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經過幾天的調養,身體已經基本恢複,他武功最弱,純純的拳腳功夫,一點內力也沒有。
傍晚時分,該是吃飯的時間,小院卻冷鍋冷灶,沒有絲毫的煙火氣飄出。
風吹樹林,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音,但在這聲音之外,還有彆的、極其細微的聲音,那是許多人的腳步聲,非常輕、在踮著腳尖急行。
天空被夕陽染成血色,屬於人類的腳步聲之外,另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像蒼蠅又像蜜蜂,發出嗡嗡地聲音朝院子飛來。
“進屋,堵上所有門窗縫隙,灶台、屋頂全封好。”我一聲令下,護衛賈、辛苦和陸家的護院立刻忙活起來。
程飛和雲舟被他們護在中間,他們關好門窗堵上縫隙,圍成一圈拿著武器,做出防禦姿態。
唯獨我一個人留在院中,我不怕這些活物,它們傷不到我。
飛來的東西是一群黑蟲子,天色漸暗的時候、尤其是在黑夜中,它們可以說是隱形的。
抱團飛來的聲音雖大,可若隻有兩三隻的話,很能迷惑人,高手雖然可以察覺到它們,但多半不會放在心上,以為是普通的飛蟲。
此時它們抱團飛進院子,有的‘氣’罩護住全身,它們將我團團包圍也叮不著我。
反倒是我一口氣,把它們全捏爆了,它們比蚊子大一些,但沒有蜜蜂大,尾上有針,用它來紮我。
我的‘氣’捏爆了它們,點點黑汁落到地上,在泥土中冒著黑煙。
看來它們不僅尾上針有毒,整隻蟲都含毒。
毒蟲被滅,四周突然圍上來一群黑衣人,他們的暗器也是針,且是黑色的針,同樣在夜色中如同隱形武器。
其中一枚針紮進了雞窩,我試養的老母雞中針倒下,臨死前一聲沒吭。
用針殺人,確實不會流血,現場乾淨易清掃,針上淬的毒應該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人被紮中瞬間斃命。
程飛說當年登天門被滅,門中弟子就是一聲不吭地死了,現場沒有血跡。
“毒針。”我故意說出來,是為提醒屋裡的那群人。
黑衣人不僅攻擊我,他們中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奔著屋子去的。
他們甩出鐵爪,鉤住門窗的木板,將關上的門窗扯開。
這屋子租金便宜,無論是院牆還是屋子本身用的建材,全是次品。
拚成門窗的木板被鐵爪一抓就爛,短兵相接是免不了的。
他們似乎知道我是這群人裡最難對付的角色,所以專門派了高人過來牽製我。
三分之一的黑衣人被我震飛,有人劈開他們,行至我麵前。
這人的步伐像播放軟件按了快進,眨眼便躥到我跟前。
她也是一身黑衣,隻是外麵還罩了件黑色的鬥篷。
鬥篷上的帽子遮住她半張臉,但我知道她是個女人,年紀在三十歲上下。
在我用異能‘掃描’她的時候,心中著實驚訝了一下,人到這種地步,還是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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