肚皮,一臉的人畜無害。
沙和尚提著降妖寶杖、小白龍手持著龍淵劍,從豬八戒身後飛出,劍架在了國丈的脖子上。
國丈臉色驟變,露出惶恐懼怕,“唐僧,汝想乾什麼?”
陳江流微眯著雙眼,走近了國丈,用其衣裳把牛耳短刀擦拭的蹭亮,“貧僧隻是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國丈被沙和尚、小白龍架著,大力掙紮卻是徒勞,看著離的愈發近的刀口,徹底慌亂了,連忙解釋道:“吾乃南極仙翁坐騎,正兒八經的玉清門人,唐僧你不能殺我!”
陳江流用短刀挑開了國丈胸口衣裳,狠狠刺了下去,緩慢攪動。
“啊!啊!啊!痛煞我也!”國丈因疼痛瘋狂扭曲著身體,想要躲避刀口,臉色慘白,滿是懼意。
“唐僧,唐僧,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我是玉清門人!”
“汝若殺我,闡教不會放過你的!”
陳江流麵不改色,“貧僧這一路走來,聽了不少威脅貧僧的話,但它們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都變成了美味的食物!”
噗嗤!
國丈胸口已被鮮血染紅,傷口不大不小,正好可以取出心。
牛耳短刀上有著陳江流法力加持,凡刀如今已變成利刀,切割著麋鹿精。
麋鹿精已疼痛的抽搐,半顯露原型,頭上露出兩根鹿角。
哢嚓!
陳江流短刀轉向,砍在了鹿角上,鹿角應聲斷裂。
“唐僧,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闡教不會放了你的。”麋鹿精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
陳江流麵色平淡,“放心吧,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陳江流心中的怒火儘數撒在了麋鹿精身上,其身為玉清門人,竟如此喪心病狂?要用一千孩童心肝作為藥引?
若陳江流晚到些時日,後果無法想象,那關在籠子裡的孩童,必遭麋鹿精毒手!
就算這麋鹿精是元始天尊親兒子,陳江流也不會放過它!
撕拉!
一聲清脆聲響。
陳江流剖出了麋鹿的心肝,還在撲通撲通跳著。
陳江流有些失望,“竟不是黑的。”
孫悟空在一旁輕笑道:“師傅,這心肝就沒有黑的,隻是世人常說黑心,黑心。”
“嗯,煮了吧。”
“好嘞師傅。”
孫悟空、豬八戒、沙和尚、小白龍就這般在大殿上大搖大擺的支起了鍋。
麋鹿精早已現了原型,一隻肥美的麋鹿,顯然是最頂尖的食材。
陳江流一眾徒兒各忙各的。
陳江流目光則是看向了坐在皇座上的比丘國王。
比丘國王早就嚇破了膽子,“妖…妖怪,妖怪,國丈竟然是妖怪?”
“美後,美後,國丈是妖怪!”比丘國王慌亂的叫著美後。
陳江流冷笑一聲,“國丈是妖怪,美後就是人了?”
“汝身為一國之主,不思治理國家,不思讓百姓安居樂業,竟迷戀女色,聽信妖道讒言,死不足惜!”
比丘國王臉上滿是惶恐,顫顫巍巍道:“朕,朕…那是被其蠱惑了,都怪那妖精,都是那妖精蠱惑的。”
“身為一國之主,無絲毫判斷能力,要用一千孩童心肝作為藥引,何其荒唐?”
“妖道已伏法,汝還沒一絲反悔之意,死不足惜!”
陳江流手持著短刀,走上了皇座。
噗通。
比丘國王被嚇的竟一下子跌落皇座,惶恐費力的爬著,“你…你不能殺朕,朕是一國之主,你是大唐僧人,你殺了我會挑起兩國爭端的!”
陳江流雙眸冷視著比丘國王,緩緩舉起了短刀。
啪嗒。
陳江流將短刀扔在了地上,轉身離去。
陳江流的確很想一刀結果了這個混賬國王,但卻不行,畢竟他是一國之主,身兼有微弱的人道紫氣!
滅一國之主,還是有些不太妥當。
最好能有人族律法懲戒,但其又是國主,國之律法是針對普通人的。
陳江流微歎了一口氣,“將來…叔一定能夠建立完善的人族律法,皇帝犯罪,也要斬立決!”
這比丘國王精氣神俱損,沒幾天活頭了,陳江流隻希冀新王登基,能夠好好治理國家,彆再犯大錯。
麋鹿被剝皮抽筋燉在鍋裡,美後一隻狐狸精也被豬八戒一耙子築死,懸掛在大殿中警醒新王以及文武百官。
麋鹿肉,美味可口,再加上其是修行過的麋鹿,肉質更是軟嫩香甜,人間絕品!
陳江流師徒五眾一人乾了五大碗米飯,才將鹿肉吃完,連湯都不剩。
而這時,九天雲海上一縷清氣落下。
南極仙翁駕雲前來。
“本仙一時不察,才讓那孽障跑下凡來,倒是給聖僧添麻煩了。”南極仙翁笑嗬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