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漫長的沉眠,魏叔玉隻感覺被包裹在溫暖的光芒中,意識恍惚仿若過了數萬紀元。
睜開眼,億萬星辰閃爍,五彩絢麗,流光溢彩。
無數鴻蒙異獸穿梭遊蕩,發出陣陣嘶鳴,各種形態,萬族爭輝。
鴻蒙大世,波瀾壯闊。
魏叔玉駐足星空,虛空環繞永恒之力。
洪荒是先天靈氣,混沌是混沌之氣,代表鴻蒙的便是永恒之力。
魏叔玉駐足星空,察覺著過往的鴻蒙修士,“一個,兩個,三個,皆是永恒金仙境……”
“遠處有數股無極大羅氣息波動,看來這鴻蒙也不全是永恒。”
“初到鴻蒙,先夾著尾巴做人,了解一下情況。”
魏叔玉永恒金仙,在鴻蒙中也算不得多麼出彩,中規中矩,遊曆鴻蒙。
鴻蒙無垠無際,走到哪裡,便算哪裡。
魏叔玉身影剛消失,一縷冰藍色光芒顯現,“又讓他給跑了!”
“追!”
魏叔玉漫無目的遊蕩著,冰藍色光芒在後追趕。
魏叔玉富有閒情雅致,一遊曆便是數千紀元。
冰藍色光芒始終未追上,氣的咬牙切齒,“小賊,彆讓吾逮著你!”
時間的催逝下,源初在魏叔玉體內留下的印記波動越來越弱,先前都未追上,印記變弱後,便更難追上。
源初放下狠話後,撕裂虛空,離去。
下一刻,源初出現在了元初鴻蒙。
既然出來了,不好好玩一玩,怎會罷休。
……
這一日。
魏叔玉正在一顆星辰上靜坐,耳邊響起嘈雜聲音,百萬裡外星辰正中,一群鴻蒙修士圍繞一團,指指點點。
“鴻蒙星辰果樹!”
“鴻蒙星辰果號稱十萬紀元一開花,十萬紀元成果,再五萬紀元才能成熟,吃上一顆果子,便可得鴻蒙星辰道體,省去數萬紀元苦修之功。”
“真的是鴻蒙星辰果,鴻蒙初判才過了不到百萬紀元,靈物真的要成熟了!”
一群無極大羅巔峰的鴻蒙修士圍著鴻蒙星辰果樹,雙眸裡直放精芒,準備動手搶奪星辰果。
而就在這時,星辰之上,響起一道聲音。
“不好意思,這鴻蒙星辰樹是貧道五萬紀元前栽下的,還望諸位道友離開。”一名穿著華麗服飾的道人,從星空而落,立在了星辰果樹前。
“呸!看星辰樹根莖至少存在了百萬紀元,何止五萬紀元?”一名半步永恒,急需證道的修士,大聲喊道。
淩空出現的道人臉上未露惱怒之色,麵帶微微笑,“哦,那就是貧道記錯了,這樹是貧道百萬紀元前種下的。”
“我呸!端的不要麵皮,百萬紀元前,鴻蒙初判,萬靈顯現,孕育精粹,你就出世了?”半步永恒修士破口大罵。
道人麵容依舊微微笑,“那就是十萬紀元之前種下的。”
“諸位,休聽他胡扯,他就是想占據這星辰果樹!”
眼看被戳穿,道人也不惱怒,露出核善微笑,“此果樹與貧道有緣,還望諸位道友割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吾等皆處在無極大羅巔峰境,急需靈粹證道,靈粹自然是有德者居之,斷不會相讓!”一群修士義正言辭,大聲道。
站在中間的道人,麵色微微一變,露出些許凝重,“汝等當真都是無極大羅境?”
“貨真價實!正值無極大羅巔峰,才需此靈粹!”
“那真是太好了!”
轟!嗡!嗡!
站在果樹旁的道人臉色陡然變得猙獰,周身爆發出永恒金仙威壓,怒視眾修士,“這星辰樹歸貧道了,非但如此,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想想活命,給勞資交出本命靈寶!”
“瑪德,早知道都是一群無極大羅的歪瓜裂棗,勞資還需要廢這口舌?”
永恒金仙氣勢衝擊之下,一眾修士皆是倒退數步,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他…就是臭名昭著的永恒偷盜者準提?”
“霧草!怎會如此倒黴,遇到這個惡霸?”
鴻蒙初判,最早誕生的生靈享儘了機緣,也是最早一批證道永恒,其中西鴻蒙有一鴻蒙菩提樹化形而出,占儘了福緣,率先達到永恒!
然而其證道永恒後,便開始惡霸行徑,遇到天才地寶,總是高喊一句,‘此物與我有緣,還望道友割愛。’
最最可惡的,永恒準提這廝,隻欺弱小,從不與永恒修士發生爭執!
試問鴻蒙修士,未達到的永恒的,哪個沒遭其剝削過?哪一個不痛恨他。
“能咋辦?交唄,保命。”
鴻蒙一眾修士苦著臉,極其不甘心的拿出本命靈寶。
永恒準提臉上露出欣慰,“諸位無需擔心,貧道也是個講信用的,隻要諸位交出了靈寶,貧道便不會謀財害命,放諸位一馬。”
遠處,辰星上。
魏叔玉樂了,“擱鴻蒙也能遇上這種奇葩?難不成…是準提老老老祖宗吧?”
魏叔玉瞧著一眾修士被其唬的拿出本命靈寶,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鴻蒙初判,生靈懵懂,還未見過人心險惡啊。”
交出靈寶,必死無疑。
那廝搶奪星辰樹,已結下大因果,而這些生靈不乏有接近永恒境的,既結下大因果,那廝怎會放任生靈離去,日後證道再來尋仇?
若那群修士不交出本命靈寶,仰仗本命神通,或許還可以分散逃跑,勉強能活下一二。
可一旦交了本命靈寶,那才是真正的是魚肉,任人宰割。
魏叔玉饒有興趣的看著眾修士裡一個小家夥,“都交了,就你沒交。”
星辰果樹旁。
永恒準提笑眯眯的收著靈寶,“交了嗎?都交了嗎?”
“還望道友說話算話,放吾等離去。”
“好,好,好,放汝等離去。”
話音落下,永恒準提麵色突露猙獰,周身殺氣迸發,祭出伴生靈寶九寶妙樹,向眾修士砸去。
“不好!”
“他動了殺機!”
“道友,汝說話不算話!”
“明眼人都知道吾準提說話不算話,要怪隻能算你們倒黴吧!”
眾修士中,一少年微微皺眉,“一群傻子,連保命的家夥都敢交出去,他不下死手才怪!”
“正好,趁機逃出去!”
準提殺機之下,少年祭出一顆渾圓白色珠子,然後少年化作一縷白茫,向遠處遁去。
“區區無極大羅巔峰,也想逃?”永恒準提呼吸間滅殺了一眾大能修士,伸手向虛空攝去。
少年噴出一口血,“想要抓小爺,嗬嗬!本命神通,遁!”
少年擺尾,呼吸間遁入了虛空。
永恒準提也無可奈何,“罷了,算你命大。”
“哎呦!”虛空中少年撞到了一塊堅硬,痛叫了一聲。
下一刻,便見著一穿著帝皇紫袍的修士,拎著少年的衣領走出了虛空。
“呸!特麼的竟還要幫手,吾命休矣!”
少年被魏叔玉拎著衣領,像一隻蛆蟲一般胡亂掙紮,拳打腳踢,可觸碰不到魏叔玉分毫。
永恒準提雙眸放出精芒,立刻裝出狼狽樣,“多謝道友出手相助,這群修士看貧道孤單一人,便想殺人奪寶,若非貧道有保命底牌,怕是已經遭了他們的毒手。”
魏叔玉靜立在虛空,麵露微笑,不吭聲,“嗯…靜靜看你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