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傍晚,左京區·紫藤屋·······作為花之都那屈指可數的幾座最高規格的大見世之一,紫藤屋雖然因為過高的門檻擋住了許多客人們的腳步,但花之都作為和之國的首都,是和之國的財富彙聚之地。
在這裡,是少不了一擲千金的豪客的。
然而,
今日,
一擲千金的豪客卻被告知紫藤屋被人包場了,還請擇日再來。
這樣的話當然是不可能讓豪客滿意,豪客的這個‘豪’字說明了其人多多少少是有些能量的,自覺被掃了麵子的豪客就坐在那駕籠中詢問紫藤屋的見世番男性雜役),說道:“告訴我,是誰包場了你們紫藤屋,說不定正好是我認識的人,到時候可以一起玩樂。”
豪客的腦子還算是拎得清,沒有因為說是感覺被落了麵子就大發雷霆之怒。
若是尋常的遊女屋,
不將整個屋子給砸了是絕不會輕易消氣的。
但是紫藤屋作為花之都有數的大見世之一,其背景也同樣是眾所周知的,花之都最大的也是最為護短的黑幫狂死郎一家······說實話,在花之都沒有幾個人敢招惹這一位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麵虎的。
在其他人的麵前豪客很是豪橫,
但是麵對那位睡眠狂死郎,豪客可一點兒反抗的勇氣都提不起來,所以哪怕隻是麵對一個守門的見世番,豪客也沒有說是出口不遜。
“抱歉,是狂死郎老大今日要在紫藤屋招待百獸海賊團的貴客,閣下若是有狂死郎老大發放的請柬,自然是可以直接入內的,或者閣下若是和狂死郎老大有在下沒資格了解的交情······在下也可以幫閣下往上麵通稟一聲。”
見世番客客氣氣的說道。
等待著豪客的回應。
然而,
豪客卻是沉默了下去。
他哪裡和狂死郎有什麼秘密的交情?
彆看他身家不菲,在幕府中也頗有些權力,可是比起來將軍的心腹人的狂死郎······他就是一個不足掛齒的小人物罷了,在幕府中似他這樣的人物不說多如走狗,卻也是多到不值得狂死郎這樣的大人物去記住他們的名字的程度。
還有百獸海賊團······那就更是扯不上關係了。
他以前倒是試過去攀附那位名為笹木的真打,可惜根本沒有被人給記住,現在乾脆直接是換人了,話說,狂死郎要招待百獸海賊團的貴客?該不會就是那一位新來的真打吧?
可惜他的地位還不足以讓他能提前和那位新來的真打接觸,甚至於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位新來的真打是什麼樣的人,希望和那個目下無塵的笹木不是一路人。
正當豪客心中暗暗琢磨的時候——
“就是這裡吧?紫藤屋。”
隻見一個皮膚白皙的近乎透明,穿著黑色偏襟長衫,白褲子,黑布鞋,手上打著一柄銀灰色雨傘的少年站在一旁,正仰頭打量著眼前這異常奢華的紫藤屋,在少年的身後,還跟著兩個跟班。
其中一個是相當可愛靚麗的金發少女,很適合用來暖床;另外一個則是身材魁梧,一看就是個好打手的少年。
“看上去很漂亮呢!”
金發少女說道。
“是挺好看的,感覺比山茶屋都要奢華不少。”
打傘的少年評頭論足。
坐在駕籠上的豪客挑了挑眉毛,這是哪家的小鬼?小小年紀不學好跑來遊女屋玩······還帶著侍女,實在是不像話,不得不說那個金發少女不是一般的可愛,讓他心裡癢癢的按捺不住,得想辦法弄過來······
“是神無大人嗎?”
原本站在豪客的駕籠旁的見世番三步做兩步,衝到了那打傘少年的身前,臉上浮現出來燦爛的笑容,那腰更是軟的像是沒有骨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