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到站,遊戲結束。
進入洗手間後,羽田奏幫著玄霧臯月整理女仆裝的圍裙。
“臯月小姐,奪走我的理性,讓我做那些難為情的事情,真能讓你開心嗎?”
整理好儀容的玄霧臯月,在洗手台前,對著鏡子,轉了一圈,打了個響指。
“完美!今天的計劃是作為畢業於波士頓昆西家政職業學校的女仆,觀察東京男子高中的生活,然後下午五點,去三景不動產大樓喝茶。”
羽田奏幫她撫平肩膀上的褶皺,有氣無力地說道
“臯月小姐,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當然,奏少爺。”
玄霧臯月擺出邀請他跳舞的動作,顯然樂在其中。
羽田奏一聲歎息,接受了邀請,與玄霧臯月共舞。
洗手間裡放起了亨德爾的《小步舞曲》。
兩人手牽手,小步跳,適應著對方的舞步。
一曲奏罷。
玄霧臯月行禮。
羽田奏還禮。
如此嫻熟的搭配。
誰也看不出,兩人竟是第一次搭伴。
玄霧臯月讚賞道“跳得不錯,那麼奏少爺請邀請我參加學校的舞會吧。”
羽田奏卻笑不出來。
“我不會再信任你了。”
玄霧臯月笑著問“為什麼?”
羽田奏指著白襯衫的一角。
這裡是他小腹的位置。
冷白色的肌肉線條中間,一個黑色五月花的印章就蓋在肚臍的下麵。
五月花圖章的下麵還有一行歐陸國文字goddessisit.
這是女神教徒給奴隸打上的烙印。
“你根本沒有把我當自己人看。”
時間回到六個小時前的客廳。
那時的羽田奏躺在榻榻米上,被玄霧臯月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兩隻金色的尾巴被對方的膝蓋壓住。兩隻胳膊被對方的一隻左手拿住。
當玄霧臯月問他,是否知道大洋國的女神信徒怎樣對付他這種異教神。
他當時覺得自己肯定完蛋了。
大洋國早期有一段十分血腥的開拓史。
那些信仰著異教神的祭祀,被當作女巫、男巫甚至吸血鬼狼人,被女神教的信徒,處以火刑或槍斃。
即便那些擁有超自然能力的古老神明,也最終被女神教會投資過的科學勢力所消滅。
時至今日,耶魯、哈佛、普林斯頓這些最早作為培養聖職者的學校,發展自然科學的同時,依然保留著信仰女神的傳統。
而麵對異教神,恐怕女神教的信徒最想做的,就是把他從世界上抹除。
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
對方並沒有第一時間攻擊他的要害。
反而,掀開他的襯衣,露出有著漂亮肌肉線條的小腹。
他以為對方要做的事情,會如同“塞勒姆男巫審判案”發生的那樣。
侵犯他的身體,美其名曰“淨化”,爽夠之後,在他身上刻滿神聖的經文,然後進行火烤。
結果對方竟然隻是,從鬢角的五月花頭飾裡取出一枚紅寶石印章戒指,對準他的肚臍下方,狠狠地刺下去。
留下一個紅色的烙印。
他說不出那種感覺。
就像體內多了一根天線,能夠隨時與玄霧臯月溝通。
對方的喜怒哀樂,自己能感應得清清楚楚。
而當對方的指示傳來,自己的意識根本抵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