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以為我很清楚,但現在看來我根本就不清楚情況。”
艾莉亞打開車門,撿起地上的衣服後穿在身上,隨後衝著蘭伯特冷聲道:“從我的車上下來,我現在準備離開了。”
“嘿!”蘭伯特也有些生氣,她拍了拍車門,怒道:“冷靜一些可以嗎?”
“我現在正要冷靜,而我認為你也應該冷靜地考慮一下是否要繼續進行這一段戀情。”
艾莉亞打響發動機,跑車的引擎聲轟鳴著,在車庫門升起的一瞬間絕塵而去。
蘭伯特撿起衣服,目光看到一旁的劇本後泄憤似地一腳將其踢飛。
如果不是它,今晚會是個兩人相擁的不眠夜,現在就隻能是她自己孤零零的不眠夜了。
“fk!”
她又罵了一聲,想要將劇本撕碎,用力的時候又猶豫了。
最終,她一手拎著衣服,一手攥著《斷背山》的劇本,光著腳走進房間。
這棟彆墅她在兩年前花了兩千萬美元買下,隻有與艾莉亞約會時才會過來這裡。
空曠的房間裡,蘭伯特盤腿坐在沙發上,猶豫著又一次翻開劇本。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河。”
蘭伯特想到陸安南對自己說的那句華夏諺語。
“真的能改變那片土地嗎?就憑我?”
蘭伯特想到那個拿著獵槍進山捕狼都會在屁股後兜裡揣著聖經的爺爺,又想到小時候自己詢問為什麼女人一定要喜歡男人時母親的回答,以及她對某些群體的鄙夷目光。
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取向,會如何?
艾伯特痛苦地抓住頭發,用力將自己朝地板上摔去。
“sonofbitch!”
她紅著脖子,對著天花板用力嘶吼著,直到精疲力儘,直到意識模糊。
再次醒來時,艾伯特發現身上蓋著毯子。
“是艾莉亞!”
她驚喜地翻身站起,站在二樓的走廊上興奮地喊道:“艾莉亞,你回來了嗎?”
空曠的房間裡回蕩著她聲音的回響。
艾伯特的臉色逐漸沉了下去,她跑到樓下,在餐桌上發現一張紙條:“我發現自己會忍不住地想你,為了戒掉你,我決定離開洛杉磯,去一個想你卻見不到你的地方。”
看著熟悉的字跡,艾伯特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
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
“我該怎麼辦?”
艾伯特呢喃著,目光呆滯。
不知過了多久,她衝上樓,站在臥室的地板上對著沙發盯了許久。
而在沙發上,靜靜地躺著那份寫著《斷背山》標題的劇本。
改變?
“我能嗎?”
“起碼我能改變自己!”
艾伯特的目光變得愈發堅定,她彎腰拿起劇本,撥通了陸安南的電話。
“陸導演,請問什麼時候可以麵試?”
對於艾伯特的這通電話,陸安南是意料之外的,德州人對這類題材的抗拒是顯而易見的,因此他都已經做好了另選他人的準備。
他伸手示意海德爾先彆通知其他人,隨後微笑道:“明天早上,我發地址給你,過來時提前跟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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