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您一個人的事,村民們已經牽扯進來,要走大家一起走,不過我想,要走要留,應該讓大家自己選。”尊重他人命運,當然得給予自由選擇權。
護衛賈是好心,想收留這些被龍宮令無辜波及的村民,但願不願意被幫助,要看他們個人選擇。
我們和村民是陌生人,說不上話,征求意見的事得由陶八爺出麵。
我估摸著他也有顧慮,如果他和阿寶走了,海刹幫來找人算賬,被坑的隻能是其他村民。
作為禍事的起因,他無法帶著阿寶拍拍屁股走人。
聽我說要帶村民一起走,他還是心動的,於是沒有猶豫,出門到院外,招呼村民到村長家開會。
曹大善人的手藝當真不錯,陶八爺走路除了速度慢,其它沒什麼毛病,可見那雙假腿做得很好。
護衛賈抱著阿寶留在八爺家,我和八爺一塊去村長家開會。
八爺先將龍宮令的事情說了,海刹幫派殺手來,就是為奪龍宮令。
現在殺手死在村裡,無論交不交出龍宮令,村子和海刹幫之間都結了血仇。
留下要麵對的就是屠村,搬家還有一線生機。
村民雖然會製作機關,終究不會武功,人數也有限。
而且今晚村民們勝在一個出其不意,再來第二回,村子準得被滅。
八爺講完換我講,我主要講講金銀島的情況,目前的條件擺在那,一切剛剛開始,生活配套設施也在逐步的完善中。
不管怎麼說,條件比大善人墳村強點。
這裡的生活過於原始,主打一個貧窮。
“我不是善人,但有兩點,我可以保證,一是大家隻要肯付出勞動,在解決溫飽的基礎上,還有更好的發展機會;二是安全問題,由我來保障。”
“你武功很高嗎?”一個少年扶著一位老婦,對我的實力發出質疑。
“武功…一般,不過我會使用奇毒,同時對付千、八百人不是問題。”
“吹牛!”
“那怎麼可能嘛?”
“這人嘴裡沒實話吧!”
陶八爺麵對村民對我的質疑,清了清嗓子,道:
“她是魔教的副教主,西門無恨的妹妹。”
這話一出,底下立刻沒聲了。
“她說的金銀島就是比翼島,現在歸她所有,她一個人滅掉了整個比翼派。”陶八爺再次加碼,村民們的眼睛瞬間瞪大了,視線全集中在我身上,重新審視起我來。
“都是小事,不值一提。”我擺擺手,希望他們不要過於驚訝,因為登島後,他們會聽到更嚇人的‘傳言’。
從他們反應,我已看出他們做好了決定。
既然山中不再安全,換個地方未嘗不可。
況且這不是他們的家,他們當年賣藝時也是遊走四方、居無定所。
所謂樹挪死、人挪活,他們若不懂這個道理,也不會跑來給曹大善人守墳。
既是為躲避尋仇追殺,搬家的事便不宜耽擱。
好在他們家裡也沒什麼需要搬的,破盆爛碗缺腿的桌椅沒必要帶上。
一人能湊出兩身衣服就不錯了,細軟更是少得可憐。
唯獨有些東西他們視為珍寶,無論如何都得帶著,就是他們曾經靠著吃飯的家夥。
我看還有演木偶戲的,一箱子木偶人已經破爛不堪,卻寧可舍了自己的鋪蓋卷兒,也要背上那箱子。
陶八爺的東西更多,他收拾出兩大包的魔術道具,外加那藏在草垛裡的木偶。
村中沒有大型牲口,村民將家中養的雞宰了,全村人圍一塊吃頓飽飯。
接著便攜家帶口,跟我和護衛賈出了山。
我跟他們講得清楚,不願意去金銀島的可以自行離開,我出路費。
原本我以為有人會發出不同的聲音,他們被襲擊,完全是因為我們的到來,以及陶八爺的身份。
為此報怨無可厚非,可他們中無人報怨,仿佛陶八爺的事便是他們的事。
村民出奇的團結,如同一個整體、一個團隊。
遷去金銀島的決定,眾人也完全一致、全票通過。
島上正缺人口,從彆處遷可不容易,這個世界的普通人,也講究個故土難離。
所以肯去島上工作生活的,都是原本的生活遇到問題了,在原處過不下去的,才願意換個地方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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