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太師率領大軍出征,人吃馬嚼,是相當大的一筆軍費開支,如今的大商外邊看似還好,內部早已滿是瘡痍,北海之戰不可再拖了。
“以聞太師之能,飛虎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平定北海。”黃飛虎輕笑道。
魏叔玉卻搖了搖頭,“若僅僅一個袁福通,聞太師兩三月便能破敵而歸,如今卻已過去了一年。”
“先生意思是有人暗中相助袁福通?”
魏叔玉點頭。
“是四大諸侯?”
四大諸侯各有心思,分彆是東伯侯薑桓楚、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
魏叔玉未否認,但也未點頭,“需儘快平叛,調三山關守備將軍孔宣去北海助戰吧。”
“孔宣?三山關守備將軍?”黃飛虎對這個名字比較陌生,其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守備將軍。
孔宣此時,遠不是總兵官,僅是尋常武將,不顯山,不露水。
“先生,那孔宣僅是一個守備將軍,調他過去,能當大事嗎?不若調三山關總兵鄧九公過去,鄧九公武藝高強,刀法如神,是一名悍將。”黃飛虎建議道。
魏叔玉搖頭。
“那調張桂芳過去也行,其不但精通兵法,武藝高強,擅使槍法,還修有左道異術,端得厲害。”黃飛虎再提議道。
魏叔玉依舊搖頭。
“那調張奎、張山、李靖、韓榮總兵也行啊。”黃飛虎提議的都是大商猛將,總是要好過一個守備將軍的孔宣的。
魏叔玉輕笑了笑,“這些將軍恪儘職守,不失為猛將,但調孔宣過去,更為合適。”
“非孔宣不可?”
“好的先生,飛虎知曉了,明日上朝自會向大王提此事。”
“時候不早了,元帥早些休息,我便不打擾了。”
“先生慢走。”
一夜無話。
第二日,早朝。
魏叔玉作為總參謀向帝辛提出了軍事戰略建議。
黃飛虎向帝辛上奏附和,調三山關守備將軍孔宣前往北海相助聞太師。
帝辛簡單思索,便緩緩點頭,“準,八百裡加急傳三山關孔宣前往北海。”
“是!”
……
幾日後。
傳令兵騎馬飛奔至三山關。
孔宣作為守備將軍也較為清閒,往日裡除了練兵,便是讀書,無困外事。
孔宣在其位謀其責,身為守備將軍,做好守備工作便可,若為一關總兵,便保一關不丟,若為天下兵馬元帥,便保大商無虞。
“大王詔令到。”傳令兵行至三山關兵營,高唱道。
鄧九公作為總兵,帶著一應守備將軍恭迎大王詔令。
“大王詔令,調三山關守備將軍孔宣,前往北海相助聞太師。”
“孔宣?”鄧九公臉上露出驚訝,朝歌離三山關如此之遙遠,大王是怎麼知曉孔宣的?
鄧九公隱約還是知道孔宣帶並打仗本事的,紀律嚴明,從未有過敗績。
孔宣臉上平淡,心中卻微微疑惑,“怎會征召我去相助聞太師?”
“孔宣,謹遵大王詔令。”
大王詔令既到,孔宣並未磨蹭,回去簡單收拾,身披五色甲,騎馬向北海趕去。
孔宣身處俗世,便完全按照凡人的方式來,馬匹多久能跑到,便何時到。
北海。
殷商軍營中。
聞仲靜坐在帥營,盯著堪輿圖仔細端量,麵色凝重無比。
袁福通,蟲豸也,不足為慮。
一年前,聞仲剛至北海便領兵與其交戰,眼看便要直搗黃龍,一舉擒下袁福通時,卻聽到了陣陣的梵音。
梵音傳過,北海叛軍個個眼眶發紅,變得力大無窮,直接以碾壓之勢勝過了商軍。
聞仲瞬間知曉,袁福通軍營中也有修士助陣。
這一年來,聞仲與袁福通多次鬥法,輸多贏少,每次快要勝時,被北海叛軍逆轉戰局。
商軍死傷也較為慘重。
聞仲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注意,開始謀求戰略的勝利。
“聞太師,袁福通中計了,被我軍夾擊在山穀當中。”一名小將快步跑進帥營,大聲道。
“全軍出擊,一舉擊潰北海叛軍!”
“是!”
衝殺聲,嘶吼聲,兵器碰撞聲,震天。
聞仲率領的商軍,實力強勁,僅一個照麵便斬殺了數千叛軍。
就當聞仲想要一舉擊潰叛軍時,梵音再度響起,叛軍力氣倍增,絲毫不懼死,隱隱間竟將商軍反包圍在山穀中。
聞仲見狀不對,縱身一躍高高飛起,眉心天眼大開,向四方觀察去,“何方修士在此?人間軍隊之間決戰,道友用秘法乾預,難道不怕萬般因果加身嗎?”
“唵、嘛、呢、叭、哞、吽!”虛空響起陣陣梵音,便見著一根神杵迅猛飛出,朝聞仲道軀上砸去。
“什麼?太乙金仙巔峰?”聞仲雙眸猛地一縮,無論如何未想到袁福通軍營中藏了一名太乙金仙巔峰的修士。
要知道,金靈老師也不過是大羅金仙。
聞仲不過區區天仙修為,因仙道難成,才出島入仕輔佐商王,掙得富貴。
天仙修為,如何能躲得掉太乙金仙巔峰修士的偷襲?
“我命危矣!”聞仲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而就在此時,天地間陡然湧現一道五色神光,朝聞仲攻去的神杵直接消失在虛空,斷了聯係。
“什麼?”袁福通軍營中穿著一半道衣,一半僧衣的藥師臉上露出驚駭。
“接引老師的神杵呢?”
聞仲劫後脫生,猛喘了幾口氣,“敢問是哪位道友救了聞仲?”
無人應答。
袁福通軍營內的藥師又祭出了一根禪杖,其上梵光氤氳,再度朝聞仲襲去。
五色神光再次湧動,禪杖被卷入五色神光內,又斷了聯係。
藥師如臨大敵,“有更強的修士在此!”
藥師不敢再對聞仲出手。
聞仲騎著黑虎,指揮戰局,麵對發狂了的北海叛軍隻能選擇退兵,衝出包圍。
這一戰,戰損比接近一比一,雙方俱是傷亡慘重。
聞仲回到軍營,氣的猛錘了木桌,“山穀夾擊,鉗形攻勢,如此良機,竟不能將叛軍剿滅!”
一名傳令兵快步跑進大營,“聞太師,軍營外有一將求見,其名孔宣,說奉了大王詔令前來助戰。”
“孔宣?”聞仲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但對其人卻沒有多少印象。
不多時,孔宣行至帥營,行禮,“卑職孔宣,奉大王詔令前來北海,聽候聞太師調遣。”
聞仲打量了孔宣一番,其倒不想一名武將,而像一名‘儒將’。這個時候沒有儒家,此處用作形容)
“既是大王派來,便入營為先鋒將軍吧,一塊議事。”聞仲輕描淡寫,直接給孔宣來了個官升兩級,既是大王派來,聞仲自然不能拂了大王麵子。
“謝聞太師。”
帥營內,諸將議事。
“北海叛軍不值一提,若正麵對戰,一個衝鋒便能擊潰他們。”
“那空靈的聲音太古怪了,北海叛軍聽了,像發瘋了一樣,戰力暴漲了好幾倍。”
“那空靈聲音卻是難纏,不然早就平了北海叛亂。”
諸將倒是不懼袁福通叛軍,唯一難纏的便是那空靈聲音。
連聞太師都束手無策,諸將就沒辦法了。
孔宣靜坐著,聽著諸將討論,輕笑著發問道:“為何不直接破了那聲音?”
聞仲聽著孔宣發言,雙眸微微一亮,知曉其有主意,連忙問道:“如何破?”
“既是聲音,以音攻音便是。”
“準備厚實大鼓,銅鑼,馬匹上放置銅鈴,交戰時,以雜音蓋過梵音便可。”孔宣談破敵之策,輕描淡寫。
聞仲以及諸將聽著孔宣所言,雙眸皆是精芒閃爍,“對啊…以音破音,隻要他們聽不到那梵音不就好了?”
梵音,這個詞,是孔宣指出的,方才救聞仲與藥師交手時,便摸清了其底細,西方教弟子!
“此戰若能大破袁福通,孔宣當為首功!”聞仲大聲宣布道。
“孔宣初到,未立寸功,當不得聞太師誇讚。”孔宣麵容平淡,從容、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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