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隔間內,羽田奏被一副遠比他強大的軀體鎖住。
對方的嘴唇貼上他的耳洞吹氣。
綠色的眼睛填充他的視線。
就在羽田奏想要掙紮的時候。
細小的聲音從耳洞傳入腦海。
“羽田君,你也不想遠在京都的未婚妻小姐因此蒙羞吧。”
“……”
“那就把耳朵和尾巴露出來,千萬彆發出聲音。”
“……”
“未婚妻小姐知道你是神明的事情嗎?”
“……”
“如果她要是知道,你的耳朵和尾巴已經被其他的女人碰過,她還會喜歡你嗎?”
“……”
“你有感覺了嗎?”
惡毒的話語,如匕首般深深插進羽田奏的心臟。
羽田奏握緊拳頭,默默忍耐。
溫熱的水流澆灌在兩人的頭頂,卻沒能流入兩人中間的縫隙。
現在的兩人,根本親密無間。
明明自己才是年長的一方,卻被哄孩子一般地抱住。
狐狸耳朵萎靡不振地擺在頭頂兩側。
兩條尾巴也濕漉漉地垂落下去,滴答著水花。
簡直丟臉到了極點,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無論對方怎麼溫柔地玩弄他的耳朵和尾巴。
他隻是雙眼無神,心如死灰。
似乎接下來,無論對方對他做什麼,他不能也不會反抗。
什麼承諾,什麼信用,手握生殺大權的女王,隨時可以變成一個言而無信的無恥敗類。
自己隻能等待報複的機會。
一種酸楚的情緒湧上心頭。
羽田奏有些訝異。這種孩童般委屈的情緒不屬於他。而是來自肚臍下方的印章。
他轉過頭看向那雙綠色眼睛。
對方正用掌控一切的表情對準他,冰冷得就像鋼鐵。
但他十分確信,這份憂傷的情感來自這個試圖傷害他的女人。
他能從奴隸烙印中,感受到女人的情感。
這個女人想捉弄他,讓他臉紅,讓他心跳。進而讓他更多地靠近女人,倒在女人的懷裡,變成女人的俘虜。
可他明顯違背了女人的意願,變得死氣沉沉,並且把這個女人當作敵人。
現在女人想哄他開心,修複關係。但事情搞砸了,女人不知道怎麼做。
女人隻知道按照古老的家訓,擺出一副強硬且自信的女王姿態。
絕不肯把自己的心虛和無知的一麵展露出來。
如果沒有“五月花印章”,羽田奏絕不可能感受到這份細膩又矛盾的情感。
等待他的好結局,應該是相敬如賓,漸行漸遠。最壞的結局可能是被失控的玄霧皋月玩壞。
但既然被對方打上了奴隸的印章,既然知道了主人內心的渴望。
他這個奴隸,又怎麼能不,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重新找回自己的尊嚴?
“如果,你肯叫我一聲哥哥的話,那我就原諒你。”
“什麼?”
“如果,你肯叫我一聲歐尼醬的話,皋月小姐……我不隻會原諒你……”
聽到這裡,玄霧皋月忽然咽了一下口水。
“我還會讓皋月小姐,體驗一次作為妹妹的幸福。”
靠著沐浴液的潤滑,被抱住的羽田奏旋轉身體,如同王子般命令女仆般,揚起腦袋,傲慢地凝視對方的眼睛。
一隻手借著香波滑液,掙脫出來,輕輕撫摸著銀發少女的半張俏臉,另一隻手放在女孩兒的肚臍,將她輕輕退開。
對方似乎敵不過羽田奏的視線,目光第一次躲閃,柔軟的櫻唇微微張開,潔白的牙齒輕輕抬起,靈活的舌頭時高時低。
“歐尼醬”的發音,尚在心頭醞釀。白皙的皮膚透出粉紅,那雙綠色的眼睛,第一次在羽田奏的視線中出現了動搖。
她似乎也發現,一旦被迫確立了“妹妹”的身份,那麼主從關係可能就會因此易位。
可她卻抵受不住好奇心的誘惑,說出那個稱呼。
“歐尼醬?”
羽田奏笑了。
什麼女王,終究隻是個十七歲的孩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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