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裡,
看名字就不難聯想到遊女、遊廓,事實上這幾者之間的確是互相關聯的,遊廓是有著官方牌照的正式的遊女屋,是遊女們的棲身之所,而遊裡則是遊女屋的群集之地,有複數的遊女屋所在的地區就會被稱之為某某遊裡。
當然,
時至今日,
遊廓和遊裡之間的概念已經不是最初時候那般清晰分明,像是本地人多是說二宮町遊廓,而不是二宮町遊裡,也就是神無這樣的外來者通過紙麵上的資料了解花之都的風土人情,才會用二宮町遊裡這樣的稱呼。
說起來,
這是神無第二次來二宮町遊裡。
就在神無掛斷了與大和的通話的時候,
“在這種地方突然出手,小鬼你是瘋了嗎?”
下方街道上,
河鬆憤聲喊道。
他的手中提著已經出鞘了的愛刀·外無雙,用十分惱火的眼神怒視著站在屋頂上的神無,沒有再刻意的用鬥笠和圍巾遮掩住自己的容貌,因為已經沒有再遮掩下去的必要了。
不管剛才那突如其來的攻擊是試探還是什麼,
總之在他選擇了出手抵抗後,已經就徹底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原本他是準備借助於人群的聲息掩護,躲避那個凱多兒子的追蹤,需知見聞色霸氣的感知並非是無法規避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利用他人的氣息來隱藏自身的存在,尤其是在花之都這種人煙稠密的地方。
想要靠見聞色霸氣找到某一個人那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可惜,
他的計劃並沒有能按照預想中那般順利執行下去。
還是被發現了行蹤,這個少年······是之前那些個百獸海賊團的小嘍囉們叫來的援兵嗎?他盯著少年模樣的神無,眼神中沒有一丁點兒的輕視,他的直覺向他發出來了危險訊號。
見聞色霸氣也反饋回來了對方很危險的觀察結果。
眼前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少年和之前那些個小嘍囉們完全不一樣。
這是——
他必須要嚴陣以待的對手。
“瘋了?怎麼會,我隻是相信河鬆你應該是有實力擋住我的攻擊的,就算萬一你徒有其名,沒有擋下來我的攻擊,也大可不用擔心會傷害到旁人,頂多就是看到有人在眼前被分屍,可能會受到些許精神創傷。”
神無微笑著答道。
這個時候,
反而是不急著和河鬆立刻就大打出手。
倒不是等著說是大和這個援兵趕來,而是等待著街道上的無關行人們離去,他說的話不是騙人的,方才的嵐腳他是控製了力道的,隻是衝著河鬆一人而去,不會傷到旁人。
他沒有興趣將普通人卷入到他的戰鬥中來。
河鬆也是同樣的想法,他不敢賭神無不是那種嗜殺成性的惡徒,不敢貿然混入到人群中逃竄,那樣做的話很可能會將危險帶給周圍這些個全然不懂戰鬥為何物的普通人。
那樣的事情,
他做不出來。
在沒有暴露自身的情況下混跡人群中沒什麼問題,但是已經暴露了卻還往人群中鑽,那就是故意害人了。
所以,
他立在原地等待著,試圖多拖一會兒時間。
哪怕是這樣等待下去,凱多的兒子很可能就會追上來,運氣好了說不定會被送回去兔碗的采石場監獄繼續吃有毒的魚,運氣不好可能今天就會直接交代在這裡,以後連有毒的魚也沒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