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板，你搞活動也多少用點心吧？聖誕樹這東西好歹買一顆嘛？這算咋回事？”葉修圍著樹轉悠著，“你自己拿鐵絲擰出來的啊？”
雖然這書上有不少裝飾，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就是個手工製品。
“手工的不好嗎？”陳果笑笑，“你和阿嚴可真是一個戰隊出來的，說的話和當年這臭小子一模一樣。”
“倒不是說不好，就是總比不上真樹好看啊。”葉修說著，“蘇嚴那會都是這棵，那可真是有年頭了，難怪看上去那麼舊了。”
“會不會說話？”蘇嚴沒好氣的把幾個禮盒塞到他懷裡，“趕緊乾活。”
不會說話就彆說話，哪壺不開提哪壺……
蘇嚴這一塞，葉修都不由得退後一步，情商再低他也知道是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閉嘴往樹上掛盒子。
不過陳果卻是沒怎麼在意，隻是笑笑，“是以前我爸做的了，十年了。”
葉修手上動作一頓。
蘇嚴以前說過陳果的一些故事，比如陳果當年在父親去世後放棄大學一個人支撐起這家網吧的事跡，一些細節在網吧這段時間也從其他同事那聽說過。
這棵有些粗糙的純手工聖誕樹，原來也不止是陳果招攬生意的手段，也有她對親人的懷念。
這棵聖誕樹也有著不少故事吧？
遠的不說，比如陳果和蘇嚴的相戀……
“你爸爸手藝不錯。”葉修說。
“謝謝。”陳果笑笑，也沒計較著生硬的改口。
當年某個小鬼也和這家夥一樣。
“葉修你休息去吧，中午還得上活動吧？”陳果說。
葉修這拿榮耀當工作的性子肯定不會錯過聖誕活動這種獎勵豐厚的活動的。
“不用我幫忙嗎？”葉修問。
“這麼多人不差你一個。”陳果揮揮手。
“哦……”
葉修回房間休息去了，陳果則是站在樹旁有些失神。
不知不覺間這棵聖誕樹陪著自己已經過了有十個聖誕節了……
第一次的時候，爸爸還在，這棵樹也是他做出來當聖誕禮物送給自己的，但是之後有八個聖誕節都隻有自己和這棵樹了。
雖然一直小心的收藏著，但是這棵樹看上去也已經老了……
“這個再掛高點吧。”蘇嚴的聲音把陳果從回憶中喚醒，此時他正和其他幾個員工一起忙碌著。
“好的嚴哥。”其中一個員工應了一聲。
看著這一幕，陳果忽然笑笑。
當年選擇的那個不靠譜的小鬼，現在也已經變得成熟了。
其實，自己早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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