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痕中毒吐血,兩名官差瞬間就慌了,連忙大聲喊人。
緊接著,其中一名官差趕忙上前給李痕催吐。
不一會兒,李痕被官差們抬走,送往附近的醫館進行醫治。
等到他們回頭的時候,關婠的屍體已然消失不見了。
帶走關婠屍體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躲在暗處的小雨。
她背著關婠的屍首,趁著混亂從暗道離開了城鎮。
小雨將關婠的屍體與關府眾人葬在了一起。
“說好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小姐你彆急著走,小雨這就來陪你了,下輩子我還想做小姐的丫鬟。”
最終,小雨將剩下的毒酒喝下,香消玉殞在了關婠的墓前。
此後,沈勤現身,默默站在小雨的身後,看到關府眾人的下場唏噓不已。
“原來她是這樣死的嗎?所有人都說關府小姐如何聰慧善良,心思玲瓏,說到底也隻是個愚蠢的笨女人,竟然會被渣男欺騙淪落到如此下場,果然渣男這種東西,無論是在哪個時代都是存在的。”
渣男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渣男心胸狹隘還得了權勢,那將無異於是一場災難。
因為這種人為了實現自己的欲望,往往會不擇手段。
李痕殺了關府上下百口人,甚至還想納關婠為妾,讓對方成為自己的金絲雀。
而他現在僅僅還隻是個狀元身份,一旦入朝為官,獲得了滔天的權勢,可想而知會出現什麼後果。
雖然眼前的一切都是過去的幻境,但是看著實在令人忿忿不平。
關婠都死了,幻境卻依然還沒有結束。
不出意外的話,關鍵的節點就是在李痕的身上了,難道對方還沒有死?
出於對丫鬟小雨的敬佩,他不忍對方曝屍荒野,頓時挖坑把她埋在了關婠的旁邊,然後用石頭給她立了一塊無字碑,轉身離開。
另一邊,經過眾人的搶救,又是灌腸又是藥物催吐,折磨得他上吐下瀉,最終竟是生生把李痕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
當然,人雖然沒事了,但是毒素已然深入他的身體,肯定會留有一些副作用。
“關婠呢?我的婠婠在哪裡?”
清醒之後,李痕望向眾人,激動地問道。
見到李痕醒來,眾人心頭驟然鬆了口氣,人沒死就好。
他要是死了,他們的身份暫且不說能不能保住,他們的腦袋還能不能留在脖子上都是個問題。
“大人,關婠已經毒發身亡了。”
“什麼?!死了,她怎麼會死的!”
“我們進去的時候,她就已經服毒自儘沒有氣息了。”
“人在哪,我要看到她的屍體。”
李痕臉色發白,沉聲說道。
“這…當時我們顧著救大人您沒有注意,等我們的人回去的時候,屍體已經不見了。”
眾人麵露難色,遲疑地說道。
“咳咳咳!那麼大的人你們都看不住,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李痕激動地喊道。
“大人您餘毒尚未清理乾淨,接下來要好好調養身體,切忌大動肝火啊。”
見狀,大夫連忙開口說道。
“是啊大人,您千萬彆激動,好好調養身體最重要,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眾人頓時也緊張了起來,急忙勸說道。
“去找,快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找不到人你們就不要回來了。”
李痕卻沒有理會他們,冷冷地說道。
“是。”
聽到對方的命令,眾人隻好無奈應下。
“婠婠,你這又是何必呢?”
李痕怎麼也沒想到,關婠那般溫婉性情的女子竟然能狠得下心在酒裡下毒。
不應該啊,難不成是他派人做的事情暴露了?
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說實話,李痕的心裡對關婠還是有幾分真感情的。
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隻不過他更在乎的人是自己,是他的仕途。
至於漂亮的女人,以後等他掌了權勢,要多少有多少。
他隻是覺得不甘心罷了。
“藥方開好了,大人切記每天按時服藥,好好調養數月,身體裡的餘毒慢慢就會清除出去,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嗯,送大夫出去。”
不一會兒,眾人都離開了房間,僅剩下李痕一人。
他的腦海裡回憶起往昔與關婠在一起的美好回憶,不由得感歎萬分。
漸漸的,他的目光變得冷漠堅定,自言自語道:“罷了,既然我得不到,彆人也休想得到,那個老東西偷偷轉移了不少族人出去,真以為我不知道,本來還想放他們一馬,看來還是我心太軟了。”
“婠婠,彆怪我,這都是你逼我這麼做的,我會讓所有人下去陪你。”
李痕眼中浮現出冰冷的目光,沉聲說道。
“不得不說,說你是個畜生都是侮辱了這兩個詞啊。”
忽然,一道鬼魅般的聲音傳入房間,嚇得李痕整個人一激靈。
“誰!?來人呐!快來人!”
“彆喊了,他們聽不見了。”
沈勤的身影緩緩從房間的角落裡出現,平靜的眼眸宛如死神的凝視,令他莫名覺得心底發寒。
“你是誰?你想乾什麼?”
李痕大聲喊道,企圖用這種方式吸引外麵人的注意。
然而他不清楚的是,外麵守護的官差早已全部化作血霧,哪裡還能過來保護他。
“我這人心善,見不得有情人彼此分離,既然你這麼愛她,她已經死了,你也應該下去陪她才對。”
沈勤不緊不慢地靠近李痕,周身彌漫著恐怖詭異的殺意。
“你想乾什麼?!站住,不要過來,我讓你站住!”
“我可是當朝狀元,你可知行刺當朝狀元是什麼罪過,信不信我誅你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