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淅淅瀝瀝。
水之都街頭的花卉吸飽了水分,綻放開來燦爛的顏色,為這座水網密布的城市添上了一抹絢麗的風景線,在這朦朧的細雨當中,一頭頭名為布魯的本土特色生物充當交通工具,載著來自於世界各地的客人們穿行在這座城市那如蛛網般複雜的水道中。
“喂,丟斯,這個水水肉好好吃啊!”
水道邊上的一家飯館門口,
一行人坐在遮雨棚下的一張餐桌邊上,一邊欣賞著雨中的水之都,一邊享用他們的午餐,品嘗著水之都的特色美食‘水水肉’。
戴著牛仔帽的雀斑年輕男子大呼小叫,很是中意這水之都的特色美食,形如水球一樣的水水肉被他不停的塞進嘴巴裡,撐的好大的兩腮彈跳著,儼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在咀嚼。
“艾斯!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坐在正對麵,臉上戴著像是去參加化妝舞會一般麵具的男人口中發出來無奈的歎息聲。
“哈哈!丟斯,這你可說錯了,彆忘了柯達茲哦!”
最裡麵塞滿了水水肉的雀斑男子是沒辦法開口說話的。
回應那戴著麵具的男人的是另外一人,全身上下掛滿了骷髏裝飾的男人,他手指著正蹲在椅子上,腦袋搭在桌邊上大快朵頤盤子裡的水水肉的猛獸,這是一頭猞猁,名字的話是柯達茲。
“斯卡爾,我問你,柯達茲是人嗎?”
名為丟斯的麵具男斜睨了同伴一眼。
就這麼一句話,
讓骷髏周邊收藏為愛好的斯卡爾沉默了下去,好像······丟斯說的沒錯,的確是沒有人和艾斯船長搶吃的,因為搶食物的壓根就不是人,而是一頭猞猁。
“哈哈哈!丟斯,柯達茲雖然不是人,但它也是我們不可或缺的同伴呢!”
這時候,
終於是咽下去了嘴巴裡的水水肉的男人大笑著開口說道。
“我可沒說柯達茲的壞話······唉!算了,不和你們胡扯了,快點兒吃飯吧!吃完了我們還要去找船匠幫我們修船呢!拖拖拉拉的下去話,說不得在我們的船修好之前海軍就要追上來了。”
丟斯放棄了和自家船長打嘴仗的念頭,以往的經驗和教訓告訴他和艾斯吵架吃虧的永遠都是自己。
而且,
當下有比和艾斯吵架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做。
“海軍來的應該不可能來的那麼快吧?”
艾斯嘴裡嘟囔著說道,旋即又舉起手來,高喊道:“老板,再給我來十份水水肉!!”
與此同時,
在這一家飯館的水道正對麵的一座民宅的樓頂上,兩名穿著黑色的並且有著桃紅色五角星圖案的吊帶褲的男人趴在屋頂上,拿著望遠鏡盯著正坐在飯館門口雨棚下吃飯的艾斯等人。
“確定了,就是【火拳】艾斯,黑桃海賊團的船長,懸賞金9600萬貝裡!是一條大魚呢!”
“怎麼辦?要通知弗蘭奇大哥嗎?”
“廢話,肯定要通知啊!懸賞金九千多萬貝裡的海賊,這麼危險的家夥天知道會在水之都造成多大的傷亡,必須得儘快將這裡的發現告訴弗蘭奇大哥。”
竊竊私語過後,
當中一人立刻就掏出來電話蟲聯係起來了他們口中的‘弗蘭奇大哥’。
對此好無所覺的艾斯一行人不慌不忙的吃完了午飯,然後在店老板的指點下朝著卡雷拉造船公司的船塢行去,朦朦朧朧的細雨還在下,因為這細雨的妨礙,視線也都被局限在了咫尺之內。
以至於,
提著裝錢的手提箱的丟斯在被兩名穿著吊帶褲的男子靠近到身前的時候才察覺到不對。
“你們是······”
“動手!”
不等丟斯的話說完,
這兩名男子配合默契的動手了,一人用身體發起來衝鋒,狠狠的撞在了丟斯的身上,讓丟斯的身體在短時間內失去了平衡,而另外一人則是生拉硬拽的搶走了丟斯手中的手提箱。
這一番變故,
發生的是如此的突然。
誰也沒有料到他們這一群海賊竟然會遇到搶劫······突兀到大家夥看著那兩個毛賊的背影一時間竟然是都沒有反應過來,像是木頭樁子一樣傻愣愣的看著。
還是那名為柯達茲的猞猁反應最快,
“吼!”
一聲咆哮過後,
這頭皮毛很是漂亮威武的猞猁朝著兩個毛賊追了上去。
但可惜的是這倆人明顯是慣犯了,他們在第一時間就將搶來的手提箱朝著水道中等候著的同伴丟了過去,接過來手提箱的同伴立刻就駕馭著布魯逃之夭夭,而他們自己則是跳到了另外一頭布魯背上的座椅上,嫻熟的策動了布魯,沿著水流朝著水之都的下方逃竄而去。
這分頭行動的把戲讓柯達茲愣住了。
縱然說它的智力很高,可到底不會說人話,並不能完全的像是個人類一樣思考,況且就算是人類在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也大都是反應不過來,能當機立斷做出來決斷的隻有少數的精英。
所以說,
柯達茲一時間沒有想明白到底是該追那一邊,這是很正常的。
“混蛋!”
緊跟著柯達茲追到水道邊上的丟斯破口大罵。
他快要氣炸了。
竟然被人給劫道了,這對於現在身為海賊的他來說實在是太過於丟臉,若是技不如人輸給了其他的強者們那沒有什麼丟人不甘心的,但是像這樣被兩個小毛賊暗算,以至於丟掉了自家海賊團的修船資金。
這樣的事情,
是不可不扣的恥辱呢!
這時候——
“柯達茲,彆追了,先回來。”
艾斯喊了一聲,製止住了準備追蹤下去的猞猁。
接著,
又不慌不忙的安慰著氣的暴跳如雷的丟斯:“丟斯,彆急,他們跑不掉的,看他們那利落的手法,這種事估計是乾了不止一次了,也就是說他們是水之都的地頭蛇,不用擔心說是他們會遠走高飛,再也找不到人了!”
“······呼!!”
丟斯深深的吐了口氣,讓那暴怒的情緒暫且緩緩平複下去,方才是問道:“具體要怎麼做?找人打聽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