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壞事!”
果然還是個孩子,他隻記住了名字,卻不認識龍濤。
龍濤是海刹幫幫主,龍吟掌傳人,他從不離開自己地盤,武林大會都不參加,隻派徒弟去走個形式,重在參與。
他自身武功就不低,又有高手隨身保護,再加上從不離開他自己的勢力範圍,想近他的身取他性命談何容易。
不過原身是暗衛,啥樣的目標人物沒蹲過,就是藏地洞裡不出來的,她也能把人摳出來。
何況是擁有異能的我,如果當殺手的話,肯定年年是組織內部優秀員工,金牌殺手榜第一名不動搖。
“行,酬金我收了,我會找機會辦事。”
“好~”陶阿寶重重點頭,臉上總算露出一點笑容。
他爺爺應該也知道他資質普通,連習武的根基都沒給他打。
陶家人丁凋零,爺爺輩的八個人就活了倆。
到陶阿寶父親那輩,又是老來得子的獨苗一根,年紀輕輕便亡故,隻生下陶阿寶一個孩子。
陶八爺那更是冷清,他打小誌向就特殊,悶頭鑽研魔術,對結婚生子絲毫地不感興趣。
他風光那會兒,也有不少姑娘傾慕於他,然而全被他罵跑了。
理由很簡單,她們想占用他的時間?沒門兒!
這樣一個鑽研魔術到魔怔的人,從‘壇’上跌下來,落差有多巨大,他能不能承受,會不會崩潰、走上絕路,都說不準。
他會結婚生子嗎?
我覺得概率不大。
如果陶八爺沒有後代,那陶阿寶就是陶家唯一的希望了。
可惜陶家的萬影槍要失傳了。
他們家祖傳的那把長槍,不在陶五爺屋裡,護衛賈去村中查看的時候留意這件事。
那槍是陶家的傳家之物,不是在陶五爺手裡、就是在他屋裡擺著,不可能放到彆處。
“阿寶,你爺爺的槍呢?”我想起這事來,便問道。
“在田裡。”陶阿寶沒有隱瞞,如實回道:“我把它埋在地裡了。”
說起這槍還挺奇特,它長一米八五、通體實心,但重量特彆輕,也就三斤沉。
所以耍起來速度特彆快,卻無堅不摧,刀砍斧剁都傷不了它分毫。
它本身就是件寶物,小孩子也能拖動,因此我才想到,可能是陶阿寶把它藏起來了。
陶五爺是自儘,他有時間給陶阿寶交待遺言,就有時間處置這槍。
不過一句話的事兒,陶阿寶肯定是在殺手圍村前逃出來的。
否則他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孩子,沒可能拖著長槍、在殺手眼皮子底下跑出村,而不被抓住。
我們遇見他時,他在農田裡藏了有些時間了。
“我可以幫你取回來。”如果他能留在陶八爺那,我派護衛賈再跑一趟,把長槍取回也無妨。
“謝謝姨姨,阿寶一定好好讀書,將來做官、做大官,報答姨姨。”
“好,我等著你做官了給我撐腰。”
這小大人兒是塊讀書的料,隻是等他長大、考取功名,我已經人到中年,不知道在做什麼。
不過他畫的餅我先收著,萬一將來能吃著呢!
聽到海刹幫的所作所為,我在接下來的路途中,每到一地便會打聽一番。
直到出了沿海範圍,江湖上才沒了他們的傳說。
他們還真是在自己的地盤為非作歹,堅決不走出他們的勢力範圍,俗稱窩裡橫。
獨闖海刹幫分部,救走陶阿寶的事,算是給他們一個警告。
接下來的路程中,再沒有他們的人找上來。
他們隻敢尾隨,不敢和我們交手。
出了沿海地區的邊界,他們連尾隨也做不到了。
我甩掉他們,同時把馬車寄存在一個縣城的客棧,我們三人徒步進山。
陶八爺的地址到這座縣城為止,隻說是豐塘縣大善人墳。
我們到縣城裡打聽,才知道大善人墳不是墳包,是山裡的一個小村子,叫大善人墳。
傳說幾百年前,有位大善人從遠方遷到豐塘縣定居。
沒過多久就去世了,家人將他葬進山裡。
一些得過他恩惠卻來不及報答的人,自動自發組團進山為他守墓。
他們在山中蓋屋開荒種田,形成了一個村落。
村子沒名,彆人便稱那地方大善人墳。
進山的路崎嶇難走,馬車一類的交通工具進不去,就是騎馬或驢也困難,隻能徒步翻山。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