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乾的旁邊,赫然是那名肖仙子。
此女麵容緊繃,同樣一臉的謹慎之色,混身有一層忽隱忽現的白色光罩,那光罩散發著絲絲寒意。
無論什麼樣的毒蟲氣勢洶洶地撲到其上,立刻會化為一團團晶瑩冰塊,“劈裡啪啦”地掉落地上。
不光是楊乾和此女,其餘修士也紛紛施展各種小手段,各顯神通。有的修士手中法寶光芒閃爍,瞬間將毒蟲絞殺;有的修士口中念念有詞,施展出法術,將毒蟲定在原地;還有的修士周身散發出奇異的香氣,毒蟲一靠近便暈頭轉向。
同樣擊殺著敢靠近身前的任何毒蟲。這些蟲子彆看不起眼,個頭不大,顏色也不鮮豔,但是誰也不敢真讓它們中的哪個咬上一口。
畢竟蠻荒界古怪東西多不勝數,這裡充滿了未知和危險。即使看似沒有氣候的普通毒蟲,也可能暗藏著致命的毒素,讓一名高階修士立刻毒斃身亡的。這種事情,以前也並非沒有發生過的。
“多年前,我的一位同門師兄,和我一同來這蠻荒界曆練。當時我們也遇到了類似的毒蟲,師兄一時大意,未曾將其放在眼裡。誰曾想,一隻小小的毒蟲竟趁其不備,咬在了他的腳踝處。起初,師兄還不以為意,隻當是普通的蚊蟲叮咬。可沒過多久,他的臉色就變得青紫,身體開始抽搐。我們想儘辦法,給他服下解毒丹藥,施展各種解毒法術,卻都無濟於事。最終,師兄還是毒發身亡,連一句遺言都未曾留下。”一名滿臉皺紋的老者回憶說道,他的眼中滿是悲痛和無奈,聲音也微微顫抖著,不過速度卻並未減慢。
眾修皆是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一路向下,速度很快。並且隊伍中開口說話的人越來越少,最後整支隊伍都變得安靜異常。
除了“噗噗”不斷被滅殺的毒蟲發出的輕微聲響外,再無任何其他的聲音了。通道中倒也不算太陰暗,四壁不時有一些不知名的石頭散發著淡淡瑩光。
那些石頭有的圓潤,有的棱角分明,瑩光閃爍,似乎和人族修士常用的月光石頗為相似。如此一來,倒是方便了楊乾等人的前進。他們的身影在瑩光中忽明忽暗,如同鬼魅一般。
再向下走了一會兒後,楊乾驀然神色一動,眼中閃過一絲警覺,向隊伍前方大有深意地望了一眼,似乎發現了什麼端倪,但雙眸轉動之後,並未開口多言。
與此同時,走在最前邊的祝姓銀發青年也眉頭緊皺,同樣有所覺察的。
他突然和美豔女子身形一頓,停了下來。接著,楊乾等人耳中馬上響起了祝姓青年的傳音聲。
祝姓青年的聲音低沉而穩重:“大家小心一些,我感應到前邊出現兩隻蟲獸,它們散發著接近化神的氣息,正好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附近還可能有其他蟲獸潛伏,我不便放出太多神念去查看。必須先有人過去,親眼確認下是何蟲獸再說,注意周圍,先彆動手!”
眾人聽到傳音,皆是身體一緊,神情愈發緊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更加小心謹慎起來。
“在下不擅長遁術,隻怕難以勝任。”一名麵色如老鼠的男子,那麵容乾癟枯黃,雙眼細小如豆,透著一股子狡黠與怯懦。他臉上艱難地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結結巴巴地說道。
說完便往後退了兩步,眼神飄忽不定,像隻受驚的老鼠般,根本不敢與眾人對視。所有人一怔,臉上紛紛露出鄙夷的神色。
有的人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有的人皺起眉頭,眼中滿是嫌棄;還有的人冷哼一聲,對這人的膽怯極為不滿。
但馬上就有一人站了出來,此人昂首挺胸,開口說道:“讓在下去看看吧,在下彆的神通沒有,在遁術上還有幾分自信的。就不知祝前輩是否信得過在下了。”
“嗬嗬!原來是遊道友,道友的風遁術神妙萬分,祝某正求之不得的。”祝姓銀發青年一看清楚那人,頓時滿臉是笑,眼中滿是讚賞之意。
此人卻是在出發前,在冰殿上發問過的那名鬥笠老翁。
“祝前輩謬讚了!”遊姓老翁聞言嘿嘿一笑,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幾分。
身旁頓時一股輕風吹過,那風輕柔卻迅速,眨眼間,人就蹤影全無起來。
果然是那神妙異常的風遁之術。其他人則停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靜候了起來。
不少人對前邊突然出現的擋路蟲獸,都暗自大感興趣起來,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著。
僅僅一頓飯的工夫,那輕柔的風中驀地泛起絲絲異樣的波動。
緊接著,遊姓老翁的身形宛如從虛幻中緩緩浮現而出,出現的位置竟與原先消失之處絲毫不差。
若不是所有修士都全神貫注、目不轉睛地凝神注視著,眼睛連眨都不敢眨一下,神經緊繃到極致,恐怕幾乎都會認定老者自始至終根本未曾離開過。
而老翁剛一等全部身形清晰無誤地顯現出來之後,當即麵色沉凝,神色凝重至極地朝著祝姓青年夫婦深深地一躬身,畢恭畢敬至極地說道:“遊某已然仔細查探過了,前邊赫然竟是兩隻玄渦獸,情形恐怕要頗為棘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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