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白日之下,花之都·左京區·二宮町的街道上,神無與河鬆正進行著慘烈的搏殺,說是慘烈······主要是神無的模樣看上去十分慘烈,遍體鱗傷這個詞語恰到好處的形容了他的狀態。
黑色的偏襟長衫都被染成了暗紅色。
猩紅的血液沿著衣角滴落。
身上,
隨處可見皮肉翻卷的猙獰傷口,這些全都是河鬆所賜,那名為河童流的劍術確實了得,配合其人高絕的見聞色霸氣和武裝色霸氣,打的神無幾無還手之力,隻能窮儘手段苦苦支撐。
但是,
神無卻硬是給撐下來了。
不管河鬆用出來什麼樣的招數,給神無留下來多麼深的傷口,但始終無法結束這一場戰鬥。
哪怕是半個二宮町都已經在他們的戰鬥中被夷為平地,
可戰鬥還是在繼續著。
“真夠頑強的!”
河鬆咬緊了牙關。
心情變得焦躁了起來。
他的見聞色霸氣已經感應到了有相當淩厲的氣息靠近······可他還是不確定需要多長時間才能乾掉神無,都已經被他砍成了一個血葫蘆了,但神無就是不肯倒下來。
等到百獸海賊團和黑炭大蛇的鷹犬到來,可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沉重的壓力好似是山一樣壓在他的肩頭,
不過,
這一份壓力並沒有說是壓垮他,當初禦田大人身亡的絕望他都撐過來了,怎麼會被這麼點小小的挫折就給弄崩潰了?那未免有點兒太瞧不起人了,不如說正相反,
因為這份沉重的壓力,
他的胸中驀地湧上來一股子狠厲的決意。
“河童流·海野川。”
河鬆在這一瞬間拋卻了所有的雜念,不去管那正靠近的一道道氣息,隻是握緊了愛刀·外無雙,卯足全身的力氣又一次的朝著神無發起來了竭儘全力的攻擊。
他躍上半空中,
揮刀斬出來了氣勢磅礴的好似是漩渦般流轉遊動的環形斬擊,以極快的速度環繞在神無的身側,切開了他的武裝色霸氣,又破開了鐵塊的硬化,鮮血直接從傷口中飆飛出來。
可惜,
還是沒有能如想象中那樣將神無給斬碎成好幾塊。
“這一招······真有趣啊!”
神無像是沒有看到身上那新添的傷口。
炯炯有神的雙眸全然沒有理會自己身上的傷口,而是用一種近乎於貪婪的視線注視著眼前這一切,注視著河鬆斬出來的這絕妙的斬擊波。
“不過,感覺差不多了。”
他的口中喃喃自語道。
說著,
在那斬擊波消散的瞬間,
在河鬆蓄力準備下一波攻擊的時候,
他踏著月步也衝上了高空,抬起來右腳朝著河鬆猛然間一腳踢出,如出一轍的好似是漩渦般流轉遊動的環形斬擊飛向了河鬆。
“什麼?”
河鬆愕然。
“河鬆,幫我看看我這【嵐腳·海野川】還有什麼缺點”
神無笑著說道。
雖然因為臉上都是染著血漬的關係,他的笑容看上去有點兒嚇人。
麵對這自己所創的招數,河鬆沒有費什麼力氣就輕鬆攔截了下來,但是······他的心情卻一點兒都不輕鬆,他倒不是很介意自己的招數被神無給學會的事情,而是這一件事所代表的意義讓他感覺到了不安。
神無,
並不是一味的在被動挨打。
他的防守姿態是真的無力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