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完成了從波士頓騎行到紐約,從紐約騎行到費城,費城騎行到巴德爾摩,之後又從華盛頓行船回波士頓。
住的是公路旁邊自家工廠的員工宿舍,喝的是自家農場的過濾水,吃的是自己買的超市牛肉。
簡直就像是大院孩子的“遠征秀”。
波士頓華盛頓的這條路上的一切,包括商場,城鎮,鐵路,公路,公路上的一個輪胎印,站在印子上的一隻鬆鼠,甚至是公路上空的一個塑料袋,也都是三百年來,她偉大的“老錢”們構建起的龐大工業城市帶的一部分。
她試圖把祖宗們留給她的“老錢”,再一次變成“新錢”。
她用三個月的時間,視察波士頓華盛頓沿途的鄉鎮與工廠,寫了一份簡單的調查報告,作為自己未來二十年事業的起點。
在完成初稿,發過去的那天,老師默默不語,認為她應該再等兩年,免得出風頭,
老師說,她那些愛出風頭的長輩們,從四十年前,就讓出了鏡頭,選擇讓猴子們自我娛樂,並且牢牢掌控著網線本身,坐在黑幕中,看著猴子們在鏡頭裡看猴子拍猴子拿鏡頭。
她不能夠,也不該,像猴子一樣,在此時走上台前,被猴子拍,給那些說著人話的猴子們取笑。
她大可以暗中扶持一隻像模像樣的母猴子,戴上白色的手套,讓猴子們一麵羨慕戴手套的猴子,一麵攻擊那隻猴子,自己則一麵讓猴子乾臟活兒,一麵扮演消滅這隻猴子的神明,也給猴子們一個再次信仰神明的機會。
想法不錯,但她始終覺得老師這種說法真的很傷人,並且過於肮臟。
碰巧的是,熱衷於全世界巡回推售導彈並散布死亡的母親大人,也從酒會回來,認為家裡老幺的她,不應該隻專注於沒卵用的社會學,也應該多關注些家務。
因為她本身就是“邊緣人”,是個離核心遙遠的公主。
於是給她安排了代替雙胞胎弟弟,見見弟媳的工作,在點頭哈腰的東京,走走看看。
簡單來講,就是彆隻在大洋東海岸待著混吃等死。
也學一學那些不願屈居人下的祖先們,駕駛著五月花號,駛向新世界,和土著猴子們一起,過一過感恩節。
“我親愛的五月花女孩兒。”
“您是在叫我嗎?”
還在愣神中的銀發女孩兒回頭。
說話的依然是站在旁邊的波士頓老兵。
“是的,你頭上的黑色五月花很漂亮,對於我們波士頓人來說,五月花是幸運與勝利的花朵。”
“謝謝,夫人。”
“同為波士頓人,我們互相幫助。說吧,孩子,你為什麼來這個國家?”
“來看看猴子……哦不,是我未來的妹妹,然後按媽媽的吩咐,給她一個下馬威!”
“東京女人嗎?”
“是的。”
“那可要用力些,尤其是擁抱的時候,把自己的手臂或手掌,想象成手銬和繩子,讓她們知道誰才是媽媽。”
銀發女孩兒皺了皺眉頭,心想,這位老兵該不會是最近才從德州搬到麻省的吧。
銀發少女和大洋國的大媽們一起從新乾線出來。
這裡是丸之內站,或者說,這裡就是東京站,不遠處的霞關與永田町,就是這座城市的心臟。
老太太們說:
“我們打算先去北邊的吉原,洗一晚上泡泡浴,那兒的男孩兒又白又滑,要一起嗎?”
“外國人能去嗎?”
“開泡泡浴的女士,和我認識,所以很安全。”
“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
“是嗎?這是我的號碼,你隨時可以撥通,這兒的老警察,我都認識。”
“你認識我?”
“我可愛的小亞當斯殿下,在昆西市場,當過幾年警察的人,都認識你,願你在大洋國的後院,冒險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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