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不用考慮,自然是魏叔玉。
“春秋先賢,百家思想碰撞,早就給了後人指引。”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人族當自強!”
或許是那些先賢嘗試了無數種讓人族擺脫製衡的辦法,一一失敗後憤懣喊出的。
人族的曆史長河,早已給出了答案,人族當自強!
“人族必須要用一個新的信仰,取代諸多斑駁雜亂的信仰,唯有如此,才不會發生朱紫國煉獄,獅駝嶺人間煉獄……”
“至於何種辦法,那是叔要考慮的,汝現在的任務就是走完取經路。”
“西遊完成,大興的是西方,可未必是佛門…迷霧黑暗中的勢力早已蠢蠢欲動了。”魏叔玉說到此處,並未延伸。
須彌山,最一開始不是佛門聖人的道場啊。
有詩曰:
非銅非鐵亦非鋼,曾在須彌山下藏。
不用陰陽顛倒煉,豈無水火淬鋒芒?
誅仙利、戮仙亡,陷仙四處起紅光。
絕仙變化無窮妙,大羅神仙血染裳。
誅仙四劍是羅睺煉製的,須彌山最一開始是魔祖的道場啊。
魔道,發源地在西方。
所以說,西方大興,真的不一定是佛門大興。
香爐裡,三炷香已快燃儘。
陳江流豁然開朗,心頭煩悶疑惑儘數消失。
“叔,我最後在問一句,那金錢豹是寵物嗎?”
“當年剛到安平的時候,有什麼蒼鷹、豹子、老虎什麼的作亂,那豹子現在還沒死嗎?”
魏叔玉說完最後一句,三炷香已燃儘,整個空間開始虛幻起來。
兩息過後,石洞恢複了平靜,再無石像,再無香爐。
陳江流罵罵咧咧的走出了南山洞,“可惡的淫賊,下次讓貧僧遇到你,一定宰了你!”
孫悟空、豬八戒、沙和尚、小白龍出了南山洞,正巧聽著師傅罵罵咧咧,麵麵相覷,“師傅,你這樣說人家,真的合適嗎?”
金錢豹,極能躲藏,陳江流搜尋遍沒找到,隻救出了那老婦人的兒子、兒女。
金錢豹靜靜的站在南山山坡上,看著陳江流師徒五眾遠去,望了一眼蒼茫天地,不禁感慨道:“人生幾何?對酒當歌!”
“孟德兄雖死,但精神永存……小弟寂寞啊,寂寞。”
……
陳江流救出了老婦兒子兒女後,便收拾行李,準備離去。
“師傅,沒弄死那金錢豹,俺老孫害怕他再來啊。”孫悟空有些擔憂道。
“他不敢了!”
陳江流知曉,那金錢豹完成了叔的任務,估計就要回安平州了,那裡是人族的主場,他一個妖,隻能夾著尾巴!
陳江流師徒五眾收拾完了行禮,繼續上路。
秋去冬來,春過夏至。
陳江流師徒又走了小半年,離靈山更近了。
陳江流師徒五眾剛踏入一國碑,便感覺到了一股熱浪迎麵而來。
熱浪乾燥,極其乾燥,使人非常不適,鼻子癢癢的,想流鼻血。
“師傅,這怎麼那麼乾燥啊,要是不知道,還以為又回到火焰山了。”豬八戒吐槽道。
“呆子,火焰山的火早已撲滅了,世上再無火焰山了。”
“這確實乾燥的異常,至少半年沒下過雨了。”小白龍對水汽十分敏銳,開口斷言道。
“找個人問問吧。”
陳江流師徒五眾走著。
密林樹木,早已發黃變枯萎,巨大的樹根裸露在外,沒了水分。
密林中生機斷絕,看不到生靈蹤影。
出了密林繼續行走,便看到了一望無際的曠野,無半分綠色,目之所及,大地乾旱的斷裂,千溝萬壑,觸目驚心。
不難看出,這裡以前是沃野農田。
陳江流走在地縫溝壑間,沉下了臉色,“此地…到底發生了何事?”
連農田都乾旱到如此境地,人又會好到哪裡去?
農田裡種不出糧食,會餓死人的,而且是死成片,成片,數以萬計的!
果然,走了兩三裡後,陳江流看到了一堆白骨。
千裡無雞鳴,白骨露於野!
“安葬了吧!”
安葬了白骨後,陳江流師徒繼續前進。
白骨愈發變多,幾具,數十具,成百具……
陳江流暗暗握住了拳頭,“此處究竟發生了何事?”
孫悟空跺了跺腳,“師傅,此處沒有山神土地!”
“怎會沒有山神土地?”
“師傅,這邊有個凹地,裡邊躺了幾十個人,快渴死了。”
“快救人!”
小白龍率先衝了出去,顯真身,朝著雲層打了一個噴嚏。
嘩啦啦,雨水落下。
下的雨並非是凡水,而是靈雨,能救人治病……
大雨落在了凹地裡,濺起泥土,落在人的臉頰上。
幾十個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雜亂的躺在凹地裡,艱難的張開了嘴,吮吸著雨水。
靈雨極其有效,半刻鐘凹地裡的人便恢複了生機。
“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有救了,咱們有救了!”
幾十人爬出了凹地,入手依舊是滾燙,遠處依舊是千溝萬壑。
“啊!怎會這樣?”
“沒下雨,沒下雨啊。”
幾十人抱頭痛哭了起來。
方才下雨了是不假,僅下在了凹地裡……
“沒用的,沒用的,不下雨,種不出糧食,都會死,渴死,餓死……”幾十人失態了,哀嚎痛苦。
陳江流拿出了行李中儲存的糧食,拉起了長者,“先分了吧,吃些東西。”
幾十人宛若餓狼一樣,抓起餅子便他吞了起來,來不及咽。
老者吃了半個餅子後,滄桑的臉上露出些許血色,“謝謝長老,謝謝長老。”
“此地發生了何事?怎會如此?”
老者歎了一口氣,眼裡露出痛苦,慢慢訴說道:“咱們這是大天竺國鳳仙郡……將近一年沒下雨了……”
“沒了水,莊稼旱死了,養的雞鴨魚死了,人也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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