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後,眾人又開始為吳羨之一一講述他昏迷後所發生一切,例如魔教在流坡山人數眾多,更有許多修為高深的老妖物出世,其中包括已然身死道消的吸血老妖和百毒子,還有什麼端木老祖和風月老祖等等之類。
等到最後總結,杜必書搖頭晃腦,好似說書一般,道:“那幫魔教妖人聽說還有埋伏,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我敢打賭這其中絕大多數早就想逃了,畢竟師弟你那一招的威力當真是驚天動地!若不是師父師娘合力護持,咱們幾人隻怕也要受到波及,如今回想起來我還膽戰心驚。”
聞聽此言,宋大仁深有同感,接著說道:“這倒是真的,我聽說那些小派弟子,好些沒有長老護持的,都被震出了內傷,如今還在各自駐地修養調息。”
“這也怪不得羨之哥哥,隻能怪他們修為不濟...”田靈兒一時語快,等到脫口後才發覺不太對勁,畢竟整個大竹峰也是依仗爹娘才能毫發無損,念及於此,她頓時臉色羞紅,揪著衣角不再言語。
見小師妹羞澀模樣,幾位師兄會心一笑,宋大仁又說道:“不過小師妹確實膽氣過人,在看到吳師弟你墜落後,第一時間就出手施救,小師弟更是在危機關頭挺身而出,哪像我等幾人,那時都愣在當場,當真羞愧。”
“宋師兄言重了。”吳羨之目光轉動,又看向田靈兒和張小凡,知曉他們二人不顧自身安危上前援助後甚是感動,逐出言感謝道:“靈兒,張師弟,多謝你們。”
張小凡見吳羨之語氣誠懇,倒有些不適,念及自己出手是為了靈兒師姐,更加受之有愧,連忙擺手道:“吳師兄客氣了。”
另一旁的田靈兒則笑語嫣然,道:“其實當時陸師姐也出手了,若不是她阻攔那魔教妖女,我也沒法援救,不過幸好最後爹娘出手,我等才能脫離險境。”隻是在提到魔教妖女時,她眉頭微皺,隻因田靈兒清晰的記得,那女子當時不知為何一臉焦急模樣。
聞聽此言,吳羨之念頭轉動,想著尋個時機去見一麵陸雪琪,也好當麵道謝,接著又問道:“對了,為何不見兩位師叔?”
宋大仁應聲回道:“如今這流坡山上群魔肆虐,師父師娘此刻正在與蒼鬆師伯和各位正道前輩商討除魔事宜。”
了解完一切事由,吳羨之整理思緒,事實上他隻記得與那三人鬥法正酣,戰況膠著之際,忽的腦海傳來一陣刺痛,事後發生的一切,就連如何昏迷他都毫無印象,再次睜眼時就被單獨安置在這山洞內,至於他們所說的出手間如皓日當空,毀天滅地,掃除一切妖魔邪祟更是無從論起,因為吳羨之很清楚,其中兩人道行高深,單說擊敗他們尚且需要一些手段,更遑論是一擊滅敵。不過依眾人所言,那三個想要取他性命的魔教妖人,此刻確實已經灰飛煙滅。
無論如何,結果總是好的,也不是所有問題都要有答案,腦海中合乎情理的蹦出這個念頭,吳羨之就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乏力,好似又回到之前滴血洞時的狀態。
他下意識的朝胸口摸去,發現玄火鑒還在,頓時更感疑惑,體內明明真氣充溢,可想要運轉卻極其困難,仿佛被一股無形之力牢牢鎖住,致使他調動起來比往日要艱辛數倍。
眼見吳羨之麵色蒼白,卻仍想要強撐著起身,田靈兒一把摁住他的肩頭,秀眉微皺,略帶嗔怪,道:“不管你想要做什麼,現在還請好好休息!”
吳羨之抬頭看向田靈兒,見她清麗麵容透著一股不容否決的神情,便點了點頭不再動作。
望向洞外,但見紅霞滿地,此刻已然是夕陽時分,大竹峰幾人都開始幫忙準備晚飯,吳羨之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忙碌起來。
又過了半晌,就見田靈兒端著一個碗,小心翼翼來到吳羨之麵前,然後蹲下慢慢遞給他,笑著說道:“這是山雞燉的雞湯,羨之哥哥你快嘗嘗。”
吳羨之接過碗,先是看了一眼,發現湯色清澈,聞著有一股香甜氣息,輕輕抿了一口,細細品味,隨後微微點頭,笑著說道:“這湯味道溫潤香甜,當是砂鍋文火慢燉出來的,其中還放了野薑、小蔥。為了口感更好居然還放了椰子,不知是誰的想法?”
“椰子?”田靈兒一臉疑惑,她從沒聽過這個名詞,茫然的看著吳羨之。
張小凡頭一歪,看向地上奇怪水果,這些東西都是當初來這流坡山,途徑一座島嶼,眾人休息時他與六師兄一起采摘所得,本打算嘗嘗看,結果發現味道不錯,就多帶了一些過來,念及於此,他回道:“吳師兄,你說的‘椰子’可是這外殼堅硬的水果?”
見張小凡手中提著椰果,吳羨之點了點頭,道:“正是此物,看來這湯是出自張師弟之手,當真是人間美味啊。”
眼見於此,田靈兒方才了然,隨即一臉驕傲的說道:“那是自然,小凡做飯真的很好吃,比羨之哥哥你做的還要好吃呢!”
此言一出,張小凡臉色一紅,想著師姐這般誇獎自己,他心中隻覺比吃了糖蜜還要甜,當下竟是有些飄飄然。
“小師弟做菜確實好吃,可師妹這麼說卻有失偏頗了,遙想當年吳師弟那道八寶如意鍋,就連師父師娘都讚不絕口,師兄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杜必書邊說邊咽口水,好似又回想起那天的情形,記得鍋底的湯料到了第二日都用來做炒飯,那味道真是絕了,後來他還親自去請教吳羨之做菜的技巧,可苦於天賦有限,技術提升著實一般。
不單是杜必書,除了張小凡,其餘幾人在聽見這熟悉的菜名後也紛紛本能似的吞咽口水,田靈兒亦是如此,可她側過頭,假裝不在意,又接著說道:“那又如何?我還是覺的小凡做的好吃,六師兄,不信咱們賭一把?等這次回到宗門,抽個時間,讓他們兩比試一場,誰輸了就打掃門庭一個月。”
杜必書有些犯難,倒不是懷疑吳羨之的廚藝,隻是他打賭從來沒贏過,就在其猶豫不決之際,吳羨之見這二人一唱一和,爭執不下,便笑著開口道:“也彆打賭了,此間事了,我與張師弟一起下廚,犒勞各位同門一番,張師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張小凡稍稍回神,見眾人紛紛看向他,一時不知所措,隻怔怔的回道:“便依吳師兄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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